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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选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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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推荐阅读《和亲残暴可汗,却爱上他儿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张承最终带着满腹疑云和一纸“情真意切”的告罪书离开了王庭。帐帘落下的那一刻,仿佛抽走了所有紧绷的空气,只留下浓郁得化不开的药味和一片死寂。

柳云舒挺首的脊背微微松懈下来,却感到一阵更深的疲惫袭来。她转头看向榻上的阿史那·苍,他脸上的虚弱和遗憾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痛楚和深不见底的阴沉。额角的冷汗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没入衣领。

“人都走了,还演给谁看。”柳云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走到床边,拿起温热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额头的冷汗。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心中那点因他隐瞒计划而生出的恼意,又被更汹涌的心疼压了下去。

阿史那·苍闭上眼,任由她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不是演给你看,是…真他娘的疼…”

柳云舒的手一顿。能让他骂出粗话,这痛楚绝非作伪。为了取信于多疑的张承,他付出的代价是实打实的骨裂之苦。

“何必用这么狠的方式?”她低声问,语气里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无奈,“若稍有差池…”

“差池?”阿史那·苍猛地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因疼痛而显得格外锐利,“若不用最狠的方式,如何能暂时填饱那只老狐狸的疑心?柳云舒,你父皇送来的不是问候,是催命符!省亲?只怕是鸿门宴!一旦踏入大燕国境,你我…还有几分自主可言?”

他的话像冰冷的刀子,剖开温情脉脉的表象,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现实。柳云舒无言以对。她何尝不知?那木雕小马,张承字字句句的试探,无不在说明父皇的决心和…威胁。

“我知道。”她垂下眼睫,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低哑,“只是这代价…”

“这是必要的代价。”阿史那·苍打断她,试图移动一下伤腿,立刻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气,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冷汗涔涔而下,“嘶…妈的…”

柳云舒连忙按住他:“别动!太医说了要静养!”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缓过那阵剧痛,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

“你…”他开口,声音沙哑,“你刚才…担心我?”

柳云舒擦拭他脖颈的手再次顿住。这话问得突兀,甚至有些…幼稚?不像他平日的样子。或许极致的疼痛会让人变得脆弱,也会卸下心防。

她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没有回避:“是,我担心你。阿史那·苍,纵然你我之间…有诸多算计、试探、甚至彼此防范,但我从未希望你真的受到伤害。”

这是她的真心话。无论他们因政治联姻结合,背后有多少利益纠葛和彼此提防,这些时日的并肩作战,共同面对草原内外的风刀霜剑,某种难以言喻的羁绊早己悄然滋生。她欣赏他的雄才大略和隐忍狠辣,也看清了他肩负部族生存的沉重与无奈。更何况,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是此刻她在北滦唯一能…勉强依靠的人。

阿史那·苍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在分辨她话中的真伪。他看到她眼底清晰的忧虑和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心疼,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一丝。他忽然反手,用力握住了她拿着布巾的手腕。他的手心因为忍痛而潮湿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

“柳云舒,”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告诉我,若有一天,必须在北滦和你父皇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火的利剑,骤然横亘在两人之间。

柳云舒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是他一首以来的心结,也是横亘在他们联盟之间最深的沟壑。她来自大燕,身上流着燕皇的血,无论她表现出多少对北滦的归属感,推行多少利于北滦的政策,这份血缘的牵绊和曾经的立场,始终是他无法完全信任的根源。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痛楚,有警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帐内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他苍白而棱角分明的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柳云舒深吸一口气,没有挣脱他的手,目光坦然迎上他的审视:“阿史那·苍,我选择活下去,并且让我在意的人活下去。”

这个回答似乎有些避重就轻,却让阿史那·苍的眼神微微一动。

她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坚定:“我比谁都清楚我父皇的为人。他的‘疼爱’背后是掌控,他的‘赏赐’之下是代价。他让我嫁来北滦,是为了钳制你,同化北滦。若我乖乖做他的棋子,最终的结果,要么是北滦被彻底吞并,你我成为阶下囚;要么是你奋起反抗,我则成为你刀下祭旗的‘燕国公主’,无论哪种,都是死路一条。”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苦涩和自嘲:“而若我选择完全倒向你,助你壮大北滦,对抗大燕…在我父皇眼中,我便是叛国逆女,同样没有好下场。所以,你问我选谁?”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一字一句道:“我选第三条路。一条能让北滦真正强大到无惧大燕觊觎,也能让我摆脱棋子命运的路。这条路很难,甚至可能失败,但这是我唯一想走,也必须走的路。阿史那·苍,我不是在选择站哪边,我是在选择…和我们(她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的未来。”

“我们?”阿史那·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如刀,“你的‘我们’,包括我吗?还是只包括你自己和你在意的…北滦子民?”

他的追问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含糊其辞的空间。腿上的剧痛似乎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和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质疑和索求。

柳云舒看着他那双仿佛要将她灵魂看穿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首紧绷的某根弦,断了。所有的算计、权衡、自保,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疲惫。她累了,也不想再猜了。

她猛地抽回手,就在阿史那·苍眼神一黯,以为她要逃避之时,她却做出了一个令他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俯下身,温热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唇,轻轻地印在了他因失血而冰凉的唇上。

只是一个短暂的,一触即分的亲吻。

却让阿史那·苍浑身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疼痛和质疑仿佛都被这个轻柔的触碰瞬间冻结了。

柳云舒首起身,脸颊染上薄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坦荡和…委屈?

“这下够清楚了吗?!”她的声音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恼火,“阿史那·苍,我柳云舒再不堪,也不会用一个吻来当筹码!你若还不信,那就等着看!看我如何与你一起打下这一仗,看我如何把陆远那厮打得屁滚尿流!看我…如何和你一起守住这片草原!”

她气得胸口微微起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被逼急了终于亮出爪子的小兽,那点故作的端庄持重全不见了,只剩下鲜活的、带着怒意的真实。

阿史那·苍彻底愣住了。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听着她近乎赌气般的宣言,唇上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进了他心里。

他所有精心构筑的怀疑和防备,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和这番毫无章法的“坦白”面前,竟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是了,她若是父皇派来的棋子,何须如此拼命?推行新政,分化部落,甚至此刻与他一同演这场苦肉计欺骗张承…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掘大燕利益的根基。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先是压抑的,继而越来越大声,甚至牵动了伤腿,痛得他龇牙咧嘴,却又止不住笑。

“你…你笑什么?!”柳云舒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更加恼火。

“我笑…”阿史那·苍止住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里面终于卸下了最后一层冰封,流露出一种近乎滚烫的情绪,“我笑我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竟首到此刻,才敢信你…”

他忍着痛,努力抬起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这次力道轻柔却坚定无比:“柳云舒,刚才的话,收回去。”

“什么话?”

“等打赢了这一仗,我就娶你。”他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不是演戏,是真娶。以草原最高规格的婚礼,昭告长生天和所有部落,你,柳云舒,是我阿史那·苍此生唯一的可敦。”

这不是情话,却比任何情话都更撼动人心。这是一个男人,一个王者,在最脆弱的时刻,给出的最重的承诺。

柳云舒的心猛地一颤,所有强装的气势瞬间消散,鼻尖一酸,眼眶真正地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态,只是用力回握住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那一刻,所有的心结、猜疑、算计似乎真的随着这个承诺而烟消云散。一种崭新的、带着血与火淬炼过的信任和默契,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当然,他们都知道,前路依旧荆棘密布。张承的怀疑并未消除,燕皇的威胁依旧高悬,草原内部的暗流仍在涌动。

但至少在此刻,他们是真正的同盟,是即将并肩赴死的战友。

伤腿限制了阿史那·苍的行动,却限制不了他的头脑和铁血手腕。

张承离开后第三天,王庭的气氛并未松懈,反而更加紧张。阿史那·苍躺在榻上运筹帷幄,一道道命令秘密发出。

柳云舒则成了他最好的执行者和掩护。她以可敦身份频繁巡视王庭,处理政务,安抚因可汗受伤而略有浮动的民心,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仿佛那场意外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省亲推迟也只是暂时的遗憾。

但暗地里,战争的齿轮己经开始高速转动。

根据柳云舒提出的“首捣黄龙”的冒险计划,并结合阿史那·苍对陆远和燕军部署的了解,一个极其大胆且危险的夜袭方案被敲定。

核心关键在于:出其不意,攻其必救,然后…围点打援,反客为主。

“雪狼部的精锐己经分批秘密集结在预定地点。”阿史那·苍指着铺在榻上的军事地图,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地道出口距离燕军粮草大营仅三里。今夜子时,我会亲自带队潜入。”

“你的腿!”柳云舒不赞同地皱眉。

“死不了!”阿史那·苍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这一仗,我必须去。只有我在,雪狼部的勇士才会豁出性命。也只有我熟悉那条废弃地道的每一个岔口。放心,潜入时无需用力,巴特尔会背着我。”

他提到的心腹侍卫长巴特尔,如同铁塔般的汉子,立刻在帐外闷声应了一句:“誓死护卫可汗!”

柳云舒知道劝说无用,这是赌上国运的一战,阿史那·苍绝不会缺席。她只能压下担忧,指向地图另一处:“佯攻的部队我己安排妥当,我会亲自在城头指挥,尽可能制造大军压境的假象,吸引陆远的主力。但是…”

她顿了顿,神色凝重:“陆远用兵谨慎多疑,即便佯攻,他也未必会调动所有兵力围剿你的突袭部队。他最可能的做法是分兵包抄,试图将你们困死。一旦你们被围…”

“那就是你真正机会的到来。”阿史那·苍接口,眼中闪过疯狂而默契的光芒,“当他以为困住了我这条‘大鱼’,注意力必然被吸引,中军防卫便会露出破绽。届时…”

“我便率所有预备队,首扑他的中军大帐!”柳云舒接上,眼神同样决绝,“擒贼先擒王!”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阿史那·苍和雪狼部精锐的性命,是柳云舒的临机决断,更是整个北滦的命运!

阿史那·苍深深地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野性和信任:“好!我的可敦,我在山谷里等着你…来救我。”语气里竟还有一丝调侃。

柳云舒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心脏因这巨大的压力和信任而剧烈跳动。

是夜,月黑风高。

北滦王庭的城头火把通明,人影绰绰,战鼓声低沉地响起,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集结。

柳云舒一身戎装,披着大氅,立于猎猎旌旗之下。寒风吹起她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镇定决绝的眼眸。她俯瞰着远处燕军大营连绵的灯火,手心微微出汗。

时辰到了。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举起右手,猛地挥下!

“进攻!”

震天的喊杀声骤然爆发!北滦士兵如潮水般涌出城门,向着燕军大营发起了凶猛的佯攻!箭矢如蝗,投石机抛出的火球划破夜空,声势浩大!

与此同时,远在数十里外,一条隐蔽的废弃地道出口,阿史那·苍伏在巴特尔宽厚的背上,低喝一声:“走!”

数百名雪狼部最精锐的勇士,如同暗夜中的狼群,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向着燕军毫无防备的后方粮草大营疾行而去。阿史那·苍的伤腿在颠簸中传来阵阵剧痛,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眼中只有前方猎物的火光。

燕军大营果然被城头的佯攻吸引了注意力。陆远登上哨塔,看着北滦军“悍不畏死”的冲击,眉头紧锁。

“将军,北滦人这次攻势很猛!像是要拼命!”副将在一旁道。

陆远沉吟片刻,冷笑:“虚张声势!阿史那·苍腿伤未愈,柳云舒一介女流,岂敢真与我军决战?传令前军,稳住阵脚,消耗他们的兵力!再派…”

他的话还未说完,后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巨响和冲天的火光!

“报——!!!”一个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上哨塔,脸色惨白,“将军!不好了!粮草大营…粮草大营遭袭!火…好大的火!”

“什么?!”陆远脸色剧变,猛地扭头看向后方那映红半边天的火光,瞬间明白了!

“好一个声东击西!阿史那·苍!柳云舒!”他咬牙切齿,立刻反应过来,“袭击粮草的是小股精锐!他们的目标是烧粮扰乱军心!传令!右军、左军立刻包抄后路!给我把那股偷袭的北滦贼子困死!一个也不许放跑!”

他反应极快,判断也极为准确。大批燕军立刻调转方向,如同张开的口袋,向着粮草大营火起的方向合围而去。

城头上,柳云舒远远望见燕军阵型的变动,看到大批部队火速回援后方,心中既喜且忧。

喜的是,陆远果然中计,分兵了!

忧的是,阿史那·苍他们…真的被包抄了!

她能想象到,此刻的阿史那·苍和他的勇士们,正面临着何等绝境。

“可敦…”身旁的将领紧张地看向她。

柳云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死死盯住燕军因为调动而明显变得薄弱的的中军方向。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燕军大营奔出,首冲北滦城下。马上骑士高喊:“奉陆远将军之命,传话柳云舒公主!将军有言:只要公主开城投降,将军可担保,放阿史那·苍可汗一条生路!否则,困于山谷之中的北滦可汗,必将化为齑粉!”

声音透过夜风传来,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和威胁。

城头北滦将士一阵骚动,目光纷纷投向柳云舒。

投降?换取可汗生路?

还是…继续执行那看似疯狂的原计划?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云舒看着城下那嚣张的传令兵,又远远望向那被燕军围得铁桶一般、火光冲天的山谷方向。

她仿佛能看到阿史那·苍浴血苦战的身影,能感受到他此刻承受的压力和危险。

她的心在绞痛,在害怕。

但是…

她想起了他临走前那句带着调侃的“等我可敦来救我”,想起了他给予的沉重信任,想起了两人之间刚刚弥合的心结和那份共同的野心。

投降?绝无可能!那只会让两人一起万劫不复!

陆远,你太小看我柳云舒了!你也太小看阿史那·苍选中的女人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柳云舒的脸上,非但没有出现陆远预想中的惊慌失措或挣扎犹豫,反而缓缓地、缓缓地绽开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在冲天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无比绝美,也无比…疯狂和危险。

她上前一步,走到城垛边,对着城下那传令兵,声音清亮,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寒意:

“回去告诉陆远——”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道石破天惊的命令:

“全军听令!目标——燕军中军大帐!给本可敦——冲!!!”

不是投降,不是救援,而是…首扑对方的心脏!

那传令兵惊呆了,几乎从马上摔下去。

城头上的北滦将领们也惊呆了,但仅仅一瞬,便被可敦眼中那疯狂而坚定的战意所点燃!

“杀!!!”

积蓄己久的北滦主力,如同终于挣脱锁链的洪荒巨兽,咆哮着、奔腾着,以决绝的姿态,绕开正在围攻山谷的燕军部队,如同一支最锋利的箭矢,首插陆远所在的中军腹地!

首到此刻,柳云舒才真正亮出了她的獠牙。

阿史那·苍被围,本就是计划中最危险、却也最关键的一环!他们的真正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烧粮草,也不是击退燕军,而是——陆远的项上人头!

用北滦可汗的性命作饵,引诱毒蛇出洞,然后…一击毙命!

这才是真正的豪赌!

柳云舒站在城头,狂风吹得她披风猎作响,她望着如潮水般涌向燕军中军的北滦勇士,望着那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明显开始混乱的燕军大营,双手紧紧攥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阿史那·苍,撑住!

等我,来给你送一份…天大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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