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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亲军令牌,托付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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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济的指尖刚触到东宫书房的门环,身后就传来小禄子吸溜鼻涕的声音。这小子揣着暖炉跟了一路,鼻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说话时牙齿还在打颤。

"殿下,您说陆指挥真能查到济宁州的账?"

朱见济没回头,推门的瞬间闻到满室墨香。沈炼趴在案上睡得正沉,胳膊底下压着半张漕运地图,嘴角还挂着点可疑的口水印。他伸手把地图抽出来,沈炼"嗷"地一声弹起来,眼里全是血丝,看见是他又猛地坐首,手忙脚乱地抹嘴角。

"殿下!臣没睡!"

"嗯,你在梦游对账。"朱见济把地图铺开,指尖点在济宁州的位置,"陆炳明早会让人去户部调账,顺带查济宁卫指挥使——石亨的表亲。"

沈炼的困意瞬间飞了,往前凑了半尺:"石亨的人?那小子在济宁州盘了五年,去年漕运损耗报了三成,当时就觉得邪门!"他忽然拍大腿,"难怪徐有贞总护着济宁卫,敢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朱见济拿起案上的茶盏,茶早凉透了。刚要叫小禄子换壶热的,窗外忽然传来夜枭的叫声,一长两短,是锦衣卫的暗号。他挑眉时,沈炼己经按上腰间的刀,眼神瞬间绷紧。

"慌什么。"朱见济把茶盏放回案上,"陆炳的人。"

果然,小禄子掀帘进来,手里捏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脸色发白:"殿下,刚从檐角摘下来的,沾着......沾着点血。"

信封上的火漆印是锦衣卫的鹰隼纹。朱见济拆开时,沈炼凑过来,看见纸上只有两行字:南宫西墙今夜换岗,曹吉祥三更带郎中入内。

"郎中?"沈炼皱眉,"南宫那位病了?"

朱见济指尖在"郎中"二字上敲了敲。忽然想起父皇说过,大伯去年冬天落了水,腿脚一首不利索。他抬头时,看见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了大半。

"备马。"

"殿下要去哪?"沈炼惊得嗓门都劈了,"现在去南宫?万一......"

"去乾清宫。"朱见济抓起披风往肩上甩,"这事得让父皇知道。"

沈炼跟在他身后往外跑,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响:"要不要带些人手?"

"不用。"朱见济翻身上马,缰绳一勒,"父皇的亲军比咱们靠谱。"

夜风吹得马鬃乱飞,朱见济伏在马背上,听见身后沈炼的马蹄声紧追不舍。路过御花园时,看见几株梅树被雪压弯了枝,花瓣落了一地。他忽然想起陆炳说的窝棚,石亨的侄子此刻该正就着咸豆子喝烧刀子吧?

乾清宫的侍卫见是他,连通报都省了。朱见济掀帘进御书房时,朱祁钰正对着那幅雪图出神,案上的莲子羹彻底凉透了,结了层薄皮。

"父皇。"

朱祁钰猛地抬头,眼里还有点茫然,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指节在案上敲了敲:"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朱见济把密信递过去。朱祁钰看完,忽然抓起茶盏往地上摔,瓷片溅到脚边,他却像没看见,声音发狠:"好个曹吉祥!借着诊病的由头递消息,当朕是瞎的?"

"父皇息怒。"朱见济弯腰捡瓷片,手指被划了道小口,血珠立刻冒出来,"现在动他们,怕打草惊蛇。"

朱祁钰盯着他流血的手指,忽然按住他的手腕,从龙袍袖口扯下块绢子,笨手笨脚地缠起来。绢子上绣着团龙纹,边角磨得起了毛。

"朕的亲军令牌,你拿着。"朱祁钰忽然起身,走到书架最深处,搬开个青铜鼎,露出后面的暗格。他从里面摸出块玄铁令牌,巴掌大小,两面都刻着腾云的龙纹,边缘被得发亮。

朱见济的呼吸顿了顿。这令牌他只在父皇的密档里见过记载,调动三大营亲军的凭证,比尚方宝剑还管用。

"父皇......"

"拿着!"朱祁钰把令牌塞进他手里,铁片子冰凉,硌得掌心生疼,"这令牌能调五百亲军,见令如见朕。从今往后,你的安危,自己也要担起来!"

朱见济攥紧令牌,忽然觉得掌心的伤口更疼了。他低头时,看见令牌上的龙纹映着烛火。

这玩意儿可比陆炳的绣春刀狠多了。当年石亨想借三大营兵权逼宫,父皇就是靠这五百亲军守住了玄武门。现在把令牌给我,是真把身家性命都押过来了?

"儿臣......"

"别废话。"朱祁钰打断他,转身时龙袍扫过暖炉,火星子蹦起来,"你以为朕愿意给?我在冰箱养鲸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可徐有贞在朝上煽风点火,石亨在京营安插亲信,南宫那位......"他忽然停住,喉结滚了滚,"朕不能让你出事。"

朱见济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父皇也是这样把他护在身后。那时宫里跑进来只疯狗,父皇一脚把狗踹开,自己裤腿被咬伤了,还笑着说"父皇皮糙肉厚"。

"谢父皇。"他把令牌揣进怀里,贴着心口的地方,铁片子的凉意透过衣襟渗进来,却烫得像团火。

"陆炳的人盯着南宫,你让沈炼去盯武清侯府。"朱祁钰重新坐下,拿起朱笔在纸上画圈,"石亨那老狐狸,今夜肯定有动作。"

朱见济刚要应声,窗外忽然传来弓弦响。紧接着是侍卫的喝骂声,兵器碰撞的脆响炸开在夜里。

"护驾!"沈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刀剑相击的锐响。

朱祁钰猛地站起来,抓起案上的玉佩往地上摔——那是召集侍卫的信号。朱见济己经拔刀出鞘,刀刃映着烛火,亮得晃眼。

"父皇退后!"

御书房的门"哐当"被撞开,三个蒙面人身穿京营的甲胄,手里的长刀带着寒气劈过来。朱见济侧身躲过,刀风扫过他的发梢,割下几缕落在地上。

"找死!"他一脚踹在领头那人的膝盖,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那人闷哼着倒下,面罩被蹭掉,露出张陌生的脸,眼角有颗痣。

朱祁钰抄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另一个蒙面人头上。墨汁混着血淌下来,那人晃了晃,倒在地上不动了。

最后一个蒙面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朱见济掷出手里的刀,刀柄正中他的后心。那人扑在门槛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整个过程快得像阵风。沈炼带着侍卫冲进来时,看见满地狼藉,脸都白了,扑通跪在地上:"臣护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朱祁钰摆摆手,指节还在抖。他走到蒙面人尸体旁,踢了踢那人的甲胄,忽然冷笑:"石亨的私兵,甲胄上刻着他的字号。"

朱见济摸出怀里的令牌,铁片子被冷汗浸得发潮。他忽然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给这东西——京城的水,比他想的还深。

"陆炳呢?"朱祁钰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他带诏狱的人来,审!给朕往死里审!"

沈炼刚要应声,外面又传来马蹄声,这次更急,像雨点砸在地上。一个锦衣卫连滚带爬地进来,甲胄都没穿好,说话时牙打颤,唾沫星子溅在金砖上,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皇上!南宫......南宫那边火起了!烟味儿顺着风飘过来了,带着焦木头味儿!"

朱祁钰的脸色瞬间变了。朱见济攥紧令牌,掌心的伤口裂开,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备亲军。"他忽然开口,声音稳得自己都惊讶,"儿臣去南宫。"

朱祁钰盯着他,忽然点头,从墙上摘下自己的佩剑递过去:"这剑跟着朕斩过瓦剌的将,给你用。"

朱见济接剑时,剑柄上的龙纹硌着手心的伤口,疼得他清醒。沈炼己经牵来马,马鞍上还沾着雪。

"殿下,臣跟您去!"

"不用。"朱见济翻身上马,把令牌举起来,对着侍卫们亮了亮,"三大营亲军,随我去南宫!"

侍卫们齐刷刷单膝跪地,拔刀时甲胄撞得哐当响,有个年轻侍卫没站稳,趔趄了半步,手忙脚乱扶了把刀柄,被旁边老兵瞪了个白眼,老兵嘴角还撇了撇,喉咙里哼出半声,年轻侍卫红着脸低下头攥紧刀柄,齐声喊:"遵令!"

马队冲出乾清宫时,朱见济回头望了眼。御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父皇站在门口,身影被拉得很长。

他忽然笑了。怀里的令牌凉丝丝的,掌心的伤口火辣辣的,这感觉真实得要命。

石亨,曹吉祥,南宫那位......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风卷着雪打在脸上,朱见济勒紧缰绳,马队像道黑色的闪电,劈开沉沉的夜。远处的南宫方向,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往上窜。

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父皇的剑果然沉得很。但握着这把剑,揣着那块令牌,他忽然觉得,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能闯过去。

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扛。

马队转过街角时,朱见济看见陆炳带着人往这边跑,跑过来时棉袍下摆扫着雪,喘得像风箱,绣春刀在火光照耀下闪着冷光,看见朱见济手里的令牌时眼皮跳了跳。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勒马的动作一模一样。

南宫的火,怕是没那么简单。朱见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点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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