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阳很快走进来，看到李曼琪也在，惊讶地睁大了眼：“曼琪？你怎么回来了，腿伤好了？”
“差不多了。”李曼琪摆了摆手，示意道。
“过来看看传说中的顾家小宝贝呗。”李曼琪撞了撞顾清欢的胳膊，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没想到是个胆子小的。”
顾清欢的脸颊又热了，刚想辩解，就被季暖阳打断：“曼琪你别欺负人，清欢刚转学来，还不熟悉呢。”她微笑着递给顾清欢一颗水果糖，“来，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糖果的包装纸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顾清欢稍一犹豫，便接了过来。指尖触碰到糖果的微凉，心中竟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清欢，不要在意哈。”季暖阳怕顾清欢对李曼琪印象不好，解释道，“曼琪她性格就这样。”
“没事的。”顾清欢摇了摇头，将那颗水果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侧袋里。
上课铃再次响起时，三人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暂停讨论。
顾清欢的心思却有些飘忽。窗外的香樟树叶被风掀得哗哗响，阳光透过叶隙在课桌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顾知言端来一杯牛奶来到顾清欢房间。
两个人在初一的时候，在顾家长辈的强烈要求下，分房睡觉。
顾清欢正坐在书桌前翻着课本，闻言笔尖一顿，抬眼时睫毛还带着点看书时的微颤。她看着顾知言手里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瓷杯边缘印着精致的缠枝纹，和他此刻过于专注的眼神一样，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
“挺好的。”她垂下眼睑，声音放得轻柔，像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尘埃，“老师讲的内容不难，同学……也都挺友善的。”
她刻意避开了季暖阳和李曼琪的名字。这几年她早就摸清了顾知言的脾气，任何“陌生”的人或事，只要和她产生关联，都会被他纳入严密的审视范围。
顾知言把牛奶放在桌角，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他没立刻离开，反而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即使分房睡，他也总有一百种方式宣示自己的领地。
顾知言指尖轻掠过她刚梳理得柔顺的长发，语气平静无波，“我看监控里，你和你同桌说了好几次话。”
顾清欢的后背瞬间绷紧了。她忘了，教室前面有摄像头，依照顾知言的身份，拿到监控并不难。
“怎么身体这么紧绷？”顾知言手指抚摸着她的背。
顾清欢呼吸一顿，后颈寒毛首竖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带着一种熟悉的、让她无处可逃的侵略性。
“我又不会干什么？”顾知言双手圈住她的腰，将脸放在她的小腹上，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交朋友可以，但是不可以有男生。”
真的吗？
顾清欢猛地抬头，浅栗色的瞳孔里映着顾知言近在咫尺的脸，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牛奶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而那双漆黑的眼眸却如利剑般锐利，穿透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仿佛能洞察人心。
“……真的？”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惊醒了什么蛰伏的凶兽。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课本边缘划过，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如同她内心的波动，难以平复。
顾知言手臂紧紧环绕在她的腰间，脸颊轻蹭她柔软的小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像抱住了最心爱的抱枕。他缓缓抬头，沉醉的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当然。”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你可是我的宝贝。”
他顿了顿，指尖缠绕起她一缕垂落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只是，在里面不能有男生。”
“好的。”顾清欢终于朝着她笑了笑，笑容单纯。
顾知言抬头，看着她的笑容，没忍住轻掐她的脸颊，“把牛奶喝了吧。”
“嗯。”
他端起那杯温热的牛奶，递到她唇边。
牛奶的温度刚好，带着淡淡的甜香。顾清欢握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
喝到一半，顾清欢自觉地停下来，顾知言拿出手帕，他手法娴熟地拂去她唇角残留的奶白痕迹，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温热的唇畔，一抹幽暗悄然爬上他的眼眸。
随后，就着她刚才喝过的杯沿，仰头将剩下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
“睡觉吧。”一米八几的顾知言将顾清欢抱起来，放在床上。
跪在她的脚边，将她的鞋子脱下。
娇养的少女连脚都是白皙小巧，脚趾圆润，像精心雕琢的玉珠。长期养在深宅，少见阳光，肌肤透着近乎透明的粉。
顾知言的指尖触碰到她脚腕时，顾清欢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他却按住不动，指尖轻轻着那细腻的肌肤，眼神幽暗，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别躲。”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顾清欢咬着下唇，被迫放松身体，任由他将袜子褪下，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的他，却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轻轻地将她的双脚安置于柔软的拖鞋之中，随后缓缓起身，以一种近乎睥睨的姿态凝视着她，目光掠过她眼角的一抹绯红，语气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晚安。”
他转身关了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夜灯。
房门“咔嗒”一声落了锁，顾知言的脚步声在门外停留了片刻，才渐渐远去。
顾清欢躺在床上，夜灯的光晕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她才缓缓睁开眼，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刚才被顾知言触碰过的脚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微凉的体温，像一道无形的烙印。
她轻轻叹了口气，侧身看向窗外。顾家大宅的庭院里种着几棵高大的香樟，枝叶在月光下晃动，投下斑驳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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