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课本封面的纹路。
“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季暖阳看着旁边的少女。
冷白如羊脂玉的肌肤，光下泛瓷感光泽。瞳仁漆黑似深泉，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纯粹，眼尾下垂显无辜，抬眼时浅栗色长睫毛颤动，流露怯生警惕如受惊小兽。鼻子小巧，山根自然过渡，鼻尖圆润粉红，呼吸间透着孩子气的鲜活。
上课铃突然响了，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两人暂时不说话。
“顾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走廊尽头，一个穿着同款深色校服的男生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见顾知言挂了电话转身，立刻笑着迎上来。
他是顾知言的发小，林宇，仗着自己妈妈和顾知言妈妈是闺蜜，是少数敢在顾知言面前没大没小的人。
顾知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脚步没停，视线却下意识地往高二（一）班的窗口扫了一眼。窗帘拉着半幅，只能隐约看到那个穿着校服的纤细身影，正低头看着桌面，侧脸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啧，看什么呢？魂都快飞进去了。”林宇顺着他的目光瞟了眼教室方向，促狭地撞了撞他的胳膊，“我听我妈说你同意你那个妹妹上学？”
顾知言的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又迅速松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林宇嬉皮笑脸地跟在他身后，“这不是听说顾大少今天纡尊降贵，亲自送妹妹上学，特意来围观一下嘛。话说回来，你真舍得让她来学校啊？我还以为你要把她关在顾家一辈子呢。”
这话像是踩中了顾知言的雷区，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寒意：“林宇，说话注意点。”
林宇的笑容在脸上凝固，汕汕的抚了抚鼻尖：“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说真的，你这妹妹藏得也太好了，除了顾家那次宴会，我就没在别的地方见过她。今天一看，长得真漂亮，跟个瓷娃娃似的。”他话没说完，就被顾知言冰冷的眼神冻住。
“她是我的。”顾知言一字一顿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在学校，离她远点。”
林宇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夸张地举起双手：“得得得，我懂我懂，碰不得是吧？放心，我对她可没兴趣。”
他凑近了些，压低嗓音，“不过说真的，你就不怕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或者……被哪个不长眼的小子看上？”
顾知言的眼神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着手机壳边缘，那是一个定制的、刻着他名字缩写的银质外壳。他刚才在电话里己经让王管家查过高二（一）班的所有学生资料，尤其是男生的。
“谁敢？”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我让他在A市待不下去。”
林宇打了个寒颤，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说什么更过分的话。
喜欢熬夜的作息规律人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认识顾知言十几年，太清楚这家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偏执的占有欲。从小到大，只要是顾知言认定的东西，就别想从他手里溜走，更何况是这个被他从小“养”到大的妹妹。
“对了，”林宇赶紧转移话题，“下午有场篮球赛，老地方，去不去？”
顾知言看了眼手表，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他又往教室窗口看了一眼，这次窗帘被风吹得动了一下，露出了顾清欢专注听讲的侧脸，阳光如细丝般穿透窗帘，轻轻拂过她浅栗色的发梢，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不去。”他收回目光，语气平淡，“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学，我要放学送她回家。”
林宇：“……”他就不该问。
上课铃声响了，走廊里的学生渐渐散去。顾知言靠在栏杆上，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隐蔽的监控软件，屏幕上赫然出现了高二（一）班的实时画面，镜头正对着顾清欢的座位。
下课铃声响起，顾清欢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
“你就是顾家收养的女孩？”
“你是谁？”顾清欢看着面前的人。
一中女生的校服是个裙子，但被面前的女生拽了一下，裙摆瞬间往上提了好几寸，露出了纤细的脚踝。
顾清欢下意识地往下扯了扯裙子，眉头紧紧蹙起，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你们想干什么？”
“咋地？”少女被她眼里的警惕搞得有些无语，“我又不会欺负你，只是看看传说中顾家收养的女孩长什么样子而己。”
“我叫李曼琪。”李曼琪有些不自在，“你叫啥名？”
天菩萨诶。
这女娃子长得真俊呐。
顾清欢的指尖不自觉地绞动着裙摆，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顾清欢。”
李曼琪‘哦’了一声，眼神在她脸上掠过，注意到她攥得发白的手指，不禁嗤笑一声：“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老虎。”
她说着熟练地坐在季暖阳的位子上。
“听说你跟顾知言从小在一块长大？他在学校里可凶了，跟谁都不爱说话，对你也这样不？”
顾清欢神情有些放松，回想了与顾知言的相处模式。
在家中，他们几乎形影不离，顾知言时常喜欢把头倚在她的肩上
顾清欢的指尖顿了顿，睫毛垂得更低。她想了想顾知言放在自己肩上的头，那重量很轻，带着少年独有的温热气息，甚至偶尔会在她颈窝蹭两下，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可那份亲昵里，又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比如他会突然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别乱动”，语气里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缠上来。
“他……对我不一样。”她迟疑了许久，才轻轻吐出一句含糊其辞的话语，声音细若蚊蚋，仿佛生怕被人听见，“在家里，他不凶的。”
“不凶？”李曼琪有些不可思议，还在问的时候，被一道女声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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