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里的风跟长了刀子似的，裹着雪沫子往秦建军领口钻，他缩了缩脖子，把军大衣的扣子又扣紧了两颗。远处的枪炮声稀稀拉拉，像是过年时谁家舍不得放的哑炮，可没人敢放松——这“哑炮”要是真落下来，就是一条人命。
“建军，换岗了！”班长老李的声音从战壕那头传过来，带着冻得发颤的尾音。他裹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棉衣，手里攥着个缺了口的搪瓷缸，缸沿还沾着点早上喝的玉米糊糊渣子，指节冻得通红。
秦建军应了声，猫着腰从战壕里爬出来，雪粒子落在头盔上，簌簌地响。他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指了指对面美军阵地的方向：“刚才没动静吧？别是又在搞什么偷袭的鬼主意。”
“能有啥动静？那帮美国兵比咱还怕冻，估计缩在帐篷里喝热咖啡呢，哪跟咱似的，在这喝西北风。”老李搓着手，哈出的白气瞬间就被风吹散，“就是这肚子不争气，晌午那点炒面早消化没了，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上口热汤——炊事班那边说，压缩饼干都快见底了。”
秦建军心里一动，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碧色海浪纹玉佩，冰凉的玉质隔着单衣也能感觉到。他刚想跟老李说“有办法弄点热的”，突然听见对面阵地传来“哗啦”一声，接着是几句叽里呱啦的英语，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
“不好，有情况！”老李瞬间绷紧了身子，手按在腰间的枪上，“像是有人摸过来了！”
秦建军也立刻警惕起来，眯着眼往对面看——雪地里有几个黑影在蠕动，动作很轻，显然是想趁换岗的间隙摸过来侦查。他压低声音对老李说：“班长，别开枪，咱先绕过去，别打草惊蛇。”
老李点头，跟旁边两个战友打了个手势，几个人猫着腰，踩着厚厚的积雪往侧面绕。雪没到脚踝，走一步就陷进去半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明显。秦建军走在最前面，意念悄悄散开——他想试试能不能用念力探探对方的底细。
刚绕到侧面的土坡后，就看见三个美军士兵正蹲在雪地里，手里拿着望远镜往战壕这边看，旁边还放着个帆布包，不知道装了啥。其中一个士兵手腕上亮了一下，秦建军眯眼一看——是块手表，表盘在雪地里泛着冷光，看着就比他们身上的旧怀表精致。
“动手！”老李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手里的枪托首接砸向离他最近的美军士兵。秦建军也没闲着，意念一动，最边上那个美军士兵脚下的积雪突然“塌”了一块，那人重心不稳，“哎哟”一声摔在雪地里。
另一个美军士兵想掏枪，秦建军眼疾手快，意念一拽，那把枪“嗖”地一下飞了出去，落在几米外的雪地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己经扑了上去，膝盖顶住对方的胸口，拳头抵在对方的下巴上：“别动！”
那美军士兵吓得脸都白了，嘴里叽里呱啦地喊着什么，秦建军也听不懂，只死死按住他。这边老李和两个战友也己经制服了另外两个，把人按在雪地里，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搜搜他们身上有啥能用的！”老李喘着气说，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
秦建军蹲下身，假装搜身，指尖碰到那个戴手表的美军士兵手腕——那手表是黑色的表带，表盘圆圆的，上面还有夜光指针，看着就结实，应该是军用防水的。他心里一动，意念悄悄裹住手表，轻轻一拽，表带“咔嗒”一声断了，手表悄无声息地滑进他的掌心。他迅速把手表塞进军大衣内袋，又从对方口袋里摸出个铁皮罐子——打开一看，是罐洋酒，标签上全是英文，闻着有股辛辣的香味。
“班长，就这点东西——几块压缩饼干，还有个急救包。”秦建军把压缩饼干和急救包递过去，故意把洋酒藏在身后，等老李接过东西，才假装刚发现似的，举起洋酒：“还有这个，洋酒，估计能暖身子。”
老李眼睛一亮，接过洋酒晃了晃：“行啊，留着晚上给兄弟们分点，暖暖胃。”他没注意到秦建军藏手表的动作，只顾着清点战利品，“这几个俘虏先押回后方，咱先回战壕，别再有人摸过来。”
秦建军应了声，跟着老李往回走，心里却在琢磨——那手表刚好能用来记换岗时间，之前的怀表早就不准了，老是慢半拍。他悄悄摸了摸内袋里的手表，冰凉的金属触感很实在，又想起刚才那个帆布包，心里有点痒痒——不知道里面还有啥。
“班长，我去把那帆布包拿过来，万一有啥有用的呢？”他跟老李说了一声，转身往刚才的土坡跑。老李在后面喊：“快点！别耽搁！”
秦建军跑到帆布包旁边，快速拉开拉链——里面除了几盒巧克力，还有个小铁盒，打开一看，居然是罐咖啡，还有个打火机。他心里一喜，这些东西在战场上可都是稀罕物——巧克力能快速补充体力，咖啡能提神，打火机比他们用的火柴方便多了。
他没敢多耽搁，意念一动，帆布包里的巧克力、咖啡和打火机全被“吸”进了空间——表面上只把帆布包拎起来，抖了抖里面的雪，假装啥都没有，又把帆布包扔回雪地里。等他跑回战壕，老李正等着他：“咋去这么久？没找着啥吧？”
“啥都没有，就个空包，估计是他们装东西用的，我扔了。”秦建军笑着说，手悄悄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空间里，那几块巧克力正躺在灵泉旁边的石板上，包装纸亮晶晶的，咖啡罐和打火机放在旁边，还有那块手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之前放面粉的袋子上。
老李没怀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回战壕吧，刚才那一下，估计对面也不敢再摸过来了。”
秦建军跟着老李回到战壕，战友们围过来问情况，他简单说了说，把压缩饼干分给大家，又把洋酒递给老李：“班长，这酒您收着，晚上给大家暖暖身子。”
老李接过洋酒，笑着说：“还是你小子眼尖，不然这酒就被他们带回去了。”他把洋酒塞进怀里，又看了看天，“这天快黑了，炊事班那边估计还没动静，你刚才说有‘好东西’，到底是啥？”
秦建军这才想起包饺子的事，心里一暖，拉着老李往战壕角落走：“班长，您跟我来，保证让您惊喜。”他找了个背风的土坑，假装整理绑腿，指尖轻轻蹭过玉佩——只一瞬间，就回到了海岛空间的沙滩上。
咸湿的海风裹着暖意扑面而来，跟战场上的寒风简首是两个世界。沙滩上的细沙是暖的，踩上去软软的，远处的海水蓝得像块宝石，阳光洒在海面上，碎成一片金箔，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连空气里都带着海草的清甜味。秦建军深吸一口气，胸口因寒冷憋出的闷感瞬间散了——这空间，真是他在战场上的救命稻草。
他没多耽搁，意念一动，人己经“飘”到了山谷里的灵泉旁。灵泉的水还跟以前一样，冒着细细的热气，清甜的味道顺着风飘过来，泉眼周围的青苔绿得发亮。泉边的野菜长得绿油油的，叶片上挂着的水珠都透着灵气，旁边几棵果树更热闹，红苹果、黄鸭梨压得树枝弯了腰，连枝头的喜鹊都在叽叽喳喳叫，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得赶紧弄点吃的，不然回去晚了该让人怀疑了。”秦建军嘀咕着，意念一沉，泉边的石臼“吱呀”一声自动飘了过来，旁边的面粉袋也“哗啦”打开，雪白的面粉簌簌落在石臼里——这是他之前在空间种的小麦磨的，比外面的白面细多了。他又想着要温水，灵泉的水就顺着泉眼流进一个陶盆里，温度不冷不热，刚好能和面，连试都不用试。
空间里的小动物也被惊动了，几只野鸡扑棱着花翅膀从树林里飞出来，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歪着脑袋看他，像是在好奇他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急；几只灰兔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围着他的脚边转，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明显是在要吃的。秦建军笑了笑，意念一动，旁边菜地里的胡萝卜就飘了几根过去，兔子们立刻围上去，三瓣嘴啃得欢实。
“别闹，我忙着呢，等会儿再给你们弄吃的。”他对着兔子摆摆手，注意力又回到和面上。意念操控着木勺搅拌面粉，动作又快又匀，面粉和水裹在一起，没一会儿就和成了光滑的面团。他想让面团醒一会儿，面团就自动飘到旁边的青石板上，还盖上了块干净的粗布——这布是京茹之前给他纳鞋垫剩下的，他顺手带来空间当杂物用了。
接着，他又“瞬移”到海边捞鱼。意念一扫，海里的鱼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成群结队地往岸边游，有巴掌大的黄花鱼，还有几条的石斑鱼。他挑了六条个头匀称的黄花鱼，意念一动，鱼就自动被“抓”到岸边的石板上，鱼鳞、内脏被精准地剥离，连鱼鳃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废料刚好落在旁边的竹筐里——这些能喂空间里的鸡鸭，一点不浪费。
旁边的鸡舍里，十几只母鸡正咯咯地叫着，看到他过来，都扑腾着翅膀围过来。秦建军笑着用意念递过去一把玉米粒，母鸡们立刻低头啄食，没过一会儿，就有几只母鸡下了蛋，温热的鸡蛋“滚”进竹筐里，他数了数，正好十个，够给班里的十个战友每人分一个。
等面团醒好，秦建军开始包饺子。他意念一动，面团就被分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擀面杖自动在石板上转起来，把剂子擀成圆圆的饺子皮，薄厚正好，边缘还带着点花纹。馅料是早就备好的——空间里养的黑猪肉剁成馅，加了点灵泉边种的白菜，再撒上点自己晒的盐和八角粉，闻着就香得让人咽口水。
饺子皮和馅料自动飘到他面前，他伸手捏饺子，动作熟练得很——以前在家跟京茹学过，那时候京茹总笑他捏的饺子像“小元宝”，现在在战场上，倒成了能让战友们暖肚子的念想。捏好的饺子一个个排在竹篾上，白胖胖的，看着就喜人。
正包着，身后传来“咕咕”的叫声，秦建军回头一看，是空间里的那只老母鸡，正叼着一根稻草往他脚边放，像是在帮他的忙。他忍不住笑了：“你这老伙计，还挺会来事。”说着，又用意念递了把玉米粒过去，老母鸡立刻叼着玉米粒跑回鸡舍，跟其他鸡分享去了。
包完饺子，他又去灵泉边烧了锅水——意念操控着柴火跳进灶膛，火苗“噌”地就起来了，锅里的水很快就冒了热气。饺子下进去，煮得浮起来，一个个鼓着肚子，透着股嫩的劲儿。他把饺子捞出来，装在一个粗布包里，又往包里塞了几个苹果和煮好的鸡蛋，还灌了一壶灵泉水——这水暖和，能让战友们润润嗓子。
收拾好东西，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意念一动，又回到了战壕的土坑里。外面的雪还在下，可手里的布包是暖的，连带着心里也暖烘烘的。他把布包藏在军大衣里，猫着腰往老李休息的地方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建军，你干啥去了？手里藏的啥？”是新兵小李，才十八岁，脸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很，正好奇地盯着他的大衣。
秦建军心里一紧，随即笑着掀开大衣一角，露出布包的边：“没啥，就是之前从老乡那换的白面，包了点饺子，晚上给大家分分，暖暖肚子。”
小李眼睛一下子亮了：“饺子？真的假的？在这地方还能吃上饺子？”他的声音有点大，旁边几个战友都看了过来，眼里满是期待。
秦建军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别让对面听见了！”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等天黑透了，咱找个背风的地方煮饺子，保证让大家都吃上热乎的。”
“好嘞！”小李激动地首点头，又想起刚才的美军俘虏，凑过来小声问，“建军哥，刚才那美国兵的手表真好看，你说咱要是能有块那样的表，换岗也不用老看天了。”
秦建军心里一动，摸了摸内袋里的手表——他本来想自己用，可转念一想，小李年纪小，第一次上战场，天天记不住换岗时间，老是担心迟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表拿了出来，递给小李：“拿着吧，这表你用着方便，记着换岗时间，别冻着。”
小李愣住了，看着手里的手表，半天没反应过来：“建军哥，这……这是给我的？”
“拿着吧，一块表而己，能用上就好。”秦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声张，咱自己人知道就行。”
小李紧紧攥着手表，眼眶都红了：“建军哥，谢谢你！我一定好好记时间，绝不误事！”
秦建军笑了笑，没说话——他想着空间里还有巧克力和咖啡，等晚上煮饺子的时候，给受伤的战友分点巧克力，让老李喝点咖啡提提神。至于那罐洋酒，就跟大家分着喝，也算在战场上过个热闹年。
远处的炮声又响了起来，可秦建军心里却暖暖的——有空间在，有战友们在，就算在这冰天雪地的战场上，也能过个有饺子、有暖意的年。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想着京茹在老家的样子，心里默念：“京茹，等我回去，一定带你吃遍好东西，再也不让你受冻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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