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微祯把鹤仙送的鹤语玉用红绳系在手腕上,冰凉的玉贴着皮肤,连干活都觉得心里安稳——前几天还靠它听懂了丹顶鹤的话,救了整个鹤鸣山的仙鹤。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就扛着锄头去给王大爷的玉米地松土,刚走到田埂边,突然觉得手腕的鹤语玉“嗡”地一震,一道白光顺着手臂往上爬,最后钻进了眉心的玉符里。
没一会儿,东边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不是往常的鱼肚白,而是金灿灿的晨光,像有人往天上泼了桶熔金,连地上的草叶都被染成了金色,看得他手里的锄头都掉在了地上。
“这晨光咋是金色的?比过年的灯笼还亮!”鸿微祯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晨光里飘着无数个细小的字,字是金色的,像会飞的小萤火虫,慢慢往玉米地里落。
他凑过去想看看,刚走两步,那些字突然“唰”地钻进了玉米苗里,玉米苗瞬间就长高了,比他还高,可结出的不是玉米棒,而是一串串金色的字,字串在一起,居然是“速往老槐,危在旦夕”,看得他心里一紧。
王大爷提着水壶来给玉米地浇水,看到玉米苗的样子,吓得水壶都掉在了地上:“祯娃子,这玉米咋长字了?还金光闪闪的!俺活了八十二岁,从来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庄稼!”他想伸手摸摸字串,刚碰到就被金光弹开,手心瞬间红了一片,“哎哟!这光咋比鹤语玉的光还厉害?俺的手都麻了!”
鸿微祯赶紧掏出眉心的玉符,玉符射出一道金光,照在玉米苗上,字串突然“哗啦”一声散了,变成无数个小字往老槐树的方向飞。
“王大爷,俺们快去老槐树!这字说有危险!”他说着,就往老槐树跑,刚跑没几步,就看到金喜儿抱着刚洗好的衣服往这边跑,衣服上居然也沾着金色的字,字是“喜儿,速离,莫碰经书”。
“喜儿别碰那些字!”鸿微祯大喊,金喜儿赶紧把衣服扔在地上,字突然“嘭”地一声变成了黑色,衣服瞬间就破了,像被火烧过似的。金喜儿吓得眼泪都掉下来:“祯哥,这字咋还会变颜色?俺的衣服都破了!”
夏蝉拿着针线来老槐树下缝布偶,看到地上的小字,好奇地蹲下来想捡:“祯哥,这些小字好漂亮,俺能捡一个吗?”她的手刚碰到小字,小字突然钻进了她的针线盒里,针线瞬间就变成了金色,盒子里传出个尖锐的声音:“蝉儿,打开盒子,我给你看好玩的。”夏蝉手一抖,差点就打开了盒子,被鸿微祯一把按住。
“别打开!这是‘染字魔’搞的鬼!”鸿微祯大喊,眉心的玉符射出一道金光,照在针线盒上,声音瞬间消失了,针线也变回了原来的颜色,“这魔头专门用晨光当幌子,把魔气藏在字里,谁碰了字,魔气就会钻进谁的身体里,最后连人都会变成字的影子!”他刚说完,老槐树突然“咔嚓”一声,树干上裂开了无数个小口子,每个口子里都露出了金色的字,字串在一起,居然是之前藏在树洞里的西本经书内容,可字的颜色慢慢变成了黑色,像被墨染了似的。
“不好!经书要被魔气染了!”鸿微祯赶紧跑过去,想把经书拿出来,可手刚碰到树洞,树洞里就射出一道黑光,把他逼退了三步,黑光里传出染字魔的声音:“鸿微祯,别白费力气了!我己经把魔气藏在所有字里,再过一个时辰,整个村子的东西都会变成我的‘染字场’,到时候我再吞了你的玉符,就能成为三界的染字之主!”
王大爷捡起地上的锄头,往老槐树上砸:“你这魔头!居然敢染俺们村的东西!俺跟你拼了!”锄头刚碰到树干,就被金色的字缠住,瞬间变成了金色,再“咔嚓”一声断了,断口处冒出黑色的烟雾。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轰隆”一声,一道金光破开云层,光里站着个穿金色道袍的神仙,手里拿着个金色的毛笔,毛笔尖上沾着晨光,正是专门守护“文字魂”的文曲真人!“祯娃子莫慌!这是‘染字魔’!它以文字魂为食,专门用晨光染字,把魔气藏在字里,谁碰了字,文字魂就会被它吞掉,最后连人都会变成没有魂的字影!”
“文曲真人!快救救经书!还有村里的东西!”鸿微祯大喊,老槐树上的字己经全变成了黑色,树洞里传出经书“哗啦”的响声,像在挣扎似的。
文曲真人赶紧把金色毛笔扔过来:“这是‘净字笔’!你用毛笔蘸着晨光,往字上涂,就能把魔气洗掉!记住,染字魔怕‘正念之字’——你想着要护经书、要救村民、要守本心,在地上写‘守’‘护’‘正’这三个字,就能引动毛笔的力量,逼出染字魔!”
鸿微祯赶紧接住毛笔,毛笔入手温热,像握着团晨光。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西本经书之前帮着对付魔头的样子,想着村民们着急的眼神,蘸着晨光在地上写“守”字——“嗡”的一声,字刚写完就变成了金色,往老槐树的方向飞,树干上的黑字瞬间就变回了金色,树洞里的响声也小了。
“有效!”文曲真人高兴地喊,手里的毛笔也蘸着晨光写“护”字,两道金光缠在一起,像两条金色的龙,往老槐树里钻。老槐树突然“嗷”地一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树洞里钻了出来,影子浑身裹着黑色的字,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砚台,砚台里还沾着黑色的墨,正是染字魔!
“你们敢坏我的好事!”染字魔尖叫着,把砚台里的墨往他们泼过来,墨在空中变成了无数个黑字,像要把他们裹住似的。鸿微祯赶紧用毛笔写“正”字,字刚写完就变成了金光,把黑字全挡住了,黑字“滋滋”冒白烟,变成了灰。
染字魔“滋滋”冒白烟,手里的砚台“啪”地裂了道缝:“我不甘心!我还没吞够文字魂!”它突然往村里跑,鸿微祯和文曲真人赶紧跟上去,跑了没几步,就看到村里的磨盘、柴房、甚至连猪圈里的老母猪,都沾着金色的字,字慢慢变成了黑色,看得大家心都揪紧了。
“快用净字笔涂那些字!”文曲真人喊着,鸿微祯赶紧蘸着晨光往磨盘上涂,字瞬间就变回了原来的颜色,磨盘也恢复了正常。金喜儿和夏蝉也赶紧帮忙,把地上的小字都扫到一起,用晨光浇在上面,小字“哗啦”一声散了,变成了灰。
染字魔看到村里的字都被洗干净了,气得尖叫着往鸿微祯扑过来:“我要吞了你的文字魂!让你变成没有魂的字影!”它说着,手里的墨突然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剑,往鸿微祯刺过来。
鸿微祯赶紧用毛笔挡,毛笔尖的晨光射向黑剑,黑剑“咔嚓”一声断了,染字魔“嗷”地叫了一声,身体开始变透明。“快用镇魔器!别让它跑了!”文曲真人喊着,鸿微祯赶紧掏出三界镇魔器,打开瓶盖,金光裹住镇魔器,吸力瞬间变大,像有只无形的手,把染字魔往瓶口拉。
染字魔尖叫着:“我不甘心!我要让天下的字都变成我的染字场!”可不管它怎么挣扎,还是被一点点吸进镇魔器里,最后只剩下地上的黑色砚台,慢慢变成了灰,村里的字也全恢复了正常,晨光也变回了往常的鱼肚白。
文曲真人走过来,把净字笔递给鸿微祯:“祯娃子,这毛笔就送给你了!它藏着‘文字守魂’的道理——文字有魂,人心有正念,只要用正念写出来的字,就能挡住任何魔气!以后再遇到染字魔这样的魔头,你只要用毛笔蘸着晨光写‘守’‘护’‘正’,就能引动毛笔的力量,对付它们!你要记住,文字魂不在天上,不在神仙手里,就在凡间的字里——在经书的经文里,在村民的名字里,在孩子写的歪歪扭扭的字里,这些才是最厉害的‘法宝’!”
鸿微祯赶紧接过毛笔,毛笔尖的晨光还在微微发亮。他把西本经书从树洞里拿出来,用毛笔蘸着晨光涂在经书上,经书瞬间就亮了起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踏实,手腕的鹤语玉也不震了,眉心的玉符也恢复了平静。
正说着,村里突然传来热闹的声音,李婶端着刚煮好的玉米粥跑过来,笑着喊:“祯娃子!文曲真人!快尝尝俺煮的粥!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王大爷也扛着新锄头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刚摘的香瓜:“祯娃子,快切香瓜吃!这香瓜甜得很,解解渴!”
小石头拉着他娘的手,手里拿着个用树枝写的“正”字,跑过来递给鸿微祯:“祯哥,这个给你!俺写的‘正’字,跟你的字一样能挡魔气!”
大家围着老槐树,喝着粥,啃着香瓜,听文曲真人讲文字魂的故事,说文字怎么靠魂传承,说正念怎么靠文字传递,说故事怎么靠文字流传,听得大家眼睛都亮了。小石头拉着文曲真人的衣角,非要他用净字笔教自己写“守”字,文曲真人笑着教他,小石头学得特别认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鸿微祯坐在中间,手腕戴着鹤语玉,手里拿着净字笔,怀里揣着归流瓶、镇魔器、醒魂签,看着身边的人笑得那么甜,心里比吃了香瓜还甜。他举起手里的粥碗,对着大家说:“以后不管再遇到啥染字的魔头,俺都能用毛笔和玉符对付!俺会守护好凡间的文字魂,守护好大家的日子,让文字永远传递正念,让故事永远流传,让大家永远不被魔气迷惑,永远过着热热闹闹、平平安安的好日子!”
大家都笑着喊“好!”,声音在村里回荡,传得很远很远,连天上的太阳都好像更亮了几分。老槐树下的寿桃苗,也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叶子上的绿光、毛笔的金光、玉符的金光缠在一起,像个小小的灯笼,照亮了整个村子,也照亮了大家的笑脸。
鸿微祯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突然明白了文曲真人说的话——文字魂真的不在天上,不在神仙手里,就在身边的字里。只要大家一起守护文字,一起守住正念,一起守护这份热热闹闹的烟火气,不管遇到啥魔头,不管遇到啥魔气,都能扛过去。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他守护凡间的新开始。以后的日子里,他会带着手里的净字笔、手腕的鹤语玉,还有怀里的法宝,和村民们一起,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这些文字,让凡间永远有草木长青,永远有文字传扬,永远有欢声笑语,永远太平、永远幸福。风慢慢吹过老槐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在为这份幸福的日子鼓掌,也像在为鸿微祯的守护加油。
村里的鸡又开始叫了,狗也开始吠了,小石头拿着树枝写字跑,金喜儿和夏蝉追着他笑,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热热闹闹,充满了文字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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