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哪儿说起。
是告诉二哥自已被人睡了什么都不记得,还是说这几日把遂蜀通缉犯藏在府中。
无论是哪一件,都是血海深仇。
冯珍珠犹豫再三,摇头耍赖:“这天儿,日日落雨,二哥见到幻聪后,都把你亲弟弟忘了。”
冯瀚轩打量了他一会儿:“因为这个胡编乱造?”
“...我差点就让护卫把小聪给绑了。”
冯珍珠忍不住笑,:“他不会生气的。”
“反正,你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了。” 冯瀚轩告诫:“若小聪今日遇到的是大哥,肯定得先挨一顿揍。”
冯珍珠还带有几分倦意,冯瀚轩不忍心责备,守着他睡着后才回府。
回府后,王掌柜带着几位郎中也到了冯府。
招袖楼开业第二日冯珍珠生病的消息,冯瀚轩早就知晓,之所以没问冯珍珠是知道他不会说实话。
原本是打算亲自找魏太医问个清楚,结果还没到遂蜀,魏太医就被赐死了。
“二爷,王掌柜带着几位郎中在外等了半天了。”
“让他们进来。” 冯瀚轩是了解自已弟弟的,尽管风流名声在外,但实际上还是个雏儿。
冯瀚轩揉着额头,半磕着眼没说话。
“二爷,这几位都是被少主子召见过的郎中” 王掌柜说完,又让几位郎中把冯珍珠问过的问题复述一遍。
“冯公子询问老夫,得了什么病会手抖。”
“还有撕裂为何故...”
“公子询问世间有无长生药。”
“高烧可否洗冷水澡。”
“还有,怕大鹅是不是病症,能否医治。”
.....
“停。”冯瀚轩抬眸:“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二爷,小少主确实就问了这问题。” 王掌柜走到年纪最大的郎中跟前:“酒是这位郎中的,本来是自已解馋的,没想到被小少主拿走了。”
冯瀚轩目光在几位郎中身上扫了一遍,就让管家给领银子打发走。
王掌柜知道到了算账的时候。
冯瀚轩沉默片刻,冷声质问:“这次是他自已偷喝的,楼开业那次呢?”
王掌柜实属喊冤,招袖楼开业当日的菜肴都是盯着做的,凡是和酒沾边的食材都没采购,得知冯珍珠确定参加后,连楼外左邻右舍近一里的酒肆都给了银子闭店一日。
他也不知道酒是怎么入到冯珍珠口的,查了好几天,楼中下人都盘问了不下十遍,依旧没查出个所以然。
“二爷,我无能。”
冯瀚轩一言不发盯着他,手指敲着桌面。
他其实心里清楚,招袖楼是冯氏入遂蜀的入门砖,遂蜀国权贵也好,同行也罢多上人想搞垮,冯珍珠对酒过敏的事情天下皆知,是动手手脚的最佳选择,也不怪王掌柜防不住。
“你先回去吧。”
王粒仁抬头,不敢相信,就这么饶了他:“二爷——”
“行了,别哭丧个脸。” 冯瀚轩动了动嘴角:“明儿把小少主送回府。”
王粒仁走后,冯瀚轩一夜未合眼。
今儿已经瞧出冯珍珠有事儿瞒着他,只是现在冯氏在遂蜀没有自已的人,没人处处盯着他,自然是一时半刻查不出来瞒了他什么。
想了一个晚上,冯瀚轩觉得提早把冯珍珠送走。
其实冯珍珠之所以顺走了郎中的酒,是听望几位郎中用毕生医术担保,他那夜真不是被人打了。
于是想把自已灌醉,说不定能全都想起来,结果仅仅是打开了酒壶闻了两口酒气,人就倒在床沿边了。
翌日,已快到午时睁眼,
有了郎中的解惑,如今在看这间屋子,他脸有些发烫,虽然不记得过程,但他和余清河确实干了那档子事儿。
回忆起来余清河赤条站在他面前溜鸟,内心再也做不到平静如水。
翻了个身侧躺,余光瞥见落地纱幔….被余清河绑过手,这事儿记忆真真的。
画面犹如走马灯,出现在眼前。
这屋子是待不了了——
“碧儿。”冯珍珠朝门外喊人。
碧儿身后跟着小厮,推门而入,各司其职伺候更衣洗漱。
“你个叛主的。” 冯珍珠嘟囔着:“小爷刚和你讲,你转头就告诉二哥,怎么你领两份工钱。”
“奴婢是罪该万死,但主子你怎么能造谣。” 碧儿听口气对方没真生气,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您是不知道,奴婢为了给您出气,当着二爷的面儿骂了幻公子,他肯定恨死奴婢了。”
冯珍珠是能想象幻聪吃瘪的样子,幸灾乐祸笑了几声:“现在知道怕了,卖小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谁让我信了你的鬼话,碧儿在心里补了一句。
在招袖楼用完午膳后,王掌柜迫不及待把冯珍珠哄进马车,祈祷小祖宗这辈子再也别来招袖楼了。
天空终于放晴,连日秋雨,树上的黄叶已开始见枝干,街上的甜冰茶变成了炒栗子。
冯珍珠碧儿买了一袋炒栗子,马车停在冯府前时,只剩下半袋。
一下马车,倚在石雕旁的人甚是抢眼。
“嘻嘻——,”冯珍珠卖乖,晃了晃手中栗子:“给你买的。”
幻聪纹丝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哥哥,你受苦了,都是弟弟的错。” 冯珍珠朝石雕前走,一步之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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