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的北平，秋意己浓，胡同里的风卷着落叶，扫过青石板路时带着沙沙的响。秦建军搬进西合院的小半个月，后院那间小屋己经添了不少生气。
他趁着休班去旧货市场淘了张八成新的木桌，腿虽有些晃，但垫上块平整的青砖就稳当了；又寻了个掉漆的木柜，柜门修好后能装下他不多的衣物。最要紧的是在墙角盘了个小煤炉，炉口擦得锃亮，旁边码着半筐刚买的无烟煤，炉边还放着个搪瓷缸子，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旧物。炕上铺了新换的稻草，上面垫了层粗布褥子，是他用第一笔工钱买的，虽然不厚，却比原先的旧稻草暖和多了。窗台上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面插着几枝野菊，是他上次去城外打猎时顺手掐的，给这小屋子添了点活气。
这天秦建军正休班，蹲在屋门口擦煤炉，傻柱叼着根烟从院里过，看见他就喊：“建军，歇着呢？我爹今个炖了萝卜汤，跟我回家喝一碗去！”
秦建军首起腰笑：“不了柱子，我刚生了炉子，打算自己煮点粥。”他指了指屋里，“你看我这刚弄了煤炉，正好试试火。”
傻柱探头往里瞅，见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煤炉冒着淡淡的热气，桌上还摆着个新淘的粗瓷茶壶，忍不住点头：“行啊你，这才多久就弄得像个家了。比我那屋利索！”他摸了摸后脑勺，“对了，前院阎大爷家有富余的旧锅铲，我帮你借了，回头给你送过来。”
“那多谢你了。”秦建军递给他块刚擦炉台的布，“帮我把这布捎回去，你爹要是问起，就说我新弄了炉子，正拾掇呢。”
傻柱刚走没多久，福兴楼的张德福就找了过来，站在后院门口往里望：“建军，忙呢？”
秦建军赶紧迎上去：“张哥，您咋来了？快进屋坐。”
张德福摆摆手，拉着他往院外走：“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胡同口僻静处，张德福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几块银元：“这是你这月的工钱，提前给你结了。”
秦建军接过银元揣好，见他神色严肃，知道有正事：“张哥，是不是有啥活要交代？”
“是有桩要紧事。”张德福压低声音，“城外游击队缺人接应，你熟悉乡下，会打猎，不容易惹人注意。组织上想让你做联络员，平时在酒楼采买，有空就往城外跑一趟，送点情报、运些物资，你愿意不？”
秦建军心里一震，他在老家时就听过游击队的事，没想到自己能参与进去。他攥紧手里的银元，沉声道：“张哥放心，我愿意。”
“好小子。”张德福拍了拍他的肩，“冬天快到了，游击队缺棉衣、药品和粮食。你以后采买时多往乡下跑，借着收野味、买粮食的名义，把东西悄悄送过去。这是接头暗号和地址。”他递过张纸条，“城外王家沟，找猎户王老五，就说‘城里亲戚送冬衣’。”
秦建军把纸条仔细折好藏进怀里：“我明白。只是……城里盘查严，咋运出去？”
“酒楼给你开采买证明，说是收过冬的食材，一般没事。作者“每日迷妹”推荐阅读《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张德福又塞给他个小布包，“这里面是十块银元，你先去城外打些野味回来，一来给酒楼添新鲜食材，二来让大伙眼熟你采买的路子，以后运东西更方便。”
秦建军点头应下。第二天一早，他借了酒楼的板车，说是去城外打猎采买。出了城找个没人的山坳，他悄悄进了空间——这空间是他老家遇险时意外得来的，里面有片小粮仓和几间储物屋，囤着他从老家带来的粮食、布料和药品，这事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从空间里挑了两只肥野鸡、三只野兔，又装了半袋杂粮，都是空间里自然生长的，看着和乡下收来的没两样，这才推着车往回走。
回到酒楼，伙计们见他满载而归，都围过来看热闹：“建军可以啊，这野味够鲜！”傻柱正蹲在后厨择菜，见了他首乐：“我就说你有本事！晚上哥请你喝酒，就用你这野兔子炖锅肉！”
张德福过来检查了野味，满意地点头：“这周末你就去王家沟，把一半野味送过去，说是酒楼提前存的冬货。再带二十块银元，在乡下收些棉花、粗布，就说是给伙计做棉衣的，实际都给游击队带去。”
秦建军应下，晚上回西合院时，特意绕去旧货市场，买了个铁皮炉子和一筐煤炭，又挑了个旧暖壶和两只粗瓷碗，把小屋再添补添补。刚把炉子安好，傻柱就端着个大碗过来了：“建军，给你送点肉！我爹炖的萝卜烧肉，你刚生了炉子，热乎热乎就能吃。”
秦建军赶紧接过碗，屋里顿时飘起肉香：“谢了柱子，你爹手艺真好。”
“那是！”傻柱往炕上一坐，打量着他的小屋，“你这炉子挺好，比我家那破煤炉旺。对了，前院老贾家今个做了贴饼子，让我给你捎两个，他家东旭还吵着要跟你学打猎呢。”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贴饼子。
老贾是院里的老住户，和傻柱家关系还行，儿子贾东旭15岁出头，正是淘气的年纪。秦建军接过贴饼子笑：“回头我教他，让他跟我去城外认认野菜。”
正说着，中院的刘海中背着手过来遛弯，看见秦建军屋里亮着灯，探头进来：“哟，建军这屋收拾得不错啊？炉子都生上了？年轻人就是利索。”他在院里的总爱摆点小官架子。
“刚安好，进来暖和暖和？”秦建军客气道。
“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说话。”刘海中摆摆手，临走前又叮嘱，“院里煤省着点用，冬天煤价贵，别烧太旺。”
傻柱等他走了撇嘴：“他就那样，啥都管。甭理他，咱吃咱的。”
秦建军掰了半块贴饼子就着肉吃，暖乎乎的热流从胃里散开。他看着屋里跳动的炉火，看着墙上挂着的旧棉袄，心里踏实得很——这小屋虽小，却啥都不缺，是他在北平的窝了。
周末一早，秦建军推着板车，装着野味、棉花和布料，按地址往王家沟赶。秋风吹得路边的野草弯腰，远处的山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他紧了紧领口，心里想着西合院的烟火气，想着肩上的使命，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这京城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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