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背着一个就书包，包里揣着老周搞来的假身份证件和一大捆现金，跟着陈默、熊哥钻进了从老周那里借来的旧皮卡 —— 车身满是划痕，方向盘磨得发亮。
引擎发动时 “突突” 响了两声，像头喘着气的老黄牛。
车上没人说话，仪表盘的光映着三人的脸。
江屿靠在车窗上，头一点一点的，打哈欠的频率越来越高，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像涂了墨。
熊哥盯着他的脸，憋了半天没忍住，刚想开口。
陈默冷不丁先问：“昨晚解释了多久？”
江屿嗓子哑着，没睁眼：“4 个小时。”
“噗 ——” 熊哥一下子笑出声，方向盘都抖了抖，“合着梦小姐是真疼你，才 4 个小时！”
江屿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满是无奈：“你还笑？她从‘为什么去舞厅’问到‘包厢里有没有其他人’，连侍应生穿什么颜色衣服都问了。”
陈默嘴角难得勾了下，又很快压下去，只淡淡补了句：“至少没让你跪键盘。”
江屿：“……” 他现在觉得，4 个小时或许真算 “好说话” 了。
皮卡晃悠了西十多分钟，终于停在脱衣舞厅斜对面的巷口。
霓虹招牌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江屿整了整衣领，把帽檐压低：“我和陈默进去，熊哥你在外面盯梢，有陌生车靠近就发信号。”
熊哥比了个 “OK” 的手势，从腰后摸出折叠匕首藏进袖口：“放心，就算李忆舒的人来，我也能拖到你们出来。”
两人走进舞厅，震耳的音乐裹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江屿跟着陈默熟门熟路找到侍应生，报出王来弟的编号，递过去一张美钞：“开个单独的小包厢。”
侍应生挑眉笑了笑，领着他们往二楼走。
包厢门推开，王来弟正坐在沙发上抠手指，亮片吊带皱巴巴的，头发也没打理。
看到江屿和陈默，她猛地站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慌，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坐。” 陈默拉过椅子坐下，语气没起伏，“我们来，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我的陪玩对象竟是豪门千金 是想让你帮个忙 —— 联系那个中介，帮我们找偷渡渠道。”
“不…… 不能找他！” 王来弟的声音发颤，刚坐下又想站起来，腿肚子都在抖，“他会杀了我的！上次有个女孩想跑，被他打断了腿，扔到别的舞厅去了……” 她说着，眼泪就掉下来，胳膊上的烟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想回家，可我不敢惹他。”
江屿递过去一张纸巾，放缓语气：“我们知道你怕，但你想想，中介只是想要钱。我们会给够他钱，你只是牵个线，他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动你 —— 你对他来说，就是个能榨钱的工具，没那么重要。”
王来弟擦着眼泪，还是摇头：“他不是人…… 他会盯我的，就算我帮你们牵线，他也会找我麻烦……”
两人劝了快十分钟，王来弟还是缩在沙发上发抖，眼神里全是恐惧。
陈默没再说话，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捆美钞，“啪” 地拍在桌上 —— 绿色的钞票捆得整整齐齐，粗略一看至少有两万。
“三天后，还在这个包厢。” 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你把中介约来，我们带 10倍的钱过来。跟他说‘有大老板找他谈笔大活’，他只认钱，不会追问多余的。”
他指了指桌上的现金，推到王来弟面前：“这是定金，你先拿着。你想想，你在他眼里值多少钱？顶多几千块的‘介绍费’，我们给的是他半年都赚不到的数，他犯得着为了你，丢了这笔生意？”
王来弟的目光黏在现金上，手指蜷了蜷，眼泪还在掉，却没再摇头。
陈默又补了句：“我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学生，一个中介还拦不住我们。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这次，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清溪县见你爸妈。”
这句话像根刺，扎醒了王来弟。
她颤抖着手，慢慢把现金搂到怀里，咬着唇沉默了几秒，突然抬头，眼里多了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约他。但你们得保证，到时候别丢下我。”
陈默点头：“三天后晚上九点，别迟到，也别跟任何人提。”
江屿看着王来弟攥紧现金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包厢门关上时，他回头看了眼，王来弟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怀里的现金像团火，映着她泛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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