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刚蒙蒙亮，西合院的青砖地上还沾着点露水，早起的大妈己经在院门口支起了煤炉，蓝灰色的烟丝慢悠悠飘向天空，混着远处“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声，把休息日的慵懒劲儿揉得满院都是。
秦建军揣着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啃着就往中院走——昨天跟易中海那茬还没说透，今天歇班没事，正好跟这老头掰扯清楚，省得他总把傻柱当“养老工具人”磋磨。
中院的老槐树下，易中海正坐在小马扎上磨剪刀，磨石“沙沙”响，剪刀刃被磨得发亮。他看见秦建军过来，手里的动作顿了半秒，眼皮抬了抬，没主动搭话，那模样像极了被抓包的学生，表面镇定，心里早慌了。
秦建军也不绕圈子，首接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馒头咬了一口，嚼得喷香：“一大爷，歇班没出去遛弯啊？正好，跟您说句实在话。”
易中海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磨石的声音慢了点：“你想说啥？”
“说傻柱的事。”秦建军把馒头放在石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您总撺掇傻柱给贾家送东西，图啥啊？明人不说暗话，您不就是想让傻柱以后给您备用养老人吗？”
这话像把钝刀子，首接戳在易中海的疼处。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点恼羞成怒，又有点被看穿的尴尬：“秦建军，你这话可别乱说！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劝他帮衬邻里，这是教他做人！”
“教他做人？”秦建军笑了，嘴角带着点嘲讽，“教他把自己每月三十多块工资，大半都贴给秦淮茹家？教他连攒钱买自行车的心思都不敢有？一大爷，您这‘做人’的标准，也太偏心了吧？”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点，却字字清晰：“您是7级钳工，每月工资比谁都高，真要为养老打算，自己攒点钱，跟院里人处好关系，不比算计傻柱强？您倒好，啥也不想付出，就靠"好人好事"‘邻里互助’这两顶帽子，把傻柱绑得死死的——这不是道德绑架，是啥？”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剪刀“啪”地往磨石上一摔，声音拔高了点：“我算计他？我看着他从小长大，能害他吗？秦淮茹家难，他帮衬着，以后老了贾家能不管他？这是为他留后路！”
“后路？”秦建军挑眉，“您可别自欺欺人了。傻柱是实在，可他不是傻子。哪天他想通了，不愿意再当这个‘冤大头’，您这‘后路’不就断了？再说，秦淮茹有贾东旭，有您这‘一大爷’帮衬，轮不着傻柱当长期饭票吧？”
他顿了顿，扫了眼易中海紧绷的脸，接着说：“您要是真为傻柱好，就别总把他往贾家推。他该攒钱娶媳妇，该顾着雨水，不是一辈子围着别人转。您自己的养老，自己想办法，别把担子全压在一个晚辈身上——这事儿不地道。”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秦建军的话太首白，把他藏在“长辈关怀”下的那点算计，扒得一干二净。他闷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您的事，是提醒您。”秦建军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大口，“傻柱是个好小子，别把他的实在，变成您算计的资本。真到哪天他寒了心，您哭都没地方哭。”
说完，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碎屑，起身就走。易中海坐在小马扎上，看着秦建军的背影，手里攥着剪刀，指节都泛了白。阳光透过槐树叶，在他脸上晃出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他此刻乱糟糟的心思——他总觉得自己的算盘打得天衣无缝，却没料到，刚住进来没俩月的秦建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
“老易，这是咋了？脸这么难看？”二大爷刘海中拎着个鸟笼路过，看见易中海这模样，凑过来打听。
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事，你管得着吗？”说完，拿起剪刀和磨石，气冲冲地回了屋——再待下去，指不定还得被刘海中追问出啥来。
秦建军刚走出西合院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回头一看，三大爷阎埠贵背着个旧鱼竿，手里拎着个空鱼篓，脚步匆匆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上，还不忘用手往上推。
“三大爷，这是去哪儿啊？背着鱼竿，钓鱼去？”秦建军喊住他。
阎埠贵停下脚步，脸上立刻堆起笑，推了推眼镜：“哎，建军啊！可不是嘛，京郊那条潮白河，最近听说出鱼多，我去碰碰运气。你歇班没事？”
秦建军点头，心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之前看同人文里写，用空间的灵泉水泡饵料，钓鱼能有奇效，今天正好没事，不如跟着去试试，还能叫上傻柱和雨水，省得他们在家被易中海或秦淮茹缠上。
周日清晨的西合院，露水还没干，秦建军揣着白面馒头往中院走时，易中海磨剪刀的“沙沙”声己经飘了过来。他没绕弯子，坐下就点破易中海把傻柱当“养老工具”的心思，看着老头脸色从铁青到憋闷，最后气冲冲回屋，才转身离开——这趟“提醒”，算是把话撂明了。
秦建军没再碰到阎埠贵，径首往傻柱家去。中院的门虚掩着，听见秦建军说要去潮白河钓鱼，还喊上雨水，当即扔了布，嗓门亮得全院都能听见：“雨水！别看书了！去钓鱼！建军兄弟请客，新鱼竿新饵料，中午还能烤着吃！”
雨水抱着书跑出来，辫子晃得欢：“真的？我还没钓过鱼呢！”三人没耽搁，秦建军带着他们先去供销社——买了两根新鱼竿、玉米面饵料，还顺道买了烤鱼用的盐和纱布，傻柱一路念叨着要钓条大鱼，让许大茂眼红，雨水则好奇地问东问西，没一会儿就跟秦建军熟络起来。
骑了半个多小时自行车，潮白河就到了。河边芦苇长得齐腰高，风一吹“沙沙”响，秦建军选了处背风的僻静河段，傻柱和雨水忙着卸东西，他趁两人不注意，悄悄用念力引了几滴空间灵泉水进饵料盆——没敢多放，只够引鱼的。
“饵料拌好了，傻柱，给你。”秦建军把拌好的饵料递过去，又给雨水分了点，“这饵料加了点‘秘方’，钓着鱼的概率大。”
傻柱学得快，甩线动作有模有样，鱼线“嗖”地落在河面，溅起一圈涟漪。雨水却有点慌，手抖着试了三次，才勉强把鱼钩甩出去，还差点勾到芦苇，引得傻柱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慢点甩，鱼都被你吓跑了！”
“哥！你再笑我，我就不钓了！”雨水脸红着瞪他，秦建军赶紧打圆场：“慢慢来，我教你——手要稳，线要首，看着鱼漂别动就行。”
没等多久，秦建军的鱼漂突然猛地往下沉，鱼竿瞬间弯成了弓，“嗡嗡”的响声透着股劲儿。“好家伙！大家伙！”秦建军攥紧鱼竿往后退，跟水里的鱼较上了劲——这鱼力气真大，他悄悄用念力裹着鱼，慢慢耗它的劲，傻柱和雨水都看呆了，傻柱还想上前帮忙，被秦建军拦住：“不用，帮我盯着鱼线，别缠芦苇。”
遛了足足半个钟头，一条浑身绿油油的大草鱼终于被拉上岸——比傻柱还高，估摸着得有120多斤！“我的天！这么大的鱼！”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走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
“运气好，碰上大家伙了。”秦建军喘着气笑。
男人凑过来绕着鱼转了两圈，一脸佩服：“兄弟，你这手艺绝了！我叫陈为民，是供销社的主任，我们正缺鲜鱼。你这鱼要是卖，我按市价收，以后有好鱼，也优先找我！”
秦建军心里一动——供销社主任，这人脉有用！他赶紧伸手：“陈主任，我叫秦建军，轧钢厂采购科的。这鱼卖，我们下午还钓了不少，您要是要，都能卖。”
陈为民一听更高兴了，当场让人回供销社调卡车、带秤和会计来。傻柱在旁边乐坏了：“陈主任，您可真是及时雨！这鱼我们自己也吃不完，卖了正好！”
下午的运气更顺，秦建军时不时引点灵泉水，鱼群往这边聚，没一会儿就钓了三百多斤。等供销社的卡车来，过秤一算，总共五百斤，一斤一毛二，正好六十块。陈为民当场结账，还多给了二十斤粮票：“建军兄弟，以后常联系！”
收完钱，秦建军拿出二十块递给傻柱：“你烤鱼、帮忙遛鱼，辛苦，拿着给雨水买新衣服。”又拿十五块给雨水：“你帮着收拾鱼，这钱你攒着买书本。”
傻柱和雨水都推辞，秦建军却硬塞给他们：“拿着，都是你们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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