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笙儿把孩子葬在了家门口的小溪边。
用冯丹娘给的碎银子，买了一口精致的小棺材。
后来才知道，那是冯丹娘还没焐热的嫖资。
“你们可别嫌我的钱脏，都是银子，能买的来东西。”
“钱呐……哪里分的什么低贱高贵。”
冯丹娘嗤笑一声，把瓜子皮吐在笙儿手上。
“谢谢你。谢谢你。”
笙儿笑的真诚，一脸感激。
冯丹娘要出口的嘲讽堵在喉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倒也不用这么感恩戴德。”
这段时间，笙儿简直要把她当成祖宗供着了。
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只因为她给了她女儿一个棺材，让女儿入土为安。
“裴明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冯丹娘黑着脸追问：“知不知道他耽误我多少生意？”
这段日子以来，冯丹娘隔三差五就来找裴明昊要钱。
可是裴明昊一直没有回家。
“百花楼的妈妈说了，要不回银子，没我好果子吃！”
她脸上露出俱意，恨恨看着我和笙儿：“你俩偏偏是个穷光蛋！”
“你、你不如回去接生意，等他回来我给你报信。”
笙儿笑的憨傻：“不耽误你做生意。”
“你！”
冯丹娘脸色一变，狠狠戳着她的额头：“老娘用你教！”
我看着她脸色难看，心中隐隐有猜测。
冯丹娘身上隐隐有腥臭味传来，香粉都盖不住。
她应该是得了脏病，现在不方便接客。
只能讨要过往的欠债。
想来那青楼里的老鸨，只有吸妓子血的份，根本不会好心替她治病。
冯丹娘如此执着，内有隐情。
她来讨的恐怕不仅仅是欠债，还是她的救命钱。
眼见一天天过去，冯丹娘越来越焦躁。
我一咬牙，掏出了床底的匣子。
“裴明昊肯定是知道你在这里，故意躲着你，不会回来还钱了。”
“你身上有病，不能耽误。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夫君放弃孩子后，妻妾联手杀疯了 ”
我摸了摸褪色的匣子，心中酸涩：“这是我亲娘死的时候留给我的，我本来想留着给我女儿出嫁。”
“都给你吧。”
我一把将匣子塞进她怀里：“你拿着去治病吧。”
冯丹娘怔怔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没想到我冯丹娘，这辈子还能遇到拿我当人的人。”
她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看我：“好妹妹，我比你大几岁。”
“我要是不死，一定回报你这份恩情。”
冯丹娘嘴唇颤抖，想要再说些什么。
最终只是含泪露出一个笑容。
她走的第二天，裴明昊就回家了。
他不顾女儿的哭叫，一进屋就把我摁在了床上。
“春梅乖，快让我亲亲。”
腥臭的口气喷在我身上，我挣扎推拒：“你做什么，你起来！”
“贱，装什么贞洁烈妇！”
他伸手甩了我一个耳光：“老子憋了这么久，还不许老子快活快活？”
“呸，那花楼的娘们天天在家里讨债，好不容易走了，我这才寻着机会回来！”
“你是老子的媳妇，就该给老子生孩子！”
他急吼吼扒我的衣服：“笙儿不争气，生个赔钱货，现在身子还没养好，晦气！”听他的语气，竟是折腾了笙儿才过来。
“她那破身子，一次就昏过去了。你这次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被他死死掐住脖子，我尖叫挣扎，绝望痛哭。
被狠狠折腾了一次还不够，他喝了一口酒，从袖口掏出一根鞭子。
“没意思，来点过瘾的。”
我恐惧看着那根鞭子，吓得浑身颤抖。
“你放开姐姐！”
笙儿衣衫不整冲进屋子，用力将裴明昊掀开：“你不许欺负我姐姐！”
“反了天了！”
裴明昊气红了眼一脚踹在了笙儿胸口，又抓着她的头发往床边砸去。
眼见她就要血溅当场，我举起一旁的瓶子，狠狠砸了下去。
“咚”地一声。
裴明昊头破血流，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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