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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斧定瓦岗,一注金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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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程咬金召集所有弟子,宣布了张川越将担任外门长老的决定。骤听这个消息,所有弟子都是大吃一惊,毕竟前两天张川越还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很多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他说过话,短短时间竟然成为了帮派的长老,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众弟子也都接受了这个消息。张川越悟出三大绝招的时候就在习武场,有一大群人目睹了领悟的过程,这些弟子练习斧法多年,对于他当众展现出的悟性,也都是心服口服,心中隐隐期待能和这样的高手进行更多的切磋,并无任何抵触的心理。

弟子中唯一可能受不利影响的,就是少帮主程铁牛了。原本他是帮中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现在多少有点被张川越抢了风头,只能屈居第二了。不过他是程咬金的亲儿子,在帮中的地位无可取代,是公认的继承人,不是外来高手可以取代的。张川越的实力无论多么强悍,对他来说都只有帮助,而无威胁。

再加上他性格本来就豪爽,和程咬金如出一辙,因此并没有因为张川越大出风头而产生什么芥蒂,反而第一时间就拉着他探讨领悟杀招的心得,颇有收获。两人的关系倒是因此更加上升了一步。

宣布之后,便是举办长老晋升仪式。张川越作为外门弟子的入门仪式尚未举办,现在直接二合一了。入门与晋升长老两大仪式合一,更需办的隆重和正式一些。斧头帮也是相当重视这次的晋升仪式,广发请柬邀请了江湖同道,准备为张川越和其他拜入门下的弟子一起认真办个仪式。

虽然斧头帮只是个二流帮派,但是因为瓦岗寨的余威,他们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是不小的,虽然请不动真正的大佬,但是各门派派个弟子或者闲散长老去凑个热闹的也不少;再加上真正相熟的亲朋好友,本地东阿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三教九流,正式举行的那天可谓是宾客云集,人山人海。

斧头帮的一些资深帮众是经历过瓦岗寨英雄聚义的大场面的,这点人马倒是也不算什么,很容易安排的妥妥当当。帮会驻地大门敞开,周围的两三条街道被占了下来,沿街和院中都摆下了流水席,来道贺的江湖朋友先是在大门口登记,献上贺礼,随后就被各自引到席面上吃酒。

其中身份高贵或者交情深厚的自然会被引到院中和帮主以及长老攀谈,交情一般的就只能在街上的酒席落座了。

而作为仪式的主角,张川越则待在院子里面等待开始。和他一起等待的还有另外十几名准备拜师的外门弟子,作为一入门就成为长老的传奇,张川越无疑是他们中的主角。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相互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规矩架子,很快就开始一起吹牛扯淡,倒是消磨了许多等待时的紧张感。

聊的正欢的时候,有人进来招呼他们,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了外门。侯君集长老早已等候在了院中。

“诸位弟子,请跟紧我的脚步。”负责接引大家的侯君集边走边说道:“小心不要触动后院里的机关。”

后院是帮派重地,平时都是禁地,张川越和其他几个弟子都是头一回进,好奇地到处张望;没走多远,他们便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筑,正是斧头帮的祖师祠堂。只见祠堂的大厅又高又宽,几根巨大的红柱支撑着房顶,大门的两侧贴着一副对联:

“三斧定瓦岗,门派青山千古秀;一注金兰香,兄弟情义万年长。”

看到这副对联,再联想到穿越前历史上瓦岗寨的最后结局,张川越不禁感到有些唏嘘。

进门之后,祠堂里面左右两侧供奉着香炉,香烟缕缕袅绕在大厅内,给人一种肃穆庄严感;走了一会,穿过几道走廊以后,出现一个大厅;大厅之中一个大型的铜鼎,鼎前摆放着大量的活鸡和酒坛,等待仪式开始时将鸡血酒注入鼎内。

鼎内以前仪式留下的血液已经凝固,颜色暗红发黑,看起来有点渗人。在鼎旁边还放置着五把椅子,此时都空着没有坐人。

在祠堂的后面宽大的供桌上,摆放的是一排排的牌位,全部是斧头帮及其前身瓦岗寨上的历代头领和长老的名号。墙壁上挂满了图画,画的都是斧头帮和瓦岗寨开山立寨的历次大战的影像,果然山寨一路走来,经历的都是血雨腥风;

祠堂的正前方是一尊雕塑,有人小声向张川越介绍这是斧头帮认为自已的第一代掌门,也是瓦岗寨第一任寨主“小霸王”翟让的塑像;这尊神像的造型非常精致,张川越走近一看,果然塑造的威武雄壮,一看就是个一生戎马、英勇无比的豪杰人物。而祠堂的最里面的横梁上,悬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书"斧头帮"三个鎏金大字!

这时有人敲响了祠堂中的大鼓:"咚咚。"随后旁边肃立的守卫弟子齐声高呼起来,“帮主到,恭迎帮主!”

祠堂内立刻静寂下来,众人屏气凝神地看向了门口。只见程咬金一马当先地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跟着身材比他自已更加高大齐国远、李如珪二人,如同两个护卫一般。再加上亲自带着弟子们到来这里的侯君集,帮主和长老已经聚齐,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这场仪式上,程咬金和几位长老也穿的极为正式;程咬金穿上了杏黄色的龙袍,腰系一条碧玉的宝带,足蹬黑色的无忧履,看上去仪表不凡。

这一身的来历可不寻常,乃是当年在瓦岗山上偶然发现的地洞中找到的;那个地洞深不可测,当时众人互相推脱,都不敢下去查看;只有程咬金胆大,下去找到了这一身装束。经过徐茂公和魏征这两个学识丰富的老道的鉴定,这一身乃是前朝皇室的珍品,正宗的皇家至宝。

杏黄龙袍不仅质地柔韧,而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乃是用特殊的天蚕丝编织而成的;那一条碧玉宝带有温养真气,辅助修行的妙用;而黑色的无忧履也是轻便坚固,可以把穿着人的轻功提升一个等级。除了这些神奇的妙用,最重要的还是它们来自皇家的身份,平添了一份神秘高贵的气息。

只见程咬金大步上前,从弟子手中接过香供奉在牌位前,其他在场众人纷纷下跪。有执事的弟子派发给每位新人一枝香,让他们下跪以后高举过头,和帮主一起祈祷。

祈祷完毕,帮主程咬金手持大斧走到新弟子面前,以斧背轻拍每个弟子肩头,大声向他们传授斧头帮的三十六誓七十二例,如有违反帮规便要受三刀六洞之刑。每名新弟子循环前述,然后再进行另一仪式。这套入门仪式其实和张川越穿越前看过的杜琪峰电影里面的洪门仪式非常像,让张川越感觉非常熟悉。

随后众人齐声高呼“天佑斧头帮”,将手中香高举过头,齐拜三拜,然后就站起身来。接下来有人便将准备好的雄鸡在铜鼎前斩头放血,往铜鼎中兑入了大量上等的烈酒,混合好以后用大碗盛出,分给长老和弟子每人一碗;众人一饮而尽之后齐声大笑,将空碗随手在地上摔碎,清脆的声音响成一片,仪式的气氛也推向了最高潮。

仪式结束以后,众人便离开了祠堂重地,到前院和街上的酒席上吃酒。张川越作为新晋的外门长老自然是今天的主角,和帮主等人一同在院子当中的正席吃,除了程咬金和另外几个长老,其他都是邀请来的贵客;斧头帮虽然实力已经沦为二流,但是凭借瓦岗寨时期积攒下的人脉,还是邀请到了不少江湖上知名的大侠。众人在酒席上觥筹交错,一时热闹非凡。

期间自然也少不了找张川越喝酒的。张川越凭借深厚的内功酒到杯干,言语间也是应对的非常得体,让在座的老江湖们暗中点头;穿越前的张川越也是经历过现代社会的酒局的,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游刃有余。在这个古代背景,以他的年纪能有这种表现是非常不寻常的,这也让在座的众多老江湖越发肯定他是董卓祸乱长安时期流落江湖的世家子弟,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个名门之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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