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政君把此前翎华阁账本全部从魏府带来翎华阁。 结果又在翎华阁碰到一人,来人依然是一身大氅,浑身都有着草原独有的贵族气息,原来是那匈奴左贤王赫连颉又来约见政君。
不等赫连颉开口,政君面色冷凝,目光如炬,直视着赫连颉,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左贤王,我大夏子民,自当一心为国,岂会与毫无诚意之外邦人合作。您的提议,恕我难以从命。”
赫连颉听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初,眼中闪烁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光芒:“魏姑娘,如此决绝,难道就不再考虑一番?我匈奴诚意满满,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他试图再次劝说,声音里带着几分诱惑。
政君微微摇头,神色决然,恰似傲雪寒梅,在风中傲然挺立:“左贤王不必多言,政君心意已决。”
赫连颉虽心中不甘,但也不好当场发作,他哈哈一笑,仿若无事发生:“既如此,那今日便先告辞,日后再寻机会与姑娘详谈。” 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那黑色的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仿若他内心的不甘在咆哮。
然而,赫连颉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自那之后,一连多日政君在翎华阁安排交接期间。他每日都会前往翎华阁,仿若成了那里的常客。他每次来,都点上一壶茶,坐在角落,目光时不时地望向政君所在之处,虽不言语,但那执着的眼神,却让政君心生警惕。
政君深知,赫连颉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交接完成翎华阁之后,政君开始躲在魏府闭门不出,同时让敏君去翎华阁密切关注赫连颉一举一动。她实则暗中派遣吕梁去查探赫连颉底细,试图揭开他背后的阴谋。
这日,赫连颉又如往常一样来到翎华阁。他刚一进门,便瞧见了敏君。
敏君身着一袭酒红色罗裙,身姿轻盈,仿若春日里的柳絮,眉眼间透着灵动与聪慧。几乎看不出敏君竟然是平日里挥舞着九节鞭的武艺好手。
赫连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是你?国宴之上,有过交手。” 他的目光在敏君身上打量着,仿佛发现了一件新奇的事物。
敏君微微欠身,仪态端庄,却又带着几分俏皮:“是我,我乃魏府二姑娘,左贤王今日又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回应着赫连颉的目光。
赫连颉朗声一笑,仿若夜空中炸响的惊雷:“我不过是喜欢这翎华阁的茶香,特来品尝。”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惯常坐的位置,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敏君身上移开。
敏君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既是如此,那便请左贤王自便。”
她转身欲走,却被赫连颉叫住。
“姑娘留步。” 赫连颉说道,“我看姑娘伶俐聪慧,不如陪我聊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敏君心中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左贤王有何事要问?”
“中原女子大多柔弱,你如何会习武?”赫连颉饶有兴趣问道。
“我不告诉你。”敏君挑眉一笑,平添几分娇俏:“怎么?左贤王上次打得不服,还要来找我再次过招?”
赫连颉环顾翎华阁四周,装潢典雅,确实不适合拿来动武:“今日不打,明日若是还能碰到姑娘,本王自然奉陪。”
此后,赫连颉更是每日都厚着脸皮跑来翎华阁,日日都能见到敏君,他时不时地找敏君搭话,言语间暗藏试探。
起初,敏君只是礼貌性地回应,可随着交流的增多,两人竟在这翎华阁内暗中较上了劲。时而言语交锋,仿若刀剑相向;时而又在不经意间过几招,虽未伤及彼此,却也让气氛愈发紧张。
“左贤王,您若真有诚意,便莫要这般遮遮掩掩。” 敏君终于忍不住开口,眼中透着一丝犀利,直视着赫连颉的眼睛。
赫连颉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不过是对魏氏之人颇感兴趣,并无他意。” 他嘴上虽这么说,可看向敏君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欣赏。
在一次言语交锋中,敏君巧妙地化解了赫连颉的刁钻问题,赫连颉不禁大笑起来:“好!好一个伶俐的姑娘,我在草原上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子。” 他的笑声爽朗,眼神中满是赞赏。
敏君被他这么一夸,脸颊微微泛红,心中竟涌起一丝别样的感觉。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左贤王谬赞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那激烈的言语交锋,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敏君被赫连颉缠得有些无奈,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说道:“左贤王,既然如此,我便组一个郊游活动,届时约上政君姐姐与您一同前往,不知左贤王意下如何?”
赫连颉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好,如此甚好。我倒要看看,这郊游之中,会有何趣事。”
说罢,他满意地离去,仿佛觉得自已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而在他转身的瞬间,眼中还闪过一丝对敏君的期待。
而另一边,连成轩深知推恩令的推行至关重要,关乎着大夏的未来与安宁。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之中,严查匈奴、高丽以及东平王的一举一动。监察院郑清则和程佳翎亦是尽心尽力,日夜奔波。
他们先是乔装打扮,混入市井之中,从那些往来的商旅、贩夫走卒口中收集线索。一日,郑清则在一家酒馆中,听闻两个形迹可疑之人的交谈,隐隐提到了十里亭和外邦使臣。他心中一动,立刻将此事告知了程佳翎和连成轩。
三人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程佳翎负责追踪那两个可疑之人,而连成轩和郑清则则在十里亭附近暗中布下眼线。经过几天几夜的蹲守和追踪,程佳翎终于找到了关键证人 —— 一个曾在十里亭附近打柴的樵夫。
这樵夫名叫李二,生性胆小怕事。
程佳翎费了一番口舌,又许下诸多承诺,才让他放下戒心。
李二回忆道:“那天我去十里亭附近打柴,远远瞧见有几个人聚在一起,穿着打扮不像咱们大夏人。其中一个穿着华贵,像是当官的,还有几个身材魁梧,看着像护卫。他们在那里窃窃私语,我本想凑近听听,却被一个护卫发现,差点被抓了去。”
有了李二的证词,程佳翎又继续深挖。
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找到了高丽使臣遗落的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高丽皇室的徽记。这玉佩成了关键证据,足以证明高丽使臣曾在十里亭出现过。
与此同时,连成轩和郑清则也在追踪其他线索时,发现了匈奴使臣的行踪轨迹,与李二的证词相互印证。种种迹象表明,三皇子刘轼与东平王刘桓,还有高丽使臣和匈奴使臣,确实曾在十里亭相聚。
这一发现,让连成轩愈发觉得此事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夜色深沉,墨色如漆,星辰隐匿于厚重云层之后,仿若也在为这场即将揭开的秘密而屏气敛息。连成轩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属国邸。他身形敏捷,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很快便找到了那间暗室。
他伏在屋顶,掀开一片琉璃瓦,透过那瓦缝中屏气敛息,静静地探视且探听着暗室内的动静。只听匈奴使臣压低声音说道:“必须想办法让左贤王赫连颉客死长安,同时,高丽大儒金墨寻也不能留。如此,我匈奴与高丽便可结盟,共同在边境起兵,此番若有殿下相助,那时我等可共谋大业,一举三得。”
连成轩心中一惊,未料想已然演变成通敌合盟。他正欲继续听下去,却突然发现那室内门忽然打开,那人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却自入内后,便是周身尊贵,两邦使臣都对他颇为尊敬。
连成轩眼瞅着三人窃窃私语,言语却是听得不真切。连成轩心中暗自警惕,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
“此事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地狱传来。
“殿下放心,我们定会办妥。” 匈奴使臣连忙应道。
连成轩心中暗自思忖,这神秘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与匈奴、高丽勾结在一起?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将这些情报告知宣帝,以便早做防范。
他悄然退出属国邸,心中满是忧虑。回到监察院,他立刻将此事告知了郑九郎和程佳翎。三人围坐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此事必须尽快奏明陛下,让陛下早做准备。” 连成轩神色凝重地说道。
郑九郎微微点头:“不错,这阴谋一旦得逞,我大夏边境必将陷入战火,百姓又要生灵涂炭。”
程佳翎却皱起眉头:“可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那神秘人究竟是谁,贸然上奏,只怕难以取信于陛下。”
连成轩沉思片刻,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快查出那神秘人的身份。从今日起,我们加大调查力度,务必在他们行动之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翌日天明,政君在魏府的北苑暖阁之中,正对着铜镜,心不在焉地梳理着长发。
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可她却无心欣赏。
自赫连颉频繁出现在翎华阁,她的心中便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暗处悄然滋生。
恰在此时,子衿匆匆走进来,轻声禀报道:“姑娘,吕梁回来了,正在偏厅等候。”
政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迅速放下手中篦子,起身快步走向偏厅。
踏入偏厅,只见吕梁一身风尘仆仆,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中透着坚定。
“吕梁,你可算回来了,此番查探,可有收获?” 政君急切地问道。
吕梁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地说道:“姑娘,此次查探,发现诸多隐情。那匈奴如今局势混乱不堪。左贤王赫连颉本是下一任匈奴单于的不二人选,此番前来大夏,原本目的是为缔结姻亲之约,以求两国和平共处。”
政君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既是如此,那为何匈奴使臣不提,偏生他提一嘴此后又作罢,又多次来私访翎华阁?”
吕梁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匈奴使臣并非赫连颉的心腹,而是匈奴右靖王赫连舜之人。这右靖王一直觊觎大单于之位,如今更是软禁了大单于,妄图掌控匈奴大权。而且,这右靖王向来野心勃勃,一直以来都在挑衅骚扰我大夏边境,妄图霸占我大夏疆土。”
政君听闻,心中一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竟有此事!那赫连颉呢?他难道坐视不理?”
吕梁摇了摇头,说道:“赫连颉也是有心无力。他此次赴夏,实际上是为求助而来。他希望能借助我大夏的力量,夺回匈奴大权,解救大单于,同时遏制右靖王的野心。但他深知此事不可轻易泄露,所以行事颇为谨慎,这才让姑娘产生误会。”
政君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思忖:这匈奴局势竟如此复杂,看来赫连颉的出现,并非偶然。若能借此机会,与赫连颉达成合作,或许能化解一场边境危机。但此事又关系重大,不可不慎重考虑。
“吕梁,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你先下去休息吧,容我再好好想想。” 政君神色凝重地说道。
吕梁再次拱手行礼,转身退下。
政君独自坐在偏厅,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不仅是赫连颉的困境,也是大夏面临的一次挑战。若处理得当,或许能换来两国的和平;若稍有差池,边境必将陷入战火。
与此同时,在翎华阁内,赫连颉又一次前来。他坐在熟悉的角落,目光不自觉地在阁内搜寻着敏君的身影。而敏君,也在暗中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人的目光偶尔交汇,仿若能擦出火花。
“敏君姑娘,今日可愿再陪我聊聊?” 赫连颉微笑着说道。
敏君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左贤王不是已经说了过几日郊游,到时候你亲自与我阿姐聊就行。今日又有何高见?”
“敏君姑娘,今日本王是为你而来。我看你行为不似中原女子,你是否向往那草原自在风光?”赫连颉毫不掩饰道,目光中便是充斥着对敏君那企图。
“是挺向往。”敏君自小爱跟着外祖那镖局走南闯北,自是向往自在,转念一想,她掩盖过几分失落,莞尔一笑:“但如今我可是官眷贵女,也挺不错。”
“那姑娘等本王。”赫连颉丝毫不做掩藏,勾起一抹笑意:“满足你那向往。”
两人的交谈依旧充满着试探与交锋,但在这看似轻松的言语背后,却隐藏着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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