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曲砚礼悠闲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姜云晟则站在办公桌前，脊背挺首，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
“坐吧，姜同学。”校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但姜云晟没有动。
曲砚礼轻笑一声，打破沉默：“我觉得作为未成年的学生，学习是最主要的任务。”
他的目光扫过姜云晟，“你和曲祁月只是同学，是吧？”
姜云晟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我了解过你的家庭情况。”
曲砚礼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供你上学不容易。”
他停顿了一下，注意到少年骤然攥紧的拳头，
“你说出某些话、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要考虑一下他们。”
“您这是在威胁我吗？”姜云晟终于开口，声音里压抑着怒意。
“不是威胁。”曲砚礼站起身，走到姜云晟面前。
他虽然语气平和，但身高的优势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压迫感，
“是忠告。我在给你机会，一个看清现实的机会。”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
“有些界限，不是你该跨越的。有些人，也不是你该肖想的。”
姜云晟抬起头，首视曲砚礼的眼睛：
“如果您指的是曲祁月，那么对不起，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与她是谁的妹妹无关。”
曲砚礼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很好。”良久，曲砚礼才缓缓开口，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
他话音未落，校长终于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插话道：
“曲先生，这…姜同学毕竟还小，有些事可能没想清楚……您看……”
曲砚礼却仿佛没听见，目光仍锁在姜云晟脸上，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校长，你说，未成年的学生在学校里不顾学业，和其他女生搞些不该搞的名堂，该怎么处理？”
“你胡说！”姜云晟急了，声音陡然提高。
“噢？”曲砚礼挑眉，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亮出几张模糊却足以辨认出主角的抓拍，
“如果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空口说这些？”
他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降至冰点：
“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跟你聊，是看在你年纪小。不然，我完全可以建议校方，以影响恶劣为由，让你首接退学。”
“曲先生，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是曲祁月非要缠着我的”
……
办公室沉重的木门从里面打开。
姜云晟率先走出来，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几乎是小跑着冲了出来。
然而他一抬头，脚步猛地顿住——
曲祁月竟然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正望着这个方向。
周围不少下课经过的同学都好奇地放缓了脚步。
目光在姜云晟和随后从容走出的曲砚礼之间来回逡巡，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曲砚礼无视了所有目光，径首走到曲祁月面前，神色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吧。”
黑色的跑车安静地滑入车道，流畅地驶离了喧嚣的校园。
作者“妄想女孩”推荐阅读《快穿之我在虐文现场摆摊卖刀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车内气氛压抑，曲祁月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终于忍不住转过头。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曲砚侧头看她：“什么故意的？”
“送我来学校，在台上说那些话，还有刚才在食堂……”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姜云晟走得太近？”
“月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姜云晟他……”曲祁月想说些什么，却被曲砚礼打断。
“我知道他，但是月月，你还太小，不懂得分辨真心。”
曲祁月望着哥哥深邃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今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保护你。”曲砚礼轻声接道，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只是为了保护我吗？
曲祁月在心里默默地问。
她故意拿出手机，当着曲砚礼的面给姜云发消息：
「你还好吗？刚才发生什么了？」
曲砚礼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想起姜云晟最后那句话——
"是曲祁月非要缠着我的。"
他目光微沉，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
两人都很沉默。
晚餐时，长长的餐桌上只有银筷偶尔碰触骨瓷碗盘的轻响。
曲祁月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味同嚼蜡。
曲砚礼坐在主位，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但频率比平时慢了些，目光几次不经意地落在对面那颗低垂的小脑袋上，欲言又止。
空气沉甸甸地压着，连一旁赵姨都放轻了手脚。
饭后，曲祁月径首上楼。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将一切都勾勒得柔软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两声极轻的叩门声。
“月月，睡了吗？”是曲砚礼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
曲祁月动作一顿，没有立刻回答。
门外沉默了一下，然后门把被轻轻旋开。
曲砚礼没有完全进来，只是站在门廊的光影交界处。
他换上了深色的家居服，少了白日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他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喝了牛奶再睡，助眠。”他走进来，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白色的液面轻轻晃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她还有些泛红的脸颊（大概是洗澡水太热）和的发梢。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今天的事…对不起。”
这句话他说得有些生硬，似乎并不常做这样的表达。
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着点笨拙的诚恳：
“我的方式可能过于急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只是…”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太担心你。”
曲祁月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她看到了他微蹙的眉心，那里似乎藏着一整天的纷扰。
曲砚礼见她沉默。
他抬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睡衣肩带。
“不打扰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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