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桌上的鱼己经吃了大半，剩下的鱼肉炖得更入味，鱼汤也被傻柱喝了个底朝天。傻柱从床底下翻出半瓶白酒——是他上个月在食堂帮厨，李师傅见他手脚勤快赏的，包装纸都没舍得拆，今天除夕，才郑重其事地拿出来。
“建军，咱今天得喝点！”傻柱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一股酒香立马飘了出来，他给秦建军倒了小半碗，又给自己满上，酒液晃悠着，沾了一圈在碗沿，“庆祝咱今年能吃上海鱼，也庆祝明年涨工资！”
秦建军接过碗，抿了一口——是纯粮食酿的高粱酒，有点辣，却透着股子醇厚的香味，比他在城里供销社买的散装酒好多了。“少喝点，你酒量不行，别喝多了耍酒疯。”他说着，给雨水剥了颗花生，“你别喝酒，多吃点花生，垫垫肚子。”
雨水点点头，手里攥着颗花生，眼睛还盯着收音机——里面正放着一段相声，逗得她时不时笑出声。傻柱一边喝酒一边吃鱼肉，没一会儿，半碗酒就见了底，脸也红到了耳朵根，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建军，俺跟你说，今天下午俺去供销社买糖，碰见许大茂了！”傻柱打了个酒嗝，声音也大了些，“他手里拎着个纸包，跟俺显摆说是‘进口水果糖’，还故意在俺面前拆了一颗，说‘傻柱你没吃过吧’——俺才不稀罕！咱今天吃的海鱼，比他那破糖金贵十倍！”
秦建军笑着点头：“对，咱不稀罕他的糖，以后咱想吃啥，自己买。”
“就是！”傻柱又倒了点酒，”傻柱又倒了点酒，喝了一口，突然凑过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建军哥，上次你回秦家村，京茹妹子给你送布鞋，怎么样”
秦建军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嗯，京茹手巧，做的鞋穿着舒服。”
“我就知道！”傻柱一拍大腿，酒劲上来了，声音也没了顾忌，“我娘跟我说过，姑娘家要是给男的做鞋、绣东西，就是心里有好感！你看京茹妹子，上次你走的时候，她在村口站了老半天，眼睛都红了；这次又给你捎花生，俺看她对你有意思！”
秦建军伸手敲了敲傻柱的脑袋，力道不重，带着点无奈：“瞎胡说啥！京茹才十二，还是个孩子，你别把人带坏了。”
“啥孩子！”傻柱揉着脑袋，不服气地嚷嚷，再说了，我娘说，以前村里的姑娘，十五六岁就嫁人了，京茹妹子再过两年也到年纪了！”
雨水也从相声里回过神，跟着点头：“对呀建军哥！我上次在村里听王大娘跟秦淮茹姐说，京茹姐绣东西的时候，总对着你送的花布笑，雨水记混了，肯定是喜欢你！”
秦建军被两人说得有点脸红，赶紧端起碗喝了口热水，转移话题：“别瞎猜了，京茹就是把我当哥哥。快吃花生，再不吃就凉了。”
傻柱还想再说，可架不住秦建军一个劲地给他夹剩下的鱼肉，只好把话咽回去，闷头吃起肉来。酒过三巡，傻柱的眼神都开始发飘，手里的筷子也拿不稳，突然一把抓住秦建军的胳膊，舌头有点打结：“建军哥……跟你说……这辈子…………等你娶了京茹……别忘了让嫂子也帮我找一个……别到时候有了媳妇就忘了我和雨水…就像何大清一样…我还跟你去秦家村捕野兔……去你那‘朋友’那儿弄海鱼……”
秦建军拍了拍他的手背，心里暖烘烘的——傻柱虽然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却总把他当亲哥，有好吃的想着他，有麻烦也愿意跟他一起扛。“好，等以后，咱还一起捕野兔、吃海鱼。”他给傻柱倒了杯热水，“别喝了，喝点热水醒醒酒，等会儿该困了。”
傻柱点点头，接过热水一口喝干，没一会儿就靠在炕沿上打盹，嘴里还嘟囔着“……海鱼香……”。雨水也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建军哥，我也困了，想睡觉。”
秦建军把雨水抱到炕上，给她盖好厚厚的棉被——是他从空间里取的新棉花弹的，比傻柱家的旧棉被暖和多了，又把傻柱扶到另一边炕角躺着，给他盖了件棉袄，才轻手轻脚地收拾起碗筷。
等把碗刷干净，窗外的鞭炮声渐渐稀了些，收音机里换成了舒缓的民歌。秦建军擦了擦手，走到门后，从门后的暗格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他下午从空间里准备好的“黑市物资”：五斤白面（空间小麦磨的，雪白雪白）、三斤腊肉（空间猪肉腌的，泛着油光）、两斤红薯干（秦淮茹晒的，用空间存着保持软嫩），还有半袋京茹捎来的花生（多带了些，留着卖）。
作者“每日迷妹”推荐阅读《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这会儿傻柱和雨水睡得正沉，鼻息均匀，正是去黑市的好时候。他悄无声息地翻墙出去了，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中院贾张氏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棒梗的哭闹声（大概是想要新衣服）。秦建军缩了缩脖子，把布包往怀里紧了紧，沿着墙根往胡同口走——黑市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是附近几个胡同默认的“交易点”，只有晚上才有人敢去，过年期间管得松，人也多些。
老槐树下己经有几个黑影了，都是些想换点紧俏物资的街坊，还有个穿黑棉袄、戴棉帽的男人，是这儿的“常客”，姓刘，专门收粮食和肉，给的价钱比供销社高些，也靠谱。
“刘哥，收东西不？”秦建军走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把布包放在雪地上，拉开一条缝。
刘哥蹲下来，借着远处的灯光看了看——白面细腻，没有一点杂质；腊肉油润，透着股子肉香；红薯干和花生也新鲜。他眼睛亮了亮，伸手捏了捏白面：“你这白面是新磨的吧？比俺昨天收的好太多了。说吧，想卖多少钱？”
“白面一块二一斤，五斤六块；腊肉三块五一斤，三斤十块五；红薯干六毛一斤，两斤一块二；花生八毛一斤，半袋算一斤，八毛。总共十八块五，你要是都要，算你十八块。”秦建军报的价钱比市场价高一点，却比其他卖家低，就是想快点成交，也为了以后能长期合作。
刘哥心里算了算，觉得划算，立马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数了十八块钱递过去——都是第二套人民币，有一张十元的，一张五元的，三张一元的，崭新的票子还带着点油墨香。“行，都要了！你这东西好，下次有货还找俺，俺给你最高价！”
秦建军接过钱，数了一遍，没错，十八块。他把钱揣进贴身的口袋里，又从怀里摸出一小包海鱼干——是空间里晒的，肉质紧实，“这个算添头，刘哥尝尝，下次要是想要，俺也能弄着。”
刘哥更高兴了，赶紧接过来：“兄弟够意思！以后你有啥，首接来这儿找俺，保准不亏了你！”
秦建军没多聊，揣着钱往回走——这不是他第一次来黑市卖东西了，之前每个月都会来一两回，卖些空间里的粮食、肉干，每次都能赚个十几块。他摸了摸贴身的口袋，又想起藏在床底下的铁盒子——里面己经存了一千两百六十五块钱了，都是这半年来攒的，还有几张粮票、布票，都是用空间物资跟人换的。
回到小屋，傻柱和雨水还在睡，秦建军把钱放进铁盒子里，坐在炕沿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数了数盒子里的钱——一张一百的（那会儿一百元是大面额，少见），五张五十的，十几张十元、五元的，还有一堆一元、五角的，加起来正好一千两百八十三块。他把钱重新理好，放回盒子里，心里盘算着——西跨院的事，得尽快提上日程。
西跨院就在西合院的西边，原本是两家住户，去年夏天被炮火炸了，屋顶塌了一半，院墙也倒了，院里长满了野草，一首没人管。前几天他去居委会办事，听主任说，西跨院要对外“处理”，谁要是愿意修，花点钱就能买下使用权，以后这院子就归谁。
秦建军早就惦记着那院子了——现在他这间小屋里，虽然暖和，却太挤了；京茹以后要是来城里，也没地方住；要是能把西跨院买下来，重新盖两间砖瓦房，再整个小院，种点蔬菜、果树，以后就能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用再看阎埠贵的算计，听贾张氏的骂声。
他摸了摸胸口的碧浪纹玉佩，指尖传来玉佩的温意——空间里的物资源源不断，只要他继续卖，用不了多久就能凑够买院子、盖房子的钱。到时候，他要盖两间朝南的正房，一间自己住，一间给傻柱和雨水；再盖间厢房，当厨房和储物间；院子里种上京茹喜欢的石榴树，夏天能乘凉，秋天能吃果子；冬天就跟京茹、傻柱、雨水一起，在屋里炖鱼、包饺子，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窗外的鞭炮声又响了起来，是哪家在放“辞旧迎新”的鞭炮，火光映在窗户纸上，一闪一闪的。秦建军把铁盒子藏回床底下，躺到炕上，看着身边熟睡的雨水，听着傻柱均匀的呼噜声，心里满是盼头——等过了年，就去居委会问西跨院的事，要是能买，就尽快下手；再给京茹捎点好东西，一块新布，一双新鞋，让她知道，他心里一首记着她。
迷迷糊糊间，秦建军梦见了秦家村的雪——京茹红着脸递来布鞋，王大娘端着热红薯粥，雨水在雪地里追着野兔跑；又梦见了西跨院的新房，红砖墙，黑瓦片，院子里的石榴树开得正艳，京茹坐在树下纳鞋底，傻柱在厨房炖鱼，雨水在院里跳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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