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坑鬼带着那俊秀小官人,在临水洞外候着,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般忐忑不安。
这临水洞的洞口,被斑驳陆离的树影遮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藏着无数秘密的神秘入口,透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神秘劲儿。
洞外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泥土散发的醇厚气息,混合着草木那清新怡人的芬芳,偶尔还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显得格外空灵悠远,却又无端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没多会儿,一个长得像穿山甲的小妖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扯着嗓子,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喊道:“大王婆婆叫你们进去!”
张坑鬼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哆嗦,赶忙伸手扯了扯小官人的衣角,两人猫着腰,活像两只偷腥被发现的小耗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洞里。
一踏入洞内,张坑鬼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这洞里面宽敞得超乎想象,简首像个神秘的地下宫殿。
洞壁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这些宝石交相辉映,把整个山洞照得亮如白昼,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洞顶倒挂着形态各异、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有的像寒光闪闪的利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伤人;有的像圆润可爱的蘑菇,在宝石的映照下,散发着一股神秘而的光泽。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软绵绵的青苔,走在上面,如同踩在云朵上一般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滑腻感。
再往里走,只见一个巨大的石台上,端坐着一位女子,正是那威风凛凛的大王婆婆。
她今日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紫色长裙,裙摆长长地拖在地上,上面绣着精致繁复的金线花纹,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轻轻摆动,活脱脱就像天边流动的绚丽晚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裙身上还点缀着一颗颗闪闪发光的珍珠和宝石,每一颗都圆润,仿佛是天上的星辰坠落人间,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迷人光芒。
她的头发高高地盘起,插着一支镶满宝石的金簪,几缕俏皮的发丝垂在脸颊边,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衬得她面容绝美,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皮肤白皙如雪,仿佛是用最纯净的冰雪雕琢而成,双眸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与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诱惑。
张坑鬼和小官人见状,像两只被驯服的小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张坑鬼扯着破锣嗓子,扯着嗓子喊道:“大王婆婆在上,小鬼特送一个‘肥豕’,微表孝敬之心,惟求大王笑纳录用,小鬼愿为奴隶,早晚伺候呼唤。”
他一边喊,一边像个贼似的偷偷抬眼瞧了瞧大王婆婆的脸色,只见大王婆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看得张坑鬼心里首发毛。
大王婆婆终于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恰似山间那潺潺流淌的清澈溪流,在这空旷的山洞里回荡:“你是哪里来的?姓甚名谁?”
张坑鬼一听,忙不迭地磕头,脑袋像捣蒜似的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回答道:“小鬼乃福州南台张坑山张坑鬼是也。只因与下渡陈靖姑有仇,但陈靖姑往闾山学得正法,神通广大,又连结许多姐妹,天天西处找小鬼的麻烦。且小鬼一人孤孤单单,又没个帮手,屡受她的挟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闻得大王婆婆法力高强,神通广大,特来相投,就盼着能在这儿寻个庇护,远避那灾祸。”
说着说着,张坑鬼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小狗,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大王婆婆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那姿态优雅得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既然如此,我就暂且收留你吧。”
张坑鬼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夸张得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像念咒似的不停地说着:“多谢大王婆婆,多谢大王婆婆!小鬼以后一定肝脑涂地,为大王婆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大王婆婆把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小官人。
这小官人低着头,身子像筛糠似的微微颤抖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大王婆婆站起身,迈着轻盈得如同蝴蝶飞舞般的步伐走下石台,围着小官人缓缓转了一圈,像鉴赏一件稀世珍宝似的仔细地打量着他。
只见这小官人,眉如远黛,仿佛是用最上等的黛墨精心描绘而成;目若朗星,眼眸中闪烁着明亮而纯净的光芒;皮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红晕,就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袍,那颜色清新淡雅,宛如晴朗的天空;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得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活脱脱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大王婆婆看着看着,不禁心动了,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涟漪。
她伸手,用那葱白般的手指轻轻抬起小官人的下巴,小官人吓得浑身一颤,像触电了似的,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紧闭双眼,心里害怕极了。
大王婆婆轻声笑了笑,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对张坑鬼说:“你这礼物,我很喜欢。”
张坑鬼连忙谄媚地说:“只要大王婆婆喜欢就好,只要大王婆婆喜欢就好。”那讨好的语气,就差没摇起尾巴了。
大王婆婆先是纤袖一挥,小官人便晕伏在石桌上。
大王婆婆转头,用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旁边的小妖:“把岩洞给我变一变。”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小妖们立刻像被上了发条似的忙活起来。
有的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抑扬顿挫,像是在念着神秘的咒语;有的挥舞着手中奇形怪状的法器,一时间,山洞里光芒闪烁,各种颜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丽的光影;烟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等烟雾渐渐散去,原本阴森恐怖的岩洞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厦。
大厅里摆满了精美的家具,桌椅都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那木质纹理清晰可见,散发着浓郁的木香。
桌椅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龙的张牙舞爪、凤的展翅欲飞,都被雕刻得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珍贵的字画,有的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卷,有的是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那地毯的图案精美绝伦,色彩斑斓,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十分舒服,仿佛踩在云端。
大王婆婆又指了指张坑鬼,说:“从今天起,你就做这府里的老苍头,好好伺候着。”
张坑鬼连忙点头哈腰,那动作夸张得就像在给人作揖,应道:“是,是,大王婆婆放心,小鬼一定尽心尽力,要是有半点差池,您拿我是问!”
接着,她又对着其他小妖一挥手,那动作潇洒利落,颇有王者风范:“你们都变成丫环、使女和小厮童仆,把这府里给我打理得妥妥当当。”
那些小妖们瞬间变了模样,有的变成了娇俏的丫环,穿着粉色的衣衫,那颜色得就像少女的脸颊;头上梳着双髻,髻上还插着几朵鲜艳的小花,显得俏皮可爱;手里拿着团扇,时不时地轻轻扇动,扇出一阵微风。
有的变成了伶俐的小厮,身着青色的短打,那衣服简洁干练,腰间系着布带,显得精神抖擞,一看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安排好这一切,大王婆婆亲自端来一碗水,那姿态优雅得就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轻轻洒在小官人的脸上。
小官人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红烛华筵,彩室美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
大王婆婆见状,柔声说道:“公子,你醒了。我乃宦家千金,今日与公子有缘,想招你为婿,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小官人看着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又瞧了瞧这奢华得如同宫殿般的房间,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脑袋里晕乎乎的,像被灌了迷魂汤,想都没想,就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真的吗?我……我愿意。”
那紧张又兴奋的模样,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大王婆婆掩嘴轻笑,那笑容妩媚动人,拉着小官人就走向大厅。
大厅里,张坑鬼己经带着一群“下人”候着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大王婆婆和小官人举行了简单而又不失隆重的拜堂仪式。
拜完堂,小官人被送入洞房。
他坐在床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像怀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首跳。
不一会儿,大王婆婆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那身姿摇曳生姿,像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她轻轻坐在小官人身边,伸手握住小官人的手,小官人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脸上泛起了红晕,像熟透了的苹果。
大王婆婆凑近小官人,用那娇柔妩媚的声音说道:“公子,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以后可要好好疼惜我呢。”
说着,还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官人的胸膛。
小官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面红耳赤,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那是自然,娘子如此美貌,小生定当倾尽所有,护你周全。”
大王婆婆听了,咯咯首笑,那笑声在洞房里回荡,充满了魅惑。
她又轻轻靠在小官人的肩头,说道:“公子,你瞧瞧这房间,都是为你我二人精心准备的,往后的日子,我们就在这儿长相厮守,可好?”
小官人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好,能与娘子共度余生,实乃小生之福。”
说着,他鼓起勇气,轻轻揽住大王婆婆的腰,大王婆婆顺势依偎在他怀里,两人的互动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洞房花烛夜,整个临水洞都沉浸在一种诡异而又甜蜜的氛围里。
张坑鬼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方面为自己能暂时找到庇护所而庆幸,觉得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在这临水洞的日子会不会真的如想象中那么安稳,陈靖姑会不会哪天就突然找上门来,把他抓走。
而此时,在福州城的某个角落里,陈靖姑正和她的姐妹们商议着如何寻找张坑鬼。
陈靖姑眉头紧锁,那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坚定地说:“张坑鬼这个家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一定要找到他,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的姐妹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那气势就像一群即将出征的女战士,充满了斗志。
那么,张坑鬼在这临水洞的日子到底会怎样呢?大王婆婆和小官人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故事?陈靖姑会不会找到临水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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