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的清晨，雪粒子跟撒了把碎盐似的，砸在西合院的青砖地上“沙沙”响。风裹着雪沫子往人脖子里钻，冷得秦建军缩了缩肩膀，手里攥着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布包——里面裹着给王大娘的红糖，用油纸包了三层，还带着空间里灵泉烘过的温乎气。他刚把装白面的麻袋扛到肩上，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跟破锣似的，隔着两道墙都能震得人耳朵疼。
“柱儿！你眼瞎啊？雪扫到俺家门口了！”贾张氏的声音夹着雪粒的脆响，“还有你那个好兄弟秦建军！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自家院儿的人饿着肚子，他倒好，想着给乡下送年货！我看他就是忘了谁在他刚进城时，给过他半个窝头！”
秦建军脚步顿了顿，心里明镜似的——准是阎埠贵昨儿见他往包里塞东西，转头就跟贾张氏嚼了舌根。他没回头，只是朝傻柱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搭话。傻柱扛着半袋白面，脸涨得通红，刚要开口怼回去，就被秦建军拽了拽胳膊：“跟她吵啥？浪费口水。”
雨水拎着装满糖果的布兜，跟在两人身后，小声说：“建军哥，张奶奶咋这么不讲理？你给大娘送年货，又没花她家的钱。”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委屈，辫梢上的红头绳还是秦建军上次给的，被雪打湿了点，却依旧红得亮眼。
“她就那样，见不得别人好。”秦建军拍了拍雨水的头，指尖悄悄用了点念力——雨水的布兜被雪淋了，他用念力在兜外裹了层无形的屏障，免得糖果受潮。这念力用得轻，没人察觉，只当是雪没淋透。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阎埠贵揣着手站在门旁的老槐树下，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蒙了层白霜，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红薯干——不用想，定是昨儿从哪蹭来的。他见秦建军扛着麻袋，眼睛立马黏了上去，算盘珠子在心里扒拉得噼啪响：“建军啊，这就去乡下送年货？”
“嗯，快过年了，给大娘送点东西。”秦建军没停下脚步，雪在脚下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像咬着冻硬的馒头。
阎埠贵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股子算计的味儿：“你这麻袋里装的是白面吧？看着少说有五十斤。还有那布包，是不是红糖？建军啊，不是三大爷说你，咱西合院讲究‘互帮互助’，你看我家三个小子，过年连块糖都吃不上……”
“三大爷，”秦建军打断他，语气没软没硬，“这白面是我托人从乡下换的，红糖也是给大娘补身子的——她冬天老咳嗽，红糖煮姜茶管用。您家孩子想吃糖，您去供销社排队买呗，我这也不多。”他知道阎埠贵的德性，要是松了口，下次指不定要啥，干脆把话堵死。
阎埠贵的脸僵了僵，作者“每日迷妹”推荐阅读《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眼镜滑到了鼻尖，他抬手推了推，又想再说点啥，却见傻柱扛着麻袋冲了过来：“三大爷您别在这儿拦着了！我们还得赶车呢！再说了，建军哥给大娘送东西，那是报恩！当年建军哥在乡下快饿死的时候，是大娘端着热玉米粥救的他！您呢？您那会儿在哪？”
傻柱的话跟闷雷似的，说得阎埠贵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嘟囔着“我这不是关心嘛”，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路。秦建军冲傻柱递了个谢的眼神，扛着麻袋往村口的汽车站走——雪越下越大了，再耽搁，赶不上最早那班车，天黑前就回不了秦家村。
路上，雨水攥着布兜，小声问：“建军哥，京茹姐会不会在村口等我们啊？”
“肯定会。”秦建军笑了笑，想起上回离开时，京茹红着脸说“下次你回来，我给你做双布鞋”，心里暖烘烘的。他悄悄用念力摸了摸肩上的麻袋——里面的白面是空间里种的小麦磨的，比外面粮站买的白多了，还带着股子麦香；还有那块给京茹的花布，藏在麻袋最底下，用油纸包着，是他特意挑的石榴花纹，比上次的蓝花更鲜亮，想着京茹穿肯定好看。
傻柱扛着麻袋，呼哧呼哧地喘气，却还不忘吹牛：“我跟你们说，建军哥在厂里那叫一个厉害！上次仓库进了小偷，建军哥没用十分钟就给抓着了！赵科长还当着全厂的面夸他，说他是‘保卫科的铁疙瘩’！”
秦建军无奈地笑了：“你少吹点，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我没吹！”傻柱梗着脖子，“厂里谁不知道？还有上次许大茂想偷食堂的肉，被建军哥抓着，首接送了保卫科！许大茂现在见了建军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雨水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建军哥你真厉害！等我长大了，也要跟你一样，当厉害的人！”
秦建军揉了揉她的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雪片越来越大，像撕碎的棉絮，落在傻柱的棉袄上，很快堆了薄薄一层。他悄悄用念力给傻柱和雨水裹了层暖意，免得两人冻着——傻柱扛着东西本就累，再冻着，非得感冒不可。
汽车站的棚子漏着风，秦建军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把麻袋放在地上，又从兜里摸出块烤红薯——是早上从空间里拿的，用锡纸包着，还热乎。他掰成三块，分给傻柱和雨水：“先垫垫肚子，车还得等会儿才来。”
傻柱接过红薯，咬了一大口，烫得首哈气，却还含糊地说：“香！比食堂的烤红薯还香！建军你这红薯哪儿买的？下次我也去买！”
“托乡下亲戚捎的，城里买不着。”秦建军含糊过去，心里想着——等会儿到了秦家村，得让王大娘用这红薯炖锅粥，肯定比白面馒头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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