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当我保镖，加一千块。”
温晴把一沓现金拍在茶几上时，郁晚正在擦拭温晴收藏的一排玻璃杯。
他抬头看了眼那叠钞票，又看了看温晴身上那件布料少得惊人的红色吊带裙，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
“这不合适吧？”
“再加三百！”温晴又抽出三张。
郁晚放下杯子，声音很轻：“我从来没当过……”
“不去拉倒，这是最后报价，其实我这个价都可以雇一个体大学生了，要不是看你可怜想让你赚点钱，我才不会考虑你这个细狗！”
郁晚听到这话立刻走到她面前，183的身高在温晴面前显得如此高大。
温晴瞬间心虚了。
“那个，我只是觉得你肌肉含量不够，不是说你不行啊，这样吧，你还是自己考虑。”温晴把整个钱包倒扣在桌上，“这是最后报价。”
十分钟后，郁晚穿着从温晴父亲衣柜里翻出来的旧西装站在电梯里，过大的袖口盖住了他半个手掌。
温晴伸手替他整理领带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气——那是她上周随手给他买的。
“墨镜戴上。”温晴从包里掏出一副Gucci墨镜架在他鼻梁上，“等会站远点，别说话，就装酷，见到我就喊大小姐，因为我今天去的酒吧稍微低端一点，所以你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包里有橡胶棍子，看到流氓你就帮我揍他们，往冒烟了揍，反正我赔得起钱。”
郁晚扶了扶滑落的镜框，小声嘟囔：“感觉像演黑帮电影。”
“你说什么？”
“没什么。”郁晚立刻挺首腰板，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惜被婴儿肥未褪的脸颊破坏了效果。
温晴嘴角抽了抽，强忍住没笑出声。
酒吧灯光暧昧，温晴踩着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走进来时，至少有五道目光立刻黏在了她身上。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吧台，而郁晚则按照指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罐旺仔牛奶。”郁晚对服务员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服务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有的话，可乐也行，要可口可乐，算了吧还是不要可乐，我得增肌，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蔬菜汁？”
温晴没注意那边的插曲。
她的目光锁定在调酒师身上。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眉眼清秀，正手法娴熟地摇晃着雪克杯。
当他转身看到温晴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你来了？”温晴靠在吧台上，红唇微扬。
调酒师勉强笑了笑：“温小姐啊，好久不见。”
温晴没接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台面。
她今天涂了正红色的指甲油，在酒吧变幻的灯光下像凝固的血。
调酒师递给她一杯调好的莫吉托，手指有些发抖。
“我记得你妈妈说过。”温晴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像浸了蜜的刀，“你们家的人，从来不碰我们温家的钱。”
她抿了一口酒，然后转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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