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上官楚曦刚做好早餐,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陆承宇买早点回来,打开门却愣住——门口站着的是沈若锦,手里还提着一个崭新的恐龙玩偶,是沈念最喜欢的款式。
“楚曦。”沈若锦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我……我来看看念念。”
屋里的沈亦辰见声音,从客厅跑出来,看到沈若锦手里的恐龙玩偶,眼睛亮了亮,却没像以前那样扑过去,只是站在上官楚曦身后,小声喊了句“爸爸”。
上官楚曦侧身让他进来,语气平淡:“进来吧,念念刚吃完早餐,等会儿要去公园。”
沈若锦走进屋,看着客厅里摆放的照片——有上官楚曦和沈亦辰的合影,还有几张她和陆承宇的抓拍,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开心。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轻声说:“楚曦,我……”
“先陪亦辰玩会儿吧。”上官楚曦打断他,转身走进厨房收拾碗筷。
沈若锦蹲下身,把恐龙玩偶递给沈亦辰:“亦辰,这个给你。爸爸……爸爸上次不该凶你和妈妈,对不起。”
沈亦辰接过玩偶,抬头看了看他,小声说:“爸爸,你以后别再惹妈妈哭了好不好?”
“好,爸爸再也不会了。”沈若锦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这一次,沈念没有躲开。
陆承宇回来时,看到沈若锦,愣了愣,随即走上前,语气平静:“沈先生。”
“陆先生。”沈若锦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求楚曦一件事。”
上官楚曦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你说。”
沈若锦深吸一口气,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祈求:“楚曦,看在……看在曾经你那么喜欢我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不用重新开始,就只是……原谅我过去的冷漠和伤害。”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在上官楚曦的心湖里,泛起一圈圈涟漪。她想起八年前,自己穿着白色连衣裙,在沈家花园里第一次见到沈若锦的样子;想起那些年,为了他一句不经意的话,开心一整天的自己;想起结婚后,每晚温着牛奶等他回来的夜晚……那些喜欢,是真的;那些委屈,也是真的。
她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沈若锦,我早就不恨你了。”
沈若锦愣住了,抬头看着她。
“恨一个人太累了。”上官楚曦的语气很轻,却带着释然,“我曾经很喜欢你,喜欢到愿意为你委屈自己。但那些喜欢,在你一次次的冷暴力里,慢慢耗光了。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也不恨你了。至于原谅……”
她顿了顿,看着沈若锦的眼睛:“我原谅你了。不是因为曾经的喜欢,是因为我想放过我自己。我不想再带着过去的伤害过日子了。”
沈若锦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以为自己会听到“不原谅”,却没想到,她的原谅来得这么平静,平静到让他心里更疼——这说明,他在她心里,己经彻底成为了过去。
“谢谢你,楚曦。”他声音沙哑,“以后……我会好好做亦辰的爸爸,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嗯。”上官楚曦点点头,“等会儿我们要带亦辰去公园,你要是有空,可以一起去。”
沈若锦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有空,我有空。”
公园里,沈亦辰拉着沈若锦的手,跑在前面,指着天上的风筝喊:“爸爸,你看!那个风筝好高!”
沈若锦笑着点头,脚步轻快地跟着儿子跑——这是他第一次,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陪儿子玩耍。
上官楚曦和陆承宇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父子俩,陆承宇轻声说:“都放下了?”
“嗯。”上官楚曦笑了笑,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暖又明亮,“放下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陆承宇握紧她的手,眼神温柔:“好。”
夕阳西下时,沈若锦要走了。他蹲下身,抱着沈念,轻声说:“亦辰,爸爸下周再来看你,带你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好不好?”
“好!”沈亦辰开心地点点头,“爸爸,你要说话算话哦!”
“一定算话。”沈若锦站起身,看向上官楚曦和陆承宇,语气真诚,“谢谢你们。”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一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不甘,只有释然和祝福。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上官楚曦轻声说:“承宇哥,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陆承宇牵着她的手,沈亦辰拉着他们的衣角,一家三口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
曾经的喜欢和伤害,都在这一刻,彻底画上了句号。而属于上官楚曦的,充满阳光和温暖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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