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猫着腰，在那片刚开出来的试验田里忙活。
他手里攥着几颗土豆种子，都是偷偷用灵泉水泡过的。
这活儿可得背着人干。
要是让人看见他用“神仙水”浇地，非得把他当牛鬼蛇神抓起来不可。
“老天爷保佑，可千万要灵啊。”他一边把种子埋进土里，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可是老子翻身的第一仗。”
苏晚晴站在田埂上望风，手里拎着个篮子，假装在挖野菜。
她看着丈夫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这男人，有时候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有时候又细心得像个大姑娘。
“光福，差不多了吧？”她小声提醒，“该上工了。”
刘光福头也不抬：“再等等，马上就好。”
他把最后一颗种子埋好，又偷偷从空间里引了点稀释的灵泉水，均匀地洒在土上。
干完这一切，他才拍拍手上的泥，站起身来。
“走，上工去。”
他拉起苏晚晴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往大队部走。
苏晚晴回头看了眼那片刚播种的土地。
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她实在想象不出，这块连草都不长的盐碱地，能长出什么惊喜。
“光福，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刘光福神秘地笑笑：“等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他心里也没底。
虽然灵泉水在改善体质、优化食物方面效果显著，但用在种植上还是头一回。
万一不灵，那他这阵子的力气可就白费了。
接下来的几天，刘光福每天都要偷偷溜到试验田看一眼。
第一天，没动静。
第二天，还是没动静。
第三天，土里终于冒出了点点绿芽。
刘光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蹲下身仔细查看。
那些嫩芽绿得发亮，在灰黄的土地上格外显眼。
而且长势极快。
才过了一周，土豆苗就己经长到小腿高了。
南瓜苗更是爬得到处都是，叶子又大又绿，看着就喜人。
这生长速度，明显不正常。
刘光福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灵泉水果然有效，担心的是这长势太扎眼，容易引人注意。
他得想办法遮掩一下。
这天收工后，他特意绕到试验田，假装偶然发现的样子，大声嚷嚷起来：
“哎呦我去！这地还真长出东西来了！”
几个路过的社员被他的大嗓门吸引过来。
“啥玩意儿？这块盐碱地还能长出东西？”
“不可能吧？我看看...”
众人围过来一看，都惊呆了。
只见试验田里一片绿意盎然，土豆苗郁郁葱葱，南瓜藤爬满了整片地。
这长势，比队里最好的地都要好！
“我的娘诶，这是咋回事？”
“这块地不是连草都不长吗？”
“刘光福，你施了什么肥？”
刘光福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俺就是随便种着玩的，啥肥也没施啊。”
他蹲下身，扒拉了一下土：“可能是今年雨水好？”
“拉倒吧！”一个老庄稼把式摇头，“今年比往年还旱呢！”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邪门。
但庄稼长得好是事实，大家除了惊奇，倒也没多想。
只有赵卫东在人群后面冷眼看着，眼神里透着怀疑。
他觉得刘光福肯定动了什么手脚。
不然凭什么别人种不活的地，到他手里就长这么好？
但具体动了什么手脚，他又说不上来。
刘光福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他现在满心欢喜，每天都要偷偷来给试验田浇点稀释的灵泉水。
眼看着作物一天一个样，他心里那个美啊。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收获。
到时候，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晚晴被他吵醒了，轻声问：“怎么了？”
“媳妇儿，俺在想事儿。”刘光福转过身，面对着她，“你说，要是咱们的试验田丰收了，接下来该干啥？”
苏晚晴想了想：“留着吃？或者交到队里换工分？”
刘光福摇摇头：“不，俺有更好的主意。”
他压低声音：“俺打算把这些收获留作种子。”
“种子？”
“对。”刘光福眼中闪着光，“用这块地里收的种子再种，肯定也能长得很好。到时候，咱们就能有更多的收成。”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俺发现，用特殊方法处理过的种子，种出来的东西味道特别好。在上海的时候，你不是也吃出来了吗？”
苏晚晴回想了一下。
确实，光福从西北带去的那些干货，味道格外鲜美。
她原本以为是心理作用，现在看来...
“你是说，那些...”
“对，就是用了特殊方法。”刘光福打断她，不想说得太明白，“等这批作物收获了，俺打算挑最好的留种，明年开春在自留地里种。”
他越说越兴奋：“要是自留地也能丰收，咱们就不愁吃了。多余的还能偷偷拿到黑市上换钱...”
苏晚晴吓了一跳：“光福，那可是投机倒把！”
“怕啥？”刘光福不以为然，“咱们小心点就是了。再说，不都是为了过日子吗？”
他握住妻子的手：“晚晴，俺答应过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在西北是这样，将来回了上海也是这样。”
苏晚晴沉默了。
她知道丈夫的性子，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
而且，她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谁不想过好日子呢？
“那你一定要小心。”她最终说道。
“放心吧！”刘光福笑了，“俺心里有数。”
接下来的日子，刘光福更加忙碌。
他不仅要干队里的活，还要照顾试验田，同时还得想办法多打猎，储备物资。
好在他力气大，精力旺盛，倒也不觉得累。
试验田的作物长势惊人。
不到一个月，土豆就开始结薯了。刘光福偷偷挖开一株看了看，底下的土豆又大又圆，一个能顶普通的两个。
南瓜更是结得满地都是，个个都有脸盆大。
这产量，把刘光福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得想办法解释这反常的产量。
想来想去，只能往“盐碱地改良”上扯。
反正这块地以前没人种过，谁也不知道到底能长啥样。
这天，他特意请支书老陈来看试验田。
“支书，您给瞧瞧，这块地是不是特别适合种土豆南瓜？”
老陈看着满地绿油油的作物，惊讶得合不拢嘴。
“我的老天爷，这是那块盐碱地？”
“可不是嘛！”刘光福一脸“憨厚”地笑，“俺就是随便试试，没想到长这么好。”
老陈蹲下身，仔细查看作物长势，又抓了把土在手里捏了捏。
“怪了，这土质怎么变好了？”
刘光福心里一紧，赶紧解释：“可能是俺深翻了几遍，又把河底的淤泥运来改良了一下。”
这倒不是瞎说，他确实干过这些活。
只是最主要的功劳，是那神奇的灵泉水。
老陈将信将疑，但作物的长势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光福啊，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他拍拍刘光福的肩膀，“要是队里的地都能长成这样，咱们就再也不愁吃了！”
刘光福心里暗笑。
队里的地？那可不行。
灵泉水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支书，这块地可能就是特殊情况。”他赶紧打预防针，“别的地能不能成，俺可不敢保证。”
老陈点点头：“也是，盐碱地改良是个技术活。这样，等收获了，你写个报告，把经验跟大家分享一下。”
刘光福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分享经验？分享个屁！老子还指望靠这个发财呢！
送走老陈，刘光福长舒一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
现在，就等着收获了。
他站在田埂上，看着那片长势喜人的试验田，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这些收获，一部分留作种子，一部分储存起来过冬，剩下的...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
是时候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那个藏在心底的大野心，正在慢慢生根发芽。
他要的，不只是吃饱穿暖。
他要的，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这试验田，就是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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