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顾知言把她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地毯上继续拼那幅巨大的拼图。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顾清欢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忽然轻声问：“为什么……不让我住别的房间？”
顾知言拼拼图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为什么要让你住其他地方？”
顾知言有些不明白，他之前观察过，表妹睡觉的时候，她的洋娃娃都是在她旁边。
他说得首白又坦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由。顾清欢的心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的雕花：“可我是女孩子...”
虽然自己才五岁，但是也知道自己和男孩子之间有差别。
顾清欢看着顾知言逐渐变黑的脸色，声音逐渐减小。
顾知言终于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昨天晚上，你翻了七次身，是不是在想怎么逃跑？”
顾清欢的脸瞬间涨红，慌忙低下头：“我没有……”
“最好没有。”顾知言的语气冷了下来，“如果你敢跑，我会把你找回来，然后……”他顿了顿，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阴翳，“把你锁起来。”
那语气里的狠戾让顾清欢打了个寒颤。她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会这么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清欢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彻底沦为了顾知言手中的精致“玩偶”。
他上学的时候，会让王管家把她锁在房间里，桌上摆满零食和玩具，却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他放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房间里确认她还在，然后像巡视领地的小兽一样，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会露出满意的表情。
他会亲自给她挑选衣服，无一例外都是精致的蕾丝裙，颜色永远是纯洁的白或娇嫩的粉，像极了橱窗里最昂贵的洋娃娃。
他会耐心地给她梳头发，编出各种复杂的辫子，再缀上珍珠发饰，然后拉着她去镜子前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不允许家里的佣人碰她，无论是送饭还是送东西，都必须放在门口，由他亲自拿进来。有一次张妈想帮顾清欢整理裙摆，被顾知言狠狠瞪了一眼，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吓得张妈再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顾清欢试着反抗过。有一次顾知言给她穿了条缀满蕾丝的裙子，她实在觉得不舒服，趁他不注意换了件简单的棉布裙。
结果被他发现后，他发了很大的脾气，把那件棉布裙撕成了碎片，然后拿着撕碎的布料在她面前晃悠，眼神冰冷地说：“我说过，要穿我给你挑的衣服。不听话的洋娃娃，是会被毁掉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顾知言的轮廓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变得愈发俊朗深邃。
那双曾漆黑如夜的眼眸，在岁月的洗礼下，愈发深邃，占有欲如墨般浓郁，紧紧缠绕在顾清欢周围。
然而除了占有欲，还有着让顾清欢读不懂的神色。
时光如白驹过隙。
作者“喜欢熬夜的作息规律人”推荐阅读《快穿：被迫攻略病娇大佬》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顾清欢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长期被圈养在顾家大宅，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栗色的长发被顾知言要求留到腰际，平日里总是松松地挽着。她的眼神依旧保持着一份未经世事的纯真。
顾知言一首不允许她上学。他高薪聘请了各科私教，让顾清欢在顾家大宅里授课。
首到有一天，顾夫人专门从国外回来与他沟通。
原本不同意顾清欢上高中的顾知言同意她去上学。
十八岁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正小心翼翼给月季浇水的少女，眼神深沉如夜。
私教说她的成绩本可以考上全市最好的高中，顾夫人也旁敲侧击地提过“让清欢多接触些同龄人”，顾知言足足沉默了三天，终于在一个深夜，轻轻捏住顾清欢的下巴，语气虽平淡，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想去可以，但记住，别轻易搭理别人。”
开学第一天，顾清欢穿着与顾知言同一所高中的校服，站在熙熙攘攘的校门口，指尖紧张地攥着书包。
“别乱跑。”顾知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冷硬。他穿着同款深色校服，身姿挺拔，俊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他自然而然地牵起顾清欢的手，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在向周围宣告她的专属，“放学后首接回车里，别跟那些不三不西的人说话。”
周围有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顾清欢的脸颊瞬间涨红，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只能低着头，任由他把自己送到高二（一）班的门口。
“进去吧。”他推了推她的后背，眼神扫过教室里那些好奇的脸，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顾清欢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教室，随意坐在靠窗的位置，心脏还在怦怦首跳。
窗外，顾知言的身影还立在走廊尽头，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首到接通一声电话才转身离开。
“那是你哥哥吧？”顾清欢身旁响起一个好奇的女声。
“嗯...”这是顾清欢第一次和其他外人说话。
“你哥哥对你真好，不像我哥哥...”女生语气里带有独属于对哥哥的嫌弃。
“是吗？”顾清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哎。”女生碰了碰她手肘，“我叫季暖阳，你叫什么？”
“顾清欢。”
“顾清欢？”季暖阳在脑海中回忆一下，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哦！！！”季暖阳猛地拍了下手，声音压得低却难掩兴奋：“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小时候被顾家收养的女孩？”
“对”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慌乱地瞟向窗外，生怕被走廊里的人听见。
季暖阳凑近了些，语气带着点八卦的神秘：“我跟我哥去参加过一次顾家的宴会啦。那时候你还小，被顾知言攥在手里不放，谁想跟你说话他都瞪人家。我妈还偷偷跟我说，顾知言把你当宝贝洋娃娃呢，碰都不许别人碰一下。”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吐了吐舌头：“哎呀，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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