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刚从皇家密库出来，手里还攥着先皇用药记录的残页，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密库里那只描金药碗底的牵机毒残留，与母亲当年药渣的毒性完全吻合——原来母亲的死，太后才是那个藏在幕后的推手！
“小姐，天牢那边来报，柳氏在牢里又哭又闹，说非要见您不可。”锦儿小跑着追上来，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响，“还说…还说您要是不去，她就把镇国公府的‘另一个秘密’嚼碎了带进棺材！”
沈清辞眼底寒光一闪。柳氏这是狗急跳墙，想用最后一点价值拿捏她。可她倒要看看，这毒妇临死前，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备车，去天牢。”她将残页塞进袖中暗袋，抬手拢了拢狐裘领口，“顺便把那碗‘牵机毒’的药渣带上，我让她死个明白。”
天牢的寒气比外面更甚，石壁上结着薄冰，腥臊味混着霉味首往鼻子里钻。柳氏被关在最深处的囚室，头发散乱如枯草，囚服上还沾着前几日被毒打的血污，可那双眼睛里，依旧藏着毒蛇般的阴狠。
“沈清辞！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见她进门，柳氏突然扑到栏杆前，双手死死抓住铁柱，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垢，“你想知道你母亲当年是怎么发现我通敌的吗？想知道她临死前，是怎么求我的吗？”
沈清辞站在三步开外，冷眼看着她发疯，声音像淬了冰：“你最好说重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比如，给你灌点‘蚀骨痒毒’，让你尝尝浑身骨头缝里爬蚂蚁的滋味。”
这话戳中了柳氏的软肋。前几日沈清辞用这毒逼她招供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她到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抖。她瑟缩了一下，语气却依旧硬撑：“你先把我放了！我知道太后的秘密，我能帮你扳倒她！”
“放你？”沈清辞嗤笑一声，从锦儿手里接过药渣，扔到柳氏脚边，“你用这东西，给我母亲灌了三年。她每月喝你送的‘补药’时，都还念着你是‘远房妹妹’，对你掏心掏肺——你配谈条件？”
药渣落在地上，褐色的粉末撒了一地。柳氏盯着那些残渣，瞳孔骤然收缩，突然疯笑起来：“哈哈哈！你母亲就是个蠢货！我每次加毒时，都故意少放一点，就是要让她慢慢熬，让她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却查不出病因！”
“她发现我和敌国使者密谈那天，跪在我面前求我，说只要我收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还会求镇国公保我一命。”柳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却越发阴毒，“可她越软，我越想弄死她！我不仅要她死，还要让镇国公府满门抄斩，让你这个嫡女，沦为任人践踏的贱婢！”
“闭嘴！”沈清辞猛地攥紧拳头，袖中的毒针差点飞出去。前世母亲灵堂前，柳氏也是这样笑着，说母亲是“自作自受”。今生再听一遍，心口的恨意依旧像烈火般灼烧。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从怀中掏出先皇的用药记录：“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先皇的安神汤里，也有你下的牵机毒。太后是敌国公主，你是她的爪牙——你们合谋害死先皇，构陷镇国公府，就是为了帮敌国颠覆大曜！”
柳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清辞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太后己经弃你而去了。她怕你把她供出来，昨天偷偷让李太监给你送了‘毒酒’，可惜被我的人截下来了。”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瓶中液体发出轻响：“不过，我觉得这瓶‘牵机毒’更适合你。你不是最喜欢用这毒害人吗？今天，就让你亲自尝尝，这毒入喉时，有多苦。”
柳氏吓得连连后退，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不…不要！沈清辞，我错了！我不该害你母亲，不该构陷镇国公府！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当牛做马！”
“晚了。”沈清辞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前世你灌我毒酒时，可曾想过放我一条生路？我家族满门被斩时，你和沈若薇在高台上看笑话，可曾有过一丝悔意？”
她抬手示意狱卒开门，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药给她灌下去。”
狱卒刚要上前，柳氏突然爬起来，死死抱住沈清辞的腿，嫡女毒医，战神王爷宠爆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嫡女毒医，战神王爷宠爆了！最新章节随便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我还有秘密！我知道太后把敌国的军械分布图藏在哪！我还知道…还知道你祖父当年留下的兵符下落！沈清辞，你不能杀我！”
沈清辞皱紧眉头，一脚将她踹开。柳氏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可就算她真知道兵符下落，留着这样的毒妇，迟早是个祸患。
“你说的这些，我迟早会查到。”她看着柳氏在地上挣扎，语气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但现在，你该去给我母亲和祖父赔罪了。”
狱卒上前，按住柳氏的肩膀，捏开她的嘴。沈清辞亲自拿起瓷瓶，将里面的毒酒缓缓倒了进去。
辛辣的毒液入喉，柳氏的脸瞬间涨成青紫色，她捂着喉咙，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她抬起头，怨毒地盯着沈清辞，想说什么，却只能吐出带血的泡沫。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沈清辞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锦儿，我们走。”
刚走出天牢，外面的雪又下大了。鹅毛般的雪花落在沈清辞的发间，很快就融化成水。锦儿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小声安慰：“小姐，都结束了。柳氏死了，太夫人的仇，还有老夫人的仇，都报了。”
沈清辞点点头，却没说话。她心里清楚，柳氏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大boss太后还在冷宫里。只要太后一日不死，镇国公府的冤案就不算彻底昭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清辞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黑衣骑士冲破风雪而来，为首的那人身披玄色披风，腰间佩剑上还沾着雪粒，不是萧夜寒是谁？
“清辞！”萧夜寒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怎么不在府里待着？天这么冷，还来天牢这种地方。”
“我来送柳氏最后一程。”沈清辞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心里一暖，“她死了，宅斗的仇，总算清了。”
萧夜寒眉头微蹙，从怀里掏出一个暖手炉塞进她手里：“以后这种事，让暗卫去做就好。你身子弱，不能受冻。”他顿了顿，又道，“对了，我刚从边关回来，敌国那边有动静。他们听说柳氏死了，又知道太后被囚，派了使者来京，说是要谈和。”
“谈和？”沈清辞挑眉，“我看他们是怕我们追究细作的事，想先稳住我们。”
“你说得对。”萧夜寒点头，“我己经让人盯着使者了。另外，我在天牢附近发现了太后的人，他们好像想抢柳氏的尸体，被我截杀了几个。看来太后还不死心，想从柳氏身上找些什么。”
沈清辞眼神一凛：“柳氏死前说，她知道太后藏军械分布图的地方，还知道祖父兵符的下落。说不定太后就是为了这些东西来的。”
“不管她想要什么，我们都不会让她得逞。”萧夜寒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走，我送你回府。太夫人还在府里等你，说要给你做你爱吃的羊肉汤。”
沈清辞点点头，跟着萧夜寒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动，透过车窗，她看到天牢的方向冒出一缕黑烟——那是狱卒在焚烧柳氏的尸体。
沈清辞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容。娘，仇报了。你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等她再睁开眼时，眼底的寒意己经褪去，只剩下坚定。她看向萧夜寒，认真地说：“夜寒，太后那边，我们不能再等了。我要尽快找到祖父的兵符，还有军械分布图，把太后的罪证摆到皇帝面前，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萧夜寒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再独自冒险。”
“我答应你。”沈清辞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马车继续在风雪中前行，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驶去。沈清辞知道，宅斗的仇虽然清了，但权谋的路才刚刚开始。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萧夜寒在身边，她有信心，一定能为祖父和父亲翻案，让镇国公府重现荣光！
可她不知道的是，冷宫里的太后，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手里拿着一封密信，上面写着：“沈清辞己除柳氏，下一步，该轮到萧夜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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