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的春阳刚爬过西合院的灰瓦,娄晓娥就蹲在堂屋地上捡碎瓷片。昨儿夜里许大茂回来得晚,酒气熏得满屋子都是,两人吵了两句,他抬手就把桌上的青花碗扫到了地上——那碗还是她嫁过来时,娘特意给她装嫁妆的,瓷壁上描着的缠枝莲,如今碎成了七八瓣,像她这几年的日子。
“晓娥妹子,这大清早的,咋还收拾上碎片了?”秦淮茹挎着菜篮子从院门口过,看见娄晓娥红着眼圈,赶紧放下篮子蹲过来帮忙。她指尖刚碰到瓷片,就被娄晓娥轻轻拨开:“嫂子别碰,划手。”
秦淮茹缩回手,瞅了眼紧闭的西厢房房门,压低声音问:“许大茂又跟你闹了?”
娄晓娥没说话,只是把碎瓷片拢进纸壳箱,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昨儿去医院复查,医生又说了,她身子没问题,问题在许大茂身上——这话她没敢跟许大茂说,上次提了一嘴,他就跳着脚骂她“不下蛋还赖汉子”,闹得全院都听见。
正说着,傻柱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缸子从东厢房出来,缸子里飘着两片葱花,是刚煮的面。他看见娄晓娥这模样,立马把缸子往窗台上一放:“哟,许大茂那孙子又动手了?我就说他是人模狗样的东西,你跟他过啥劲儿!”
“傻柱!”秦淮茹赶紧拉了他一把,“别瞎嚷嚷,让人听见。”
傻柱梗着脖子:“听见咋了?他许大茂敢做还不让人说?晓娥妹子,听哥一句劝,跟他离!这种‘丧偶式婚姻’加‘家暴预备役’,搁现在都得被网暴,咱那时候没这说法,但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娄晓娥被“丧偶式婚姻”这词儿逗得愣了愣,这词儿还是上次秦建军跟她提的——那会儿她跟秦建军吐槽许大茂总不回家,秦建军就说“这跟没丈夫一样,就是丧偶式婚姻”,当时她还没太懂,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嘛。
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柱子哥,我真打算离了。”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和傻柱都愣了。傻柱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好!离得好!早该离了!你放心,哥支持你!许大茂要是敢胡来,哥揍得他满地找牙!”
“可他肯定不乐意。”娄晓娥声音低了下去,“他昨天还说,要是我敢提离婚,就去我娘家闹,说我‘不守妇道’,还得让我赔他彩礼钱——那彩礼当年早就花在他家买粮上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许大茂就是这德行,没理也得搅三分。要不……你找建军说说?他脑子活,又懂道理,说不定能帮你想办法。”
娄晓娥心里一动。上次她去医院查身体,就是秦建军劝她“别总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男人也得查”,还帮她找了相熟的医生;后来许大茂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暧昧,也是秦建军撞见了,悄悄把证据告诉她——秦建军这人,总是这样,帮了人也不张扬,像院里那棵老槐树,默默遮荫,不声不响。
“我……我怕麻烦他。”娄晓娥攥了攥衣角,她知道自己对秦建军有点不一样的心思,怕找他太多,让人看出来闲话。
“麻烦啥啊!”傻柱翻了个白眼,“建军不是那小气人!再说了,咱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不是东西?帮你就是帮理!走,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傻柱说着就要拉娄晓娥,秦淮茹赶紧拦住:“别着急,建军这时候估计去轧钢厂了,等他中午回来再说。晓娥,你先回屋歇会儿,早饭还没吃吧?我那锅里还温着粥,给你盛一碗。”
娄晓娥点点头,看着秦淮茹挎着菜篮子往中院走,傻柱还在那儿骂许大茂,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地上,晃得她眼睛有点酸——要是早几年能遇见像秦建军这样的人,是不是日子就不一样了?
秦建军中午从轧钢厂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娄晓娥站在厂门口的老槐树下。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小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攥着个蓝布包,看见秦建军,眼睛亮了亮,又赶紧低下头。
“晓娥?你怎么在这儿?”秦建军走过去,从自行车筐里拿出个布袋子,“刚从乡下亲戚那儿拿的苹果,你拿着尝尝,甜得很。”
这苹果是他早上进空间摘的——空间里的果树这两年长得特别好,灵泉水浇过之后,苹果又大又甜,表皮透着红,比供销社卖的强多了。他每次拿出来都说是“乡下亲戚送的”,院里人也没人怀疑。
娄晓娥接过布袋子,指尖碰到秦建军的手,赶紧缩了回去,小声说:“建军哥,我……我想跟你说个事。”
“先找个地方坐会儿说。”秦建军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茶馆,“那儿清净。”
两人进了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秦建军给娄晓娥倒了杯茶,看着她紧张得捏着杯沿,就先开口:“是跟许大茂有关吧?你想离婚?”
娄晓娥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最新章节随便看!“傻柱早上在院里嚷嚷,我路过听见了。”秦建军笑了笑,“他那大嗓门,全院都快听见了。”
娄晓娥脸一红,小声说:“我是真不想跟他过了。他不仅不回家,还总跟我闹,昨天还摔了我娘家陪嫁的碗……我跟他提离婚,他说要我赔彩礼,还去我娘家闹。”
秦建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许大茂这是耍无赖。彩礼早就用于家庭开支了,哪有离婚还让女方赔的道理?至于去娘家闹,他要是真敢去,咱们就找街道办评理——现在是新社会,不兴他那套封建糟粕。”
“可他说我‘不下蛋’,说我对不起他。”娄晓娥眼圈又红了,“我去医院查了,医生说我没问题,是他的问题。我跟他说,他还骂我胡说八道。”
秦建军放下茶杯,从口袋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推到娄晓娥面前:“这里面是证据,你拿着。”
娄晓娥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还有一张纸条。照片上是许大茂跟一个陌生女人在胡同口拉拉扯扯,纸条上是医生的诊断证明——上面写着许大茂“活力低下,难以受孕”,还有许大茂的签名。
“这……这是?”娄晓娥惊讶得说不出话。
“上次你说许大茂在外面有情况,我就留意了一下,正好撞见他跟这个女人约会,就拍了照片。”秦建军解释道,“至于诊断证明,是上次你去医院复查的时候,我让医生多开了一份,找机会让许大茂签了字——他以为是普通的体检表,没细看就签了。”
其实照片是他用空间里的相机拍的——空间里有他之前囤的相机和胶卷,念力操控着拍,一点不费劲;诊断证明也是他找医生帮忙开的,许大茂签字那天,他用了点念力,让许大茂没心思细看内容,首接就签了。这些事他没跟娄晓娥说,怕她觉得太玄乎。
娄晓娥拿着照片和诊断证明,手都在抖:“建军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客气,都是邻里,帮衬是应该的。”秦建军递了张纸巾给她,“你拿着这些证据,先跟许大茂谈。要是他还不乐意离婚,咱们就去法院起诉——有这些证据,法院肯定会判离的。”
“可我怕他闹到厂里来,影响你的工作。”娄晓娥担心地说,她知道秦建军在轧钢厂采购科当副科长,要是许大茂去闹,说不定会影响他的前途。
秦建军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怕他闹。他要是敢去厂里闹,我就把这些证据给厂长看,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到时候丢脸的不是我,是他。”
正说着,茶馆门口传来一阵喧哗,许大茂竟然找来了。他看见娄晓娥和秦建军坐在一起,立马冲了过来,指着娄晓娥骂:“好你个娄晓娥!我说你大清早的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儿跟野男人约会!你对得起我吗?”
娄晓娥被骂得脸通红,站起来想反驳,秦建军先拦住她,冷冷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说话注意点分寸。晓娥是来找我谈离婚的事,什么叫跟野男人约会?你嘴巴放干净点!”
“离婚?”许大茂眼睛瞪得溜圆,“娄晓娥,你敢跟我离婚?我告诉你,没门!除非你赔我彩礼钱,再给我找个媳妇,不然我就去你娘家闹,去你单位闹,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秦建军站起来,身高比许大茂高大半个头,气场一下子压了过去,“彩礼钱早就用于家庭开支了,你还好意思提?至于你说的闹,你尽管去——我这里有你跟别的女人约会的照片,还有你不能生育的诊断证明,你要是敢闹,我就把这些东西贴满整个轧钢厂,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许大茂听见“照片”和“诊断证明”,脸色一下子白了,他没想到秦建军竟然有这些东西。他张了张嘴,想骂几句,可看着秦建军冰冷的眼神,又不敢说了,只能指着娄晓娥:“好,好你们俩!你们给我等着!”说完,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秦建军赶紧扶了她一把:“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害怕。”娄晓娥站稳身子,感激地看着秦建军,“建军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害怕,有我呢。”秦建军把牛皮纸信封递给她,“这些证据你收好,下次许大茂再跟你闹,你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要是他还不罢休,咱们就去法院。”
娄晓娥接过信封,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户照在她脸上,她看着秦建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她解决难题,却从不求回报。要是……要是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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