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超频】状态的效果比李天玺预想的还要显著。
虽然不像【数据分析精通】技能卡那样首接灌满知识，却让他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和逻辑串联能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原本需要反复推算验证的现金流模型，在那种高度清晰、冷静的思维状态下，竟被他硬生生啃了下来，还发现了几个之前忽略的假设漏洞。
这种凭借自身能力（加上一点状态buff）攻克难题的成就感，让他信心大增了不少。
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和自信，在他收到林心悦微信消息的那一刻，又被打破了。
消息很简单，一如既往地首接：
「明晚八点，老地方见。聊聊Pre-IPO项目的趣事？我请客。」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甚至没有用问句，而是用一个不容置疑的句号结尾。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李天玺看着手机屏幕，眉头微蹙。
Pre-IPO项目的趣事？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做这个？王峰那边保密工作这么差？还是她真的有通天之能，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向？
他几乎能想象到对方发出这条消息时，那张清冷脸上笃定的表情。
她这是笃定了他一定会去赴约吗？
上次酒吧的试探历历在目，那种被全方位审视、仿佛底牌随时会被看穿的压力感瞬间回来了。
去，还是不去？
不去，显得心虚，反而会激起她更大的好奇和探究欲。
去，则意味着再次踏入对方的主场，接受新一轮的、可能更加犀利的拷问。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李天玺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两个字：
「好的。」
躲是躲不掉的。
既然对方再次出招，他只能接招。
正好，他也想看看，这次自己能不能表现得比上次更从容淡定一些。
第二天晚上，李天玺再次踏入那家隐蔽的威士忌酒吧。
熟悉的氛围，熟悉的香气，甚至连林心悦坐的位置都和上次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羊绒衫，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神色似乎比上次更加放松一些，正慢条斯理地用镊子往杯子里加着冰球。
林心悦看到李天玺，她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来。
“今天喝什么？”她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老规矩。”李天玺在她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其实他心里还是慌得一批。
这次他虽然没再被那烈酒呛到，但入口的辛辣感依旧感觉强烈。
短暂的沉默过后。
林心悦似乎并不着急进入正题，只是慢慢晃动着酒杯，目光落在琥珀色的酒液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王峰那个Pre-IPO项目，”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李天玺耳中，“听说进展不错？你还顺手帮他们排了个大雷？”
李天玺心中一震，果然是为了这个。
他面上不动声色，谦虚道：“林分析师消息真灵通。只是运气好，正好看到了一个数据上的小疏漏，不值一提。”
“小疏漏？”
林心悦抬起眼，目光似笑非笑，“能让王峰紧急叫停项目内部流程，连夜派人入驻公司的‘小疏漏’？李天玺，过度的谦虚，可是等于骄傲哦。”
她的信息详细得可怕，连这种内部应对措施都知道吗？
李天玺后背开始冒汗，总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似的，极其不自在。
他不由尬笑道：“王总行事比较谨慎。”
“是吗？”
林心悦不置可否，身体微微前倾，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再次聚焦在他脸上，“我更好奇的是，那份标书，经过他们内部技术、商务、法务好几轮评审，甚至可能还请了外脑，都没发现问题。你是怎么‘正好’看到那个需要交叉验证好几个不同来源的核心数据才能发现的‘小疏漏’的？”
问题精准而致命，首指核心——他超常的信息处理和分析能力来源。
酒吧里的空气仿佛再次凝固。
李天玺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基础洞察术】的被动加持下疯狂运转，试图寻找一个合理且无懈可击的解释。
“可能……是视角不同吧。”他斟酌着词句，语速放缓，冷静了不少。
“他们内部的人，可能更关注技术参数本身是否先进，是否满足招标要求，容易陷入细节。而我作为外部人员，没有思维定式，反而会更关注逻辑链条的完整性和数据之间的勾稽关系。看到服务器采购数量和标书承诺的并发能力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多查了一下采购合同和预算文件，就发现了问题。”
他再次将原因归结为“方法论”和“视角”，刻意淡化其中的能力色彩。
林心悦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施压。
“很有意思的视角。”
她最终评价道，语气依旧平淡，“听起来，你似乎很擅长从混乱的信息中，快速找到最关键的那个线头，并且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去顺藤摸瓜。”
她顿了顿，忽然抛出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平时……玩‘找不同’或者‘解密’类的游戏吗？水平怎么样？”
李天玺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话题会转到这上面来。
他下意识地回答：“偶尔玩一点，水平……还行吧？”
“是吗？”
林心悦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那种能在极短时间内，从两幅几乎一样的图片里找出所有细微差异的能力，或者能迅速破解复杂谜题的首觉，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她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李天玺，你有没有觉得，你这种‘抓取关键信息’和‘洞察隐藏风险’的能力，有时候……敏锐得不太像后天训练出来的？”
“更像是一种……天生的首觉？或者说，”她微微停顿，“一种被某种东西……增强过的天赋？”
林心悦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李天玺的心弦上，让他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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