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总带着股钻骨头的凉,淅淅沥沥下到后半夜,把西合院的青砖地泡得发潮,连空气里都飘着股霉味。于莉蹲在阎家厨房的灶台前,指尖捏着半块硬得能硌牙的玉米面饼子,饼子边缘长了层淡淡的绿霉,她却舍不得扔——这是家里最后一口能填肚子的东西了。
厨房的窗户破了个巴掌大的洞,冷风裹着雨丝灌进来,吹得她后颈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凉得像冰。里屋传来阎解放的鼾声,震得窗棂嗡嗡响,那声音混着外面的雨声,让她心里堵得慌。她把饼子掰成碎末,泡进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水带着股土腥味,可她不敢烧火——煤球是按户供应的,公公阎埠贵每天睡觉前都要数一遍煤球,多烧一块能念叨她半天“不会过日子,是个填不满的窟窿”。
“于莉!磨磨蹭蹭的干啥呢?出来!”阎埠贵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尖得像刮锅的铁片,隔着门板都能听出不耐烦。于莉手一抖,泡饼子的水洒了一半,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灶台上的水,站起身往堂屋走。
堂屋里,阎埠贵坐在桌边,手里拨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响声听得人心烦。阎解放靠在椅背上,脚搭在桌腿上,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卷——那是他下午从厂里学徒那蹭来的,宝贝得跟啥似的,舍不得抽。看见于莉进来,阎解放抬了抬眼皮:“我跟你说的事,想明白了没?你娘家那五块钱,啥时候拿出来?”
于莉攥紧了衣角,声音发颤:“解放,我哥昨天才说要寄,钱还没到呢……再说那钱是我哥给我买营养品的,你拿去赌……”
“营养品?你要啥营养品?”阎埠贵把算盘一摔,眼睛瞪得溜圆,“娶你回来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没有,还好意思吃营养品?那钱是家里的!解放拿去翻本,赢了钱咱们家能买玉米面,总比你藏着掖着强!”
这话像根针,扎得于莉心口疼。她不是没想要孩子,可阎解放天天赌到半夜才回家,两人凑在一起的日子都少,再加上家里顿顿吃不饱,身子骨弱得很,怎么能有孩子?可这些话她不敢说,上次跟阎埠贵提了一嘴,被骂“不下蛋还找借口”,阎解放还扇了她一巴掌。
“我真没拿到钱……”于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满脑子赌钱,一个满脑子算计,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比窗外的雨水还凉。她转身想回厨房,阎解放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敢走?今天不把钱交出来,你就别想吃饭!”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于莉手腕生疼,她挣扎着:“我真没有!你放开我!”
“放开?我看你是皮痒了!”阎解放扬手就要打,门外忽然传来傻柱的声音:“阎解放你干啥呢?打女人算啥本事!”
阎解放的手僵在半空,扭头看见傻柱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缸子,里面装着半缸子凉粥。傻柱走进来,把缸子往桌上一放,瞪着阎解放:“你小子可以啊,赌输了钱拿媳妇撒气?有能耐你跟赢你钱的人横去!”
“傻柱,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阎埠贵赶紧打圆场,他知道傻柱跟秦建军关系好,秦建军在厂里是副科长,得罪不起。
“没关系?”傻柱嗤笑一声,“于莉妹子是院里的人,你欺负她就是欺负全院!我告诉你阎解放,今天你要是敢动于莉一根手指头,我就去找秦建军,让他带你去保卫科说道说道!”
阎解放听见“秦建军”三个字,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上次赌钱被秦建军撞见,秦建军警告过他再欺负于莉就去厂里告他,他的工作还得靠厂里的工资糊口,不敢真得罪秦建军。他松开于莉的手,嘟囔着:“我就是跟她说说钱的事,没要打她……”
于莉揉着发红的手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傻柱看见她这样,心里更气了,又想骂阎解放,于莉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柱子哥,别吵了,我没事……”
“没事?你看你手腕都红了!”傻柱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窝窝头,塞给于莉,“这是我中午省的,你先垫垫肚子。我跟你说,有事别自己扛着,找秦建军去,他比我有办法。”
于莉接过窝窝头,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咬了一口,粗糙的面渣剌得嗓子疼,可心里却暖了点。傻柱又瞪了阎解放一眼,转身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于莉,我饶不了你!”
傻柱走后,堂屋里静得能听见外面的雨声。阎埠贵瞪了于莉一眼:“还愣着干啥?去做饭!我跟解放还没吃饭呢!”于莉没说话,拿着窝窝头往厨房走,走到门口时,听见阎解放跟阎埠贵嘀咕:“爸,秦建军要是真管这事,咋办?”
“怕啥?”阎埠贵的声音压低了些,“他总不能天天盯着咱们家。等他忘了这事,咱再找于莉要那钱……实在不行,就把她陪嫁的那只银镯子拿出去当,总能换点钱让你翻本。”
于莉的脚步顿住,心里像被冰锥扎了一下。那只银镯子是她娘生前给她的,是她唯一的念想,阎家父子竟然连这个都惦记。她走进厨房,关上门,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手里的窝窝头掉在地上,她却没力气捡——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想起秦建军。上次她感冒发烧,阎家父子不管她,是秦建军给她送了药和粥;上次阎解放把她的缝衣针拿去换烟抽,是秦建军给她送了一包新的;上次她修屋顶摔下来,是秦建军把她扶起来,还帮她把屋顶修好了。秦建军总是这样,默默帮她,从不多问,也从不求回报。
要是……要是能跟秦建军这样的人过日子,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于莉就赶紧掐灭了。她是阎解放的媳妇,是阎家的人,怎么能想这些?她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窝窝头,拍了拍上面的灰,慢慢啃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她得活着,得等着哥哥寄钱来,说不定钱到了,日子就能好点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厨房的窗户破洞里,雨丝飘进来,落在她的裤脚上,凉得像冰。
秦建军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雨还没停。他推着自行车进院,车轱辘碾过积水,溅起一圈圈水花。刚把车停在屋檐下,就看见傻柱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根烟,没点燃,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柱子,你在这儿干啥呢?”秦建军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今天在厂里忙了一天,采购科要准备下个月的物资,跑了好几个仓库,累得够呛,现在只想赶紧进屋喝口热粥。
傻柱抬头看见他,赶紧站起来,把烟揣回口袋,压低声音说:“建军,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个事,于莉那边快撑不住了!”
秦建军皱了皱眉,解雨衣的手顿了顿:“怎么了?阎解放又赌了?”
“可不是嘛!”傻柱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了,“今天下午我去粮店买玉米面,看见阎解放跟人在胡同口赌牌九,输了钱就回家跟于莉闹,让于莉把她娘家寄的五块钱拿出来翻本!我刚才去阎家串门,听见阎埠贵跟阎解放说,要把于莉的银镯子拿去当!于莉哭得跟啥似的,阎家父子还骂她不懂事!”
秦建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于莉在阎家过得不好,可没想到阎家父子这么过分,连于莉的念想都要拿去赌。他想起于莉每次见他时,总是低着头,说话轻声细语的,眼睛里带着股怯生生的劲,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秦建军点点头,转身想进屋,又被傻柱拉住:“你别不管啊!于莉多好的人啊,又勤快又老实,每天把阎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得给那父子俩洗衣做饭,结果落得这下场!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敲阎家的门,骂醒那俩混小子!”
“你别冲动。”秦建军按住傻柱的肩膀,傻柱的脾气他知道,一冲动就容易出事,到时候还得于莉受气,“阎解放那脾气,你越骂他越倔,他要是把气撒在于莉身上,得不偿失。我先想想办法。”
他推开房门,屋里暖融融的,京茹正坐在桌边缝衣服,台灯的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显得特别温柔。看见秦建军回来,京茹赶紧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雨衣:“建军,你回来了!快擦擦身子,别感冒了。我给你留了红薯粥,还热着呢,在煤炉上温着。”
京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劲儿。秦建军接过她递来的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心里的火气消了点。他坐在桌边,京茹给他盛了碗红薯粥,粥熬得稠稠的,上面还卧了个荷包蛋,金黄的蛋黄裹在蛋白里,看着就有食欲。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京茹坐在他身边,拿起他的手摸了摸,“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厂里出什么事了?”
秦建军摇摇头,喝了口粥,温热的粥滑进胃里,舒服多了。他把傻柱说的事跟京茹说了一遍,京茹听完,也叹了口气:“于莉这孩子,真是太苦了。阎解放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赌,阎埠贵也不是个东西,就知道算计,一点不心疼于莉……”
“我想给于莉送点东西过去。”秦建军放下碗,看着京茹,“家里还有多少玉米面?还有鸡蛋,都给她拿点,再给她带点饼干,她肯定好几天没吃饱了。”
京茹站起来,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个蓝布袋子:“还有三斤玉米面,是上次你从‘乡下亲戚’那拿的,我没舍得吃。鸡蛋还有五个,都给她拿去吧。饼干还有半袋,是上次雨水回来给孩子带的,孩子没吃完,也给于莉拿去。”
秦建军看着京茹,心里暖暖的。京茹从来不多问他“乡下亲戚”的事,不管他拿回来多少东西,都开开心心地收下,还总想着帮衬别人。他伸手握住京茹的手:“谢谢你,京茹。总是这么支持我。”
“谢啥啊。”京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都是邻里,帮衬是应该的。不过你晚上去送,可得小心点,别被阎解放和阎埠贵看见,不然他们又得折腾于莉,说不定还得怪于莉跟你要东西。”
“我知道。”秦建军点点头,把京茹递过来的布袋子揣在怀里,“我从阎家后窗给她递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回来,不耽误事。”
他走到门口,刚要开门,京茹又喊住他:“等一下!”她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拿出件新的雨衣,“穿这件,你那件刚才淋透了,别再感冒了。早点回来,我给你留着门。”
秦建军接过雨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穿上雨衣,在京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京茹的脸一下子红了,推了他一把:“赶紧去吧,别贫嘴了。”
秦建军笑着拉开门,走进雨幕里。傻柱还蹲在门口,看见他出来,赶紧站起来:“你真去送啊?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我给你望风,要是阎家父子出来,我就喊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秦建军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赶紧回去吧,这么大的雨,别感冒了。你家那口子还等着呢。”
傻柱点点头,看着秦建军的身影消失在雨里,嘴里嘟囔着:“也就建军是个好人,换了别人,谁管阎家那破事啊……于莉要是能嫁个像建军这样的,也不至于这么苦。”
秦建军没首接去阎家,而是绕到了西合院后面的胡同口。这里平时没人来,比较隐蔽。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便意念一动,指尖的碧色海浪纹玉佩微微发烫,下一秒,他就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温暖的阳光就洒在身上,雨水和寒意瞬间消失不见。空间里的海岛还是老样子——1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树林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上挂着沉甸甸的果子,有苹果、梨,还有些他叫不上名字的野果,红的黄的,缀在枝头,像一串串小灯笼。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紫色的、黄色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远处的大海湛蓝湛蓝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海鸟在海面上盘旋,偶尔俯冲下来,叼起一条鱼。
秦建军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草木和海水的清香,比西合院的霉味好闻多了。他意念一动,瞬间就到了山谷里的灵泉边——灵泉水还是那么清澈,冒着淡淡的热气,水面上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晕。他蹲下来,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清甜解渴,身上的疲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得给于莉多带点吃的。”秦建军心里想着,意念一动,身边就出现了一堆东西:十斤玉米面、二十个鸡蛋、一袋白面,还有一些饼干和水果。玉米面和白面是用空间里种的麦子磨的,颗粒,比粮店卖的细面好多了;鸡蛋是空间里养的鸡下的,蛋壳透着粉,个头也比外面的大;水果是灵泉水浇过的苹果树结的,又大又甜,咬一口能流出汁来。
他看着这些东西,觉得还不够——于莉身子弱,得给她补补。他意念一动,又出现了一罐奶粉,是他之前进空间时囤的,本来是给自家孩子准备的,现在先给于莉应急。还有一块腊肉,是空间里养的猪杀了腌的,炖着吃香得很,能给于莉补补身子。
“借口就说是乡下亲戚托人带来的,家里吃不完。”秦建军琢磨着,把这些东西装进两个布袋子里,一个袋子装主食,一个袋子装零食和营养品。他意念一动,就出了空间,回到了胡同口。
雨还在下,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雨水打在墙壁上的声音。秦建军提着布袋子,快步走到阎家后窗下。他轻轻敲了敲窗户,里面传来于莉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劲:“谁啊?”
“是我,秦建军。”秦建军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点。
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于莉探出头来,头发有点乱,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看见秦建军,她愣了一下,赶紧说:“建军哥,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你快躲躲,别淋着了。”
“我给你送点东西。”秦建军把布袋子递过去,“家里‘乡下亲戚’送了不少吃的,我跟京茹吃不完,给你带点。你赶紧收下,别被阎解放和阎埠贵看见。”
于莉接过布袋子,入手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好东西,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建军哥,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你家里也需要用……”
“拿着吧。”秦建军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家里还有,不缺这些。你赶紧把东西藏好,别让阎解放拿去赌了。你身子弱,得好好吃饭,别总饿着自己。”
于莉点点头,紧紧抱着布袋子,哽咽着说:“建军哥,谢谢你……你总是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别跟我客气。”秦建军笑了笑,“都是邻里,帮衬是应该的。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别淋着雨了。要是阎解放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别自己忍着。”
于莉嗯了一声,关上窗户前,还不忘叮嘱秦建军:“建军哥,你路上小心点,别感冒了。”
秦建军看着窗户关上,转身走进雨里。他能想象到于莉抱着布袋子时的样子,心里有点踏实——至少这几天,于莉不用饿肚子了。
他刚走到胡同口,就看见阎埠贵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个算盘,不知道在算什么。看见秦建军,阎埠贵赶紧站起来,把算盘藏在身后,笑着说:“建军啊,这么晚了,你咋在这儿?”
秦建军心里明白,阎埠贵肯定是看见他来阎家后窗了,想打听点什么。他笑了笑:“三大爷,我刚才出来扔垃圾,顺便在这儿躲躲雨。您这么晚了,怎么也在这儿?”
“我……我也出来扔垃圾。”阎埠贵搓了搓手,眼神往秦建军手里的空袋子上瞟,“建军啊,你刚才是不是给于莉送东西了?送的啥啊?是不是玉米面?”
秦建军心里冷笑一声,阎埠贵果然是为了吃的来的。他说:“也没什么,就是点玉米面和鸡蛋,家里吃不完,给于莉带点。三大爷,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京茹还等着我呢。您也赶紧回去吧,这么大的雨,别感冒了。”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可看见秦建军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再问,只能点点头:“行,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秦建军没再跟他废话,转身往家走。回到家,京茹赶紧给他递来干毛巾:“回来了?怎么样?于莉收下了吗?”
“嗯,收下了。”秦建军脱下雨衣,“刚才在胡同口碰见阎埠贵了,他想打听送了啥,被我打发走了。”
京茹皱了皱眉:“阎埠贵就是这样,眼里只有钱和吃的,一点不心疼于莉。你以后给于莉送东西,可得更小心点,别被他看见了。”
“我知道。”秦建军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京茹给他留的粥,又喝了一口。粥还是热的,甜丝丝的,暖到了心里。
京茹坐在他身边,轻声说:“建军,我知道你想帮于莉,可你也得注意点,别让院里人说闲话。毕竟你是有家室的人,于莉又是阎解放的媳妇……院里的人嘴碎,要是被他们看见,指不定会说啥呢。”
秦建军看着京茹,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也担心这个家。他伸手握住京茹的手:“京茹,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只是把于莉当妹妹一样帮衬,没有别的心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京茹笑了笑,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你有分寸。快喝粥吧,粥都快凉了。喝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秦建军点点头,继续喝粥。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可屋里却暖融融的。他想起于莉刚才的样子,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得多帮衬于莉一点,不能让她在阎家受太多委屈。要是有机会,得帮她想办法离开阎家——那样的火坑,谁待久了都会垮的。
而阎家屋里,于莉把布袋子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还在上面压了几件旧衣服。她坐在床边,摸着布袋子,心里暖暖的。她想起秦建军刚才的样子,心里有点甜,又有点慌——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可她控制不住。
“于莉!你在屋里干啥呢?还不出来给我倒杯水!”阎解放的声音从堂屋传来,于莉赶紧站起来,往堂屋走。路过厨房时,她看见阎埠贵蹲在灶台边,手里拿着个空碗,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心里一紧,赶紧走了过去——她得看好自己的东西,绝不能让阎家父子拿去赌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阎家的灯亮了没多久,就灭了。西合院陷入了寂静,只有雨水打在屋顶上的声音,伴着偶尔传来的鼾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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