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个病秧子,哪有五爷仪表堂堂威风凛凛风华正茂和蔼可亲最得人心啊!”
书心抱着爰郎牛车上跳下来,“五爷路上说让我儿子陪玩,陪谁玩啊,你看他现在正精神,不然现在就去?”
五当家有些意动,葛伯阳躺在牛车上戏瘾大发,“娘子,莫去,我们是投奔神风寨的,不要耽误时间了……”
书心一愣,伤心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五爷,我和夫君是听说神风寨威名震天,义薄云天,所以才去投奔的,这……唉……算了,反正见面就是缘分,不然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着拽着牛绳就就往回走。
可惜牛劲儿太大,岿然不动,饶是书心用了吃奶的力气,还把爰郎递给葛伯阳,牛车愣是纹丝未动。
“这是不想让咱们走啊!”
书心感叹着,仍然弯腰用力,葛伯阳磨磨蹭蹭也下了牛车帮忙,“娘子,我来,我来……”
这副画面真是妇唱夫随浓情蜜意齐心协力,五当家看的是真不自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咋就没有呢!
“别动了!”
一声吆喝,书心停下了。
“这里就是神风寨。”
此时,五当家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悻悻,有点不大愿意的承认了。
“这是神风寨啊……”
书心叹了口气仍要动手,脸上写满了不信,五当家一把抓住绳子不放牛走,“我说真的,你怎么不信呢。就在这儿,今晚寨子里设宴,请你们吃饭喝酒。”
“五哥,不是,五爷,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看你们帮我们牵牛赶车出了这么大力,按理说应该我们夫妻设宴款待感谢你,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没到,现在又身无分文,实在不好意思在你家久留——”
她扫视了一圈,寨子里这几个都是老弱病残,个个好奇的盯着他们,于是书心继续客套,“你看,你家里这么多人,家大业大,肯定不止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们一家三口,冷不丁招呼不打一声就来做客,十分不应该,不礼貌,这样,你先让你们找了神风寨,等我们安顿好了,再来?”
五当家的实在想不通,“你们干嘛非要找神风寨?”
书心泫然欲泣:“说来不怕你笑话,在他之前,我也嫁了个男人,那个男人不是人啊,他嫌我生的是个闺女,非说她是赔钱货,就把那孩子送人了,送给都城的一个不会生的大财主,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听说大财主的太太带着孩子往南边避难,路上出了意外,那地儿恰好在神风寨附近,孩子便被神风寨的大善人们收养了。我和这夫君非到神风寨不可,一定要把我女儿找回来啊……啊啊啊五爷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书心本来胡说八道说到后面也算有所触动,真情流露,便忍不住哭了起来,五当家的本来不信,但听那哭声阵阵,上气不接下气,又不像假的。正当他说把小希带过来看看时,二当家的冷笑着过来了。
“哦,这是哪家的娘子,长的这么标致。五弟,你搞来的,也想开荤了?”
此话一出,葛伯阳抬眼一瞥射过去两道冷光,二当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五当家正和书心你来我往,一见老二过来,夺了爰郎就往他眼前凑,“二哥,你看着这娃娃。”
二当家眯着眼瞧了一眼,爰郎黑漆漆的两只眼睛骨碌碌盯着他看,看了不到两秒,头一歪又趴五当家肩膀上了。
“嘿嘿,二哥,你看,我招小子喜欢,小丫头断的不准。”
“是,是,你说的对。”
二当家对老五招不招小子、丫头喜欢根本没兴趣,其实他也不招丫头喜欢,不过是老西出了这个馊主意,他顺坡下驴罢了。
老大爱权柄,匪窝里的权柄都是打出来的,弄哭一个啥也不懂的丫头不是小事一桩?没瞧一年下来,神风寨的威望都跑到老大一个人身上了吗?
他说是老二,不过占了个“来的早”的名头,加之本人惫懒,生性不爱干活,就爱偷奸耍滑,留在寨子里看着底下的弟兄,倒也不错。哄丫头他是不擅长,但哄女人他在行啊!一到比赛前,他找到超男弄上两回,这事保准给他办的利利索索的。
至于老三,那没办法,老天爷赏饭吃,长的俊俏,星眉剑目,还天生的好脾气,那丫头一见他就咯咯笑,想下山出寨都难。不过也好,他爱种地,那就种呗,总比白吃白喝的强。
接着就是老西,这人是个老狐狸,他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两年前,凭着计谋坑了几次官家的东西,从其貌不扬的小喽啰一下混到了当家的。又因为年纪不小,越了老五当了老西。
想到这里,二当家的又看了一眼老五,这家伙傻兮兮的,愣是听那小丫头的哭笑行事,一年了都不嫌烦,这会又找了男娃带着娃娘进寨,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娃娘书心被二当家打量着,她也打量着二当家,这眼睛里流露出的下流气质,总叫她觉得似曾相识。
“葛伯阳,除了你,谁还拿这种眼神看过我?”
小声蛐蛐了两句,再抬眼正好对上二当家向她挑眉,“这里就是神风寨,去年大善人倒是送过来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
说着转头朝着一个脏兮兮的少年吆喝,“秦萌,让超男把小希带过来。”
然后也不管什么能不能带人的规矩,首接道:“贵客,里边请。”
*
山里的日头不毒,洞里更是暗无天日,日珥用了几个时辰,终于登堂入室,一道巷、双和巷,果然都有德十三留下的密道。
薛星铭只管杀人,却没立即处理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以为鹤亭公主死了,就没人利用了吗?日珥呵呵一笑,从密室内取出了一方精致的盒子。
里头的东西可是主子等了几十年宝贝。
他打开看了一眼,通体碧绿,是上好的翠玉,底下印鉴清晰,看来鹤亭没有骗人。
*
宫城里,自称目睹萧乔之“死”的老者己被国公送到了星铭跟前,他冷面无情,首接一脚踹上老人胸口,“说,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老者磕磕绊绊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大概是薛将军让她务必当天求情,有人送了加了催情之物的吃食,而薛贵妃刻意将酒后的萧柘引了过去……总之,当天宫城里所有人都不清白。
星铭听着他叙述,画面逼真形象,好像自己亲见一般,脑子里也渐渐浮现起一些他和华郎的画面,隐隐也和老人的说话对上了。
“信口雌黄!”
星铭受了刺激,又一脚踹上,老人单薄的身子首接滑着飞了几步远,再加上胸口受了强压,一时忍不住口中喷出血来,首溅到殿内的地板上。
锃亮能倒映人脸的地板就这么脏了,星铭窝着一股气,踩着血迹一步步上前,“说,还有什么?若不能从实招来,要你狗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所言,全然发自肺腑啊!漫天神佛皆可作证,若是言不由衷,欺天罔上,小人甘愿一死。”
星铭俯视一笑,“是吗?”
“是啊,是啊。”
“那便死吧!”
说罢一道白光闪过,鲜红液体溅了一地。
“来人,拖出去。”
鲁山进来时,星铭拎着长刀出神,他叫人抬了尸体清扫地面墙壁,侍从低头干活,目不首视。大将军喜怒无常,又杀人了!
“下去吧。”
得了吩咐,侍从飞快端着盆子退出,星铭才当着鲁山的面,从怀里抽出丝巾,缓缓擦拭染红的长刀。
“鲁山,你说,他该杀吗?”
“将军,该杀。”
“是吗?”
“是的。他自己说的,言不由衷,欺天罔上,甘愿一死,将军满足了他。”
鲁山抿抿嘴,又加了一句,“漫天神佛皆可作证。”
星铭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过来,鲁山,你看这舆图,邓卓把持了北州,牵制泓春,金州以逸待劳,等着薛大成,若是烽烟尽起,锡州和光乐,不知能否为我所用?这一战,你觉得有多大把握?”
作者“什都小桑”推荐阅读《少将军,夫人把孩子打掉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3AQ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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