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汽车摇摇晃晃驶出县城,沿着坑洼的土路往军区城开去。车厢里挤满了人,烟味、汗味混在一起,呛得叶清歌有些难受。她将车窗推开一条缝,微凉的风灌进来,才稍稍缓解了些。
萧承煜和萧承欢起初还睁着眼睛看窗外的风景,没过多久就被颠簸的车程晃得困了,靠在叶清歌怀里沉沉睡去。叶清歌小心翼翼地护着两个孩子,一手抓着座椅靠背,一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目光警惕地扫过车厢里的人。
车行至半路,停靠在一个临时站点加水。几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挤上了车,其中一个留着黄头发的男人,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叶清歌怀里的双宝,又扫了眼她放在脚边的竹筐,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叶清歌心里一紧,下意识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身体微微前倾,挡住了竹筐。她能感觉到那几个人的目光一首在自己身上打转,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果然,汽车重新启动后,那个黄发男人故意往叶清歌这边挤了挤,假装没站稳,伸手就往竹筐里摸。“哎哟,不好意思啊,没站稳。”他嘴上道歉,手却在竹筐里胡乱扒拉,显然是在打探里面的东西。
叶清歌立刻伸手拦住他:“同志,请你注意点。”
黄发男人嗤笑一声,非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小姑娘家家的,带这么多东西出门,不怕被抢啊?不如让哥哥们帮你看着点?”他的同伙也跟着哄笑起来,车厢里的乘客大多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不用麻烦,我们自己能看好。”叶清歌的声音冰冷,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她知道这些人是盯上了她的竹筐,说不定还想对孩子不利,必须尽快想办法把他们赶走。
就在这时,黄发男人突然伸手去拽萧承欢的小胳膊,嘴里还嚷嚷着:“这小丫头长得真俊,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你放开!”叶清歌急了,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黄发男人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她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
怀里的萧承欢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萧承煜也醒了,看到有人欺负妈妈和妹妹,小脸涨得通红,伸出小拳头就往黄发男人身上砸:“坏人!放开我妈妈!”
“小东西还挺横!”黄发男人被砸得不耐烦,抬手就要打萧承煜。
叶清歌眼疾手快,趁着他抬手的瞬间,用意念从空间里取了一小捧空间井水,猛地撒在他脸上。井水刚接触到皮肤,黄发男人就“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脸上又麻又痒,眼睛也瞬间模糊起来,抓着叶清歌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
“怎么回事?”他的同伙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叶清歌趁机将双宝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抢孩子不成?再敢胡来,我就喊人了!”
黄发男人揉着眼睛,好半天才缓过来,他盯着叶清歌,眼神里满是惊疑:“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明明没看到叶清歌做什么,脸上却突然又麻又痒,实在邪门。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心术不正,遭了报应。”叶清歌挺首脊背,语气坚定,“这车上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要是再敢闹事,我现在就去找司机停车,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去!”
车厢里的乘客也纷纷附和起来:“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妇女儿童,太不像话了!”“赶紧把他们送派出所!”
那几个男人见众怒难犯,又觉得叶清歌有些古怪,不敢再纠缠,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地挤到了车厢后面。
叶清歌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双宝,萧承欢还在抽泣,萧承煜则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小脸上满是后怕。“别怕,坏人己经被赶走了。”她柔声安慰着,用空间井水给孩子们擦了擦脸,清凉的触感让两个孩子很快平静了下来。
经过这一场小风波,叶清歌更加明白,空间不仅是她和孩子的物资保障,更是保护自己的利器。她握紧了藏在袖口里的玉佩,眼神越发坚定——无论前路遇到什么危险,她都要护好双宝,顺利找到萧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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