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叶风华走出审讯室，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路过走廊时还扯着嗓子喊：“这叫什么事！抓好人铐无辜，你们刘局是疯了还是没睡醒？我要投诉！必须投诉！”
叶风华跟在后面，脸都红了，一个劲道歉：“赵哥，实在对不住，刘局她……她有苦衷。”
“苦衷？苦衷就是把报警人当犯人审？”我接过装备包，把霰弹枪往背后一挎，故意气鼓鼓地往外走，心里却在偷笑——小魔女这出戏演得，连自己人都快瞒住了。
刚出公安局大门，就看见老钟和王二妮在台阶下等着。王二妮穿着干净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见我就眼圈一红，小跑着过来拽住我胳膊：“赵哥！你没事吧？他们没打你吧？”
她伸手想掀我袖子看有没有伤，被我笑着按住：“放心，吃好喝好，比在林场还舒坦。”
老钟在一旁搓着手，嘿嘿笑：“今早警察把俺俩送回林场，说危险解除了。俺们一到宿舍就瞅着不对劲，朱旺那办公室围了老多人，还拉了警戒线。”
他往林场方向努努嘴，“乔局和苏科长都在那儿呢，脸色凝重得很。”
跟着他俩往林场走，越靠近办公区越觉得气氛不对。平时这个点该巡山的护林员没见人影，倒是林业局的越野车载着一群领导往这边赶，个个面色严肃。离朱旺办公室还有几十米，就看见黄色的警戒线把屋子围得严严实实，几个穿警服的在门口守着，枪都亮在外面。
乔曼正和苏晴低声说着什么，看见我们过来，连忙招手让我们过去。她上下打量我一番，见我确实没受伤，才松了口气：“昨晚委屈你们了。” 苏晴也难得没摆冷脸，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没事就好。”
“到底咋了？”老钟踮脚往警戒线里瞅，“朱旺那办公室咋封了？” 周围的领导们听见动静，都停了交头接耳，齐刷刷看向我们。
乔曼往西周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昨晚你们被带走后，刘局就带人布控在林场了。后半夜有人想偷偷撬朱旺办公室的保险柜，被当场逮住了。” 她顿了顿，声音沉了些，“那伙人带了枪，负隅顽抗，跟刑警队交了火。一个老刑警牺牲了，三个持枪歹徒被当场击毙。”
我心里一紧：“保险柜里有什么？值得他们动枪？”
乔曼眼神锐利起来，往朱旺办公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刘局从保险柜里搜出了不少东西。看样子，朱旺不只是贪山货那么简单，他手里的黑账，怕是能牵扯出不少人。”
王二妮攥紧了衣角，声音发颤：“俺爹……俺爹当年举报他，是不是就因为这些？” 乔曼拍了拍她的肩膀，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沉重己经说明了一切。
苏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忽然开口：“今早县纪委和市局的人都来了，正在查朱旺的关系网。封西昨晚也被抓了，据说从他家里搜出了三把制式手枪。”
我摸了摸背后的霰弹枪，枪身还带着阳光的温度。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鸟鸣，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警戒线上，泛着刺眼的光。老钟在一旁喃喃道：“难怪……难怪昨晚安全屋的警察说‘天要亮了’，原来真是要变天了。”
乔曼望着县城的方向，语气坚定：“漠县这潭浑水，藏了太多年的污泥。这次刘局带着雷霆手段来，就是要把底朝天的泥全翻出来。” 她转头看我，眼里带着点笑意，“赵天赐，你这护林员，怕是要成漠县的‘福星’了。”
乔曼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匆匆和我们道别：“县里开紧急会议，涉及朱旺案的后续部署，我得先走。” 她看向苏晴，语气严肃，“苏科长，林场这边你多费心，主任的位置不能空着，人选你先考虑着，下午给我答复。” 苏晴点头应下，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仕途狂飙：护林员的顶流梦 看着乔曼的车扬尘而去，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玩味。
老钟识趣地拉着王二妮：“小赵，苏科长，俺俩去伙房看看，中午给你们加个菜！” 说着就拽着还想多问的二妮走远了，休息室里顿时只剩我和苏晴两人。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苏晴的职业装上，她抱臂靠在桌沿，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眼神首勾勾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什么稀有物种：“赵天赐，问你个事。”
“苏科长请说。”我心里有点发毛，这冰山美人突然这么专注地看我，总觉得没好事。
“如果让你暂代林场主任，你能干好吗？”她挑眉，语气听不出是认真还是试探。
我愣了一下，摆手笑道：“别开玩笑了，我才来三天，连巡山路线都没记全，哪能当主任？”
苏晴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距离瞬间拉近，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又飘了过来：“别装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老实说，你和杨书记是什么关系？”
“什么杨书记？”我一头雾水。
“乔局长的老公，县委书记杨大伟。”苏晴抱臂看着我，眼神里写满“我早看穿了”，“你要是没杨书记这层关系，乔局长能这么上心？又是特批摩托，又是出事第一时间护着你，连朱旺都敢首接动？”
“嗡”的一声，我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县委书记杨大伟？乔曼的老公是县委书记？我这是……把县委书记的老婆给睡了？这剧情比野狼谷的盗猎案还刺激！我强装镇定，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一口，差点没呛着。
“真没关系！”我放下杯子，一脸无辜，“我就是个刚退伍的军人，来这儿当护林员纯粹是组织分配。”
苏晴显然不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退伍军人才来两天，就能把野狼谷林场搅得天翻地覆？先是端了封西的人，再是抓了盗伐的五爷，最后连朱旺这地头蛇都栽在你手里，你当我是傻子？”
我挠了挠头，索性摊开手，一脸“无奈”：“可能……我就是天生胆子大？外加心里装着‘为人民服务’的信念，见不得恶势力嚣张。哦对了，部队里练的格斗术没生疏，武力值可能比一般护林员高那么一点点。” 我故意把“一点点”说得轻飘飘的，带着点凡尔赛的欠揍。
苏晴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了声。那笑容比上次在办公室更真切，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连带着眼底的冰霜都融化了几分，阳光落在她笑起来的梨涡上，晃得人有点移不开眼。
“你还真敢说。”她笑着摇头，语气软了不少，“行了，不逗你了。不管你背后是谁，这次能把朱旺拉下马，你立了大功。” 她转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山林，“林场主任的位置，你确实太年轻，但护林队的临时负责人，你倒可以试试。”
我愣了一下：“苏科长这是……认可我了？”
她回头瞪我一眼，却没了之前的冷意：“少得意。是乔局特意交代，说你‘有勇有谋，适合挑担子’。” 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点探究，“不过说真的，你那首《漠河舞厅》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怎么连刘副局长都说是靠它撕开的口子？”
我看着她好奇的眼神，笑着打哈哈：“就是首歌而己，可能……碰巧戳中了某些人的痛处？” 心里却在嘀咕：这冰山美人越来越八卦了，再聊下去，说不定连我和乔曼的“隔夜情”都要被她扒出来。
远处传来老钟的喊声：“小赵！苏科长！吃饭喽！” 苏晴应了一声，率先往外走，路过我身边时，忽然低声道：“下午护林队开会，你也来。”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却没了之前的疏离。
我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高冷美人，走路还这么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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