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地下实验室的真相
茉莉花田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金光。我攥紧母亲留下的怀表，小宝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小心花......"
虎子突然对着花丛狂吠，背毛炸起。三条德牧围成防御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秦汪涵端起猎枪，警惕地扫视西周："这花田不对劲。"
王姐蹲下身扒开泥土，倒吸一口凉气："根须是金属的！这些茉莉是人造的！"
我猛地想起怀表照片里母亲的手势——她指着实验室的方向，嘴唇无声地说着"地下"。掏出工兵铲，我朝着花田最茂盛处挖去。铲尖撞上金属的"铛"声让所有人脸色骤变。
"下面是空的！"赵铁柱赶来帮忙，铁锹撬开暗门时涌出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暗门后是向下的金属阶梯，墙壁上嵌着老旧的荧光灯管，忽明忽灭地照亮通道。斑驳的墙皮脱落处，露出底下暗红的涂料——像干涸的血迹。
"707生物实验室"的锈蚀标牌半挂在门口。秦汪涵用枪托撞开气密门，里面是骇人的景象：数十个破碎的培养舱像虫蛹般悬挂着，绿色营养液在地面凝结成胶状物。最深处有个完好的舱体，指示灯还在微弱闪烁。
"老天爷......"王姐捂住嘴倒退两步。舱里泡着个青灰色的婴儿，心口接着管线，肚脐延伸出的导线连接着舱壁的仪器。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是幽绿的竖瞳。
虎子发出恐惧的哀鸣，德牧们夹着尾巴不敢上前。小宝却挣脱我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向培养舱，小手贴上玻璃："弟弟......"
仪器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行血字："双生锚点连接成功"。婴儿的竖瞳渗出黑色液体，在营养液中晕开墨迹般的纹路。
"离开那东西！"秦汪涵急吼着去拉小宝，却被电弧击退。培养舱的管线自动连接成网，将小宝和婴儿笼罩在电流中。
"姐姐......"小宝在电弧中向我伸手，"钥匙......"
我猛地想起怀表里的微芯片。掏出它按向控制台凹槽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灯光大亮。投影屏浮现出苏婉的日志影像：
"1983年8月15日，锚点实验首次成功。双生子展现出惊人的时空亲和性，但林默反对继续......"
"1983年12月24日，圣诞节灾难。林默擅自启动融合程序，导致实验室坍塌。为保护孩子们，我不得不......"
日志在此中断，切换成林默嘶吼的影像："他们都该死！凭什么用我的孩子做实验！"他疯狂砸着仪器，画面最后定格在他植入某个芯片的特写——正是怀表里那种。
电弧突然增强。两个婴儿发出痛苦的尖叫，他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血管像发光蛛网般浮现。控制台显示："基因序列强制融合中"。
"砸了那鬼东西！"赵铁柱抡起铁锹猛砸培养舱，却被电流弹开。王姐试图切断电源，却发现所有线路都深埋金属墙壁。
秦汪涵突然指向舱底："看！有备用管道！"
在缠绕的管线深处，有条标记着"紧急中断"的红色管道。但通道被电弧封锁，根本无法接近。
怀表突然在我掌心发烫。盖子弹开，母亲的照片浮现出新的字迹："用血打开心门"。我毫不犹豫割破手掌，将血抹在控制台上。
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血液被金属吸收，浮现出树状脉络。电弧骤然熄灭，培养舱缓缓开启。两个婴儿跌落在地，脐带般的管线自动脱落。
小宝挣扎着爬向我，怀里抱着个金属盒子："妈妈给的......最后礼物......"
盒盖上刻着半月印记，正是玉坠的形状。打开后里面没有仪器，只有张泛黄的胎儿超声照片，背面是母亲的笔迹："真正的锚点是爱，不是血脉。"
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检测到非法基因分离！启动清除程序！"
所有气密门同时封锁，通风口喷出绿色气体。虎子和德牧们发出痛苦的哀鸣，皮肤开始溃烂。
"毒气！"秦汪涵撕下衣襟捂住口鼻，"找通风管道！"
赵铁柱砸开天花板格栅，王姐先将孩子们托上去。我在浓烟中摸索，突然碰到墙上的暗格——里面是套老旧防护服，胸前绣着"苏婉"。
穿上防护服的瞬间，警报声突然变成柔和的音乐。机械女声响起："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回来，苏婉博士。"
主控制台缓缓升起，露出底下隐藏的终端。屏幕显示着令人震惊的真相：
项目编号：707-守望者
目的：培育天然时空锚点以修复维度裂缝
负责人：苏婉、林默（后叛变）
现状：林默篡改程序，将修复计划扭曲为控制计划
段监控录像自动播放：林默在深夜潜入实验室，将某种黑色物质注入培养舱。舱中婴儿剧烈抽搐，眼睛变成幽绿竖瞳。他对着监控冷笑："我要创造属于自己的神！"
"所以小宝的变异是......"我难以置信地喃喃。
"爸爸做的。"小宝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指着屏幕，"他给弟弟注射了虚无碎片。"
终端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完整锚点基因序列。是否启动终极修复程序？"
下方有三个选项：
＜终止所有实验＞
＜继续观察收集＞
＜释放守望者＞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母亲的声音从中传出："选第三个，小灵。是时候让守望者醒来了。"
我按下选项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开始坍塌。金属墙壁像纸片般剥落，露出后面巨大的晶体结构——那是个超乎想象的巨大培养舱，里面沉睡着个身影。
当看清那身影的面容时，我手中的怀表"啪"地掉落。
那是成年版的我。
晶体中的"我"缓缓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映出所有人惊恐的脸。她抬手轻触晶体壁，发出共鸣般的低语：
"终于来了，我的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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