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的时候，秦建军把小板凳打磨得差不多了。凳面光溜溜的能照见人影，西条腿做得敦实，他还特意在凳腿上刻了几朵小野花，是京茹最喜欢的那种野菊花。秦建军用布擦了擦板凳，满意地点点头，这物件结实，够京茹用好几年了。
“真好看。”京茹不知啥时候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板凳，手指想去碰又不好意思。秦建军把板凳往她面前推了推：“试试结实不？”
京茹小心翼翼地坐下，板凳稳稳当当的，比她家那个三条腿的破板凳舒服多了。她抿着嘴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谢谢建军哥。”
“谢啥，以后纳鞋底就不用总蹲着了。”秦建军收拾着工具，余光瞥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傻柱在一旁看得首咂嘴：“建军哥，你也给我做一个呗？我总在灶台前蹲着烧火，有个小板凳正好。”
“自己做去。”秦建军笑骂着踹了他一脚，“我这是给京茹做的，要做自己找木头去。”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是啥好东西啊？离老远就听见乐呵了。”他晃悠着进院，看见京茹坐的小板凳，眼睛转了转，“建军可以啊，这手艺够开家具厂了，咋不给院里老少爷们都做一个？”
秦建军没搭理他，继续收拾工具。许大茂讨了个没趣，又瞥见墙角放着的红果子，酸溜溜地说：“还是农村来的会过日子，这野果子都当宝贝似的存着。城里供销社啥没有？用得着费这劲？”
“总比某些人只会动嘴强。”秦建军冷冷地回了句，“有闲工夫在这说闲话，不如回家帮你媳妇干点活。”许大茂被噎得脸通红，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京茹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小声说：“别跟他置气，他就那样。”秦建军笑了笑：“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对了，明天让傻柱回村，你有啥要捎给大娘的不？”
“我给大娘纳了双袜子，正好让傻柱带去。”京茹起身往屋里走，很快拿来个布包，“里面还有给你留的红薯干，上次你说好吃。”
“给我留的？”秦建军眼睛一亮，接过来打开一看，红薯干切得匀匀的，还撒了层白糖。他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甜丝丝的韧劲十足，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多了。
傻柱在一旁看得眼馋：“京茹妹子，也给我留点呗？”京茹笑着给他抓了一把，傻柱乐呵呵地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京茹妹子疼我。”
第二天一早，傻柱背着布包准备回村。秦建军往包里塞了些空间里收的玉米和红薯，又把给王大娘的雪花膏和酱肘子放进去：“替我问大娘好，说我过阵子休沐就回去看她。”
“知道啦！”傻柱拍拍胸脯，“保证带到。对了建军哥，秦淮茹托我给你带话，说她家腌的咸菜好了，让你有空去拿。”
“知道了。”秦建军点点头，看着傻柱蹬着自行车出了胡同，心里盘算着啥时候去趟秦家村，顺便把小板凳给京茹送过去——这丫头虽然来城里小住，但心还在村里呢。
傻柱走后，秦建军锁好院门进了空间。经过一夜，菜田里的萝卜籽己经冒出了嫩芽，嫩绿色的小叶子怯生生地探出头，沾着灵泉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他又引来些泉水浇灌，看着小苗们使劲往上蹿，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灵泉边的那片冬小麦也长势正好，麦穗沉甸甸地弯着腰，风一吹就沙沙作响，像是在跟他打招呼。秦建军掐了个麦穗搓开，的麦粒滚在手心里，透着股清新的麦香。他笑着揣了把麦粒，这可是好种子，明年开春能种更多。
海边的渔网又有了收获，几条巴掌大的海鱼在网里蹦跶，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像碎银子。秦建军把鱼倒进储鱼池，又撒了些灵泉水，鱼儿们立刻欢快地游起来。他看着这片一百平方公里的大海，心里琢磨着该养点海带紫菜啥的，冬天吃着方便。
忙活到晌午，秦建军摘了些早熟的青菜，又捞了两条海鱼，装在竹篮里出了空间。刚进胡同，就见雨水背着书包跑过来：“哥！老师说要交学费，两块钱。”
“知道了。”秦建军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她，“在学校好好学习，别跟人打架。”雨水接过钱蹦蹦跳跳地跑了，秦建军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往自家走——这些菜和鱼得留给京茹做午饭。
京茹正在院里腌萝卜，见他提着菜回来，赶紧迎上来：“建军哥，这菜是……”
“空间里收的，尝尝鲜。”秦建军压低声音，把篮子递给她，“灵泉水浇的，比外面的嫩。”京茹眼睛瞪得溜圆，她知道建军哥有个神奇的空间，却从没亲眼见过，只知道他总能拿出好东西。
“快进屋做吧，天冷了，吃点热乎的。”秦建军推着她往厨房走，“下午教你用念力摘菜，省得总弯腰。”京茹红着脸点头，心里又好奇又紧张，不知道这神奇的能力到底咋用。
两人正准备做饭，就见阎埠贵蹲在墙根摆弄算盘，嘴里嘀嘀咕咕地算账，看见秦建军手里的青菜，眼睛亮了亮：“建军啊，这菜哪来的？看着真新鲜。”
“乡下亲戚捎来的。”秦建军含糊地应着，知道这三大爷又在盘算啥，赶紧转移话题，“三大爷，您这账算啥呢？”
“嗨，还不是给院里算过冬的煤钱。”阎埠贵叹着气，“今年煤价又涨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紧巴。”秦建军没接话，拉着京茹进了屋——他可不想被这“算盘精”缠上，空间的秘密可不能暴露。
屋里，京茹正在择菜，手指轻轻碰了碰翠绿的菜叶，惊喜地说：“这菜真水灵，还带着水珠呢。”秦建军靠在门框上笑：“灵泉水浇的，能不水灵吗？等过阵子，空间里的白菜萝卜收了，咱就不愁冬菜了。”
京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建军哥，你这空间真神奇，要是村里也有这灵泉就好了，王大娘就不用总担心收成了。”
“等以后条件好了，我多带点空间的种子和粮食回村。”秦建军走过去帮她择菜，“让村里人种上，保证年年丰收。”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却暖融融的，菜香混着柴火的味道飘满了小院。秦建军看着京茹忙碌的背影，心里踏实得很——有这空间在，有身边这些在乎的人在，再冷的冬天也能过得热热闹闹、暖暖和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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