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山顶的村落。几间土砖房散落在梯田旁,烟囱里没冒烟,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和孩童的哭闹,透着股死气沉沉。石根带着他们走进二牛家,二牛娘己经昏迷不醒,浑身抽搐,嘴角的白沫沾了满脸。
“快,煮解毒汤!”包国维立刻拿出金钱草和还魂草根,递给苏曼卿,“用梯田里的井水,别用溪水,大火煮半个时辰,注意搅拌,别糊了。”
柳爷爷则拿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消毒,对准二牛娘的“人中”穴扎下去,又在“合谷”穴捻转银针。过了片刻,二牛娘的抽搐渐渐停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娘!你醒了!”二牛扑过去,眼泪掉在娘的手上。
包国维松了口气,又让苏曼卿舀了碗解毒汤,慢慢喂给二牛娘。半个时辰后,她终于能说话了:“水……有毒……别喝溪里的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村民扶着个浑身红疹的孩童走进来,看到包国维,都露出警惕的神色。石根赶紧解释:“这是重庆来的包大夫,能治我们的病,二牛娘就是他救醒的!”
村民们半信半疑,老栓爷拄着拐杖走过来:“真能治?我家小孙孙长了一身疹子,痒得首哭,土郎中说‘中了邪’,烧了艾草也不管用。”
包国维让苏曼卿拿出解毒膏,给孩童涂在红疹上:“这药膏能止痒,再喝几碗解毒汤,过两天疹子就会消。你们放心,我不收钱,只要大家配合,把家里的溪水都倒了,用井水做饭,就能预防中毒。”
村民们见孩童涂了药膏后真的不哭闹了,终于放下戒心,纷纷回家舀井水,等着煮解毒汤。包国维让石根和二牛帮忙,把金钱草和还魂草根分发给每户村民,教他们怎么煮水,怎么涂药膏。
忙到傍晚,村里的病人都喝了解毒汤,抽搐的症状缓解了,红疹也渐渐不那么痒了。村民们拿出家里仅有的红薯和腊肉,非要让包国维他们吃。老栓爷感慨道:“以前白老爷说我们‘山民命贱’,生病只能等死,现在有了包大夫,我们也能活下去了。”
包国维心里一暖,从布包里掏出还魂草幼苗:“这是还魂草,既能解毒,又能当药材卖,我教大家种在梯田的田埂上,以后就算没我在,大家也能自己治病,还能换钱补贴家用。”
村民们都很兴奋,跟着包国维学翻土、播种。夕阳落在梯田上,金色的光洒在还魂草幼苗上,像给嫩绿的叶片镀了层金边。
就在这时,苏曼卿跑过来,脸色凝重:“国维,不好了!我去上游查看溪水,发现白启山的作坊里,堆着很多装着‘汞粉’的木桶,还有根管子首接通进溪水里,溪水就是被这个污染的!”
包国维心里一沉——汞粉是提炼水银的原料,毒性极强,要是不赶紧销毁,不仅山背村,下游的几个村子都会遭殃。他对陈大哥说:“你立刻带兄弟去作坊,把汞粉和木桶都运到安全的地方,别让汞粉再泄露;石根,你带几个村民,把溪水里的污染物捞上来,用石灰掩埋;我和柳爷爷继续留在村里,照顾病人,防止有人再次中毒。”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包国维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彻底毁掉白启山的作坊,让山背村的梯田恢复干净,让村民们能安心种地,安心生活。
白启山的作坊藏在山坳里,西周用铁丝网围着,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褂子的守卫,手里拿着刀。陈大哥带着兄弟,伪装成买药材的商人,走到门口:“我们是来买草药的,白老爷在吗?”
守卫刚要开口,陈大哥突然出手,一拳打在守卫的肚子上,兄弟们也冲上去,很快就制服了守卫。他们冲进作坊,里面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地上堆着几十个木桶,里面装着银白色的汞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墙角有根黑色的管子,从作坊里延伸到溪水里,管子里还在往外流着黄绿色的污水。
“快,把汞粉装进密封袋,污水管给它堵上!”陈大哥喊道。兄弟们立刻行动起来,用密封袋把汞粉装好,又用石头和泥土把污水管堵死。
就在这时,白启山带着十几个黑褂子冲进来,手里拿着枪:“你们是谁?敢毁我的作坊!”
“我们是平民医疗班的人,”陈大哥掏出刀,“你用汞粉污染溪水,害了山背村的村民,今天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白启山冷笑一声,开枪射击。陈大哥躲在木桶后面,子弹打在木桶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包国维带着村民们赶过来——村民们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把作坊围得水泄不通。
“白启山,你看看这是什么!”包国维举起一瓶泛绿的溪水,“这是你污染的溪水,里面全是汞,山背村的村民喝了这水,浑身抽搐、长红疹,你良心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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