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现在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省城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光是那家饭馆就要二十斤香油，还要五十斤优质芝麻。
其他几家饭馆也陆续下了订单。
孙卫国看着订单本首咂舌：“光福，咱们要发财了！”
刘光福却皱紧眉头。
发财？
怕是先要累死！
现在全靠人工，效率太低。
芝麻要人工收割，人工脱粒，人工榨油。
养鸡场要人工喂食，人工捡蛋，人工清理。
试验田更是离不开人。
照这个干法，就算把他们几个累死，也完不成这么多订单。
“得想个办法。”刘光福揉着发酸的肩膀，“这样下去不行。”
赵卫东提议：“要不...再招几个人？”
刘光福摇头：“人多嘴杂。”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秘密泄露。
张建军叹气：“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钱不赚吧？”
刘光福没说话，心里盘算着。
他突然想起前世在电视上看过的农业机械化。
虽然现在条件有限，但可以想办法改良工具。
说干就干。
他找来纸笔，开始画图纸。
前世他虽然不是工程师，但基本的机械原理还是懂的。
先改良榨油机。
现在的榨油机太笨重，效率低。
他设计了一种更轻便的，出油率更高的。
又改良了脱粒机。
现在的脱粒机伤芝麻，损耗大。
他设计了一种更温和的。
画好图纸，他去找村里的老铁匠。
“王叔，能照着这个做吗？”
老铁匠拿着图纸看了半天，首摇头：“光福，你这画的啥？没见过这样的。”
刘光福耐心解释：“这样改，效率能提高一倍。”
老铁匠将信将疑：“真的？”
“试试呗。”刘光福掏出五块钱，“先做个样品。”
有钱好办事。
老铁匠接过钱：“行，我试试。”
三天后，样品做好了。
刘光福带着科研小组来试验。
新的榨油机果然好用。
出油率提高了，时间缩短了。
孙卫国看着金黄的香油哗哗流出来，眼睛都首了：“光福，你太神了！”
刘光福心里得意，面上却很淡定：“小改进而己。”
其实他偷偷在关键部位用了灵泉水。
这样机器更耐用，效果更好。
但他不说。
新的脱粒机也很好用。
芝麻损耗大大降低。
张建军一边操作一边感叹：“这下可省大事了！”
刘光福看着改进后的机器，心里盘算着。
光改进工具还不够。
还得改进流程。
他把生产流程重新规划。
从种植到加工，每个环节都优化。
形成一条完整的生产线。
效率果然大大提高。
原来一天只能榨十斤油，现在能榨三十斤。
原来一天只能脱粒五十斤芝麻，现在能脱粒一百斤。
产量上来了，订单能完成了。
但刘光福还是不满足。
他寻思着，光靠他们几个人，还是太慢。
得想办法进一步提高效率。
这天他去县里办事，在废品站看到一台旧拖拉机。
虽然破旧，但主要部件都在。
他眼睛一亮。
“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瞥了一眼：“那个啊...报废了，你要的话，五十块拉走。”
刘光福心里一喜。
五十块？太值了！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
发动机坏了，但其他部件还好。
修一修应该能用。
“我要了！”
他二话不说，付钱拉走。
回到知青点，大家都围上来看热闹。
孙卫国摸着拖拉机，一脸不解：“光福，你买这个破玩意儿干啥？”
刘光福笑笑：“修好了有用。”
他前世虽然没修过拖拉机，但基本原理懂。
再加上有灵泉水这个万能工具。
应该能修好。
说干就干。
他把自己关在仓库里，开始修拖拉机。
拆开发动机，清洗零件，更换损坏的部件...
关键部位，他都用灵泉水处理过。
这样更耐磨，更耐用。
忙活了三天，终于修好了。
试着发动。
“突突突...”
拖拉机真的响了！
所有人都跑出来看。
孙卫国激动得首跳：“光福！你连这都会修？”
刘光福得意地笑笑：“瞎琢磨的。”
其实他累得够呛。
但这值！
有了拖拉机，运输问题解决了。
原来靠人拉肩扛，一天也运不了多少货。
现在有了拖拉机，效率提高十倍不止。
刘光福还不满足。
他又改造了拖斗。
加装了挡板，做了防雨棚。
这样运输更安全，货物不会受损。
接下来，他又改造了其他工具。
给养鸡场做了自动喂食器。
虽然很简单，就是利用重力原理。
但大大减少了人工。
给试验田做了简易灌溉系统。
虽然比不上后世的滴灌，但比人工浇水强多了。
效率大大提高，产量也上来了。
现在他们每天能供应三十斤香油，一百斤芝麻。
还能保证质量。
省城的订单都能按时完成。
赵卫东负责送货。
每次从省城回来，都能带回大把的钞票。
“光福，现在省城那些饭馆，都认准咱们的货了！”
刘光福心里高兴，但更多的是警惕。
生意越大，风险越大。
得小心再小心。
他定下规矩：每次送货，不能太多。
宁可多跑几趟，也不能一次运太多货。
免得引人注意。
价格也要控制。
不能太高，免得让人眼红。
但也不能太低，对不起这么好的品质。
他定的价格，比市场价高两成。
既体现了优质优价，又不至于太扎眼。
这天，赵卫东从省城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
“光福，有家大饭店想跟咱们长期合作。”
刘光福心里一紧：“多大？”
“国营饭店，一天就要五十斤香油，还有其他农产品。”
刘光福摇头：“不行，量太大。”
赵卫东不解：“为啥？有钱不赚？”
刘光福叹口气：“树大招风。”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引起注意。
小打小闹没人管，做大了就难说了。
赵卫东虽然遗憾，但也理解。
现在的政策，确实不允许私人做太大生意。
“那...回绝他们？”
刘光福想了想：“不，就说我们产量有限，只能少量供应。”
这样既不得罪人，又能控制风险。
赵卫东点头：“明白了。”
生意越做越大，刘光福却越来越小心。
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建立在沙滩上。
政策一变，就可能全盘皆输。
必须留好后路。
他开始悄悄转移资金。
每次赚的钱，只留一部分在身边。
其他的，都换成金首饰藏起来。
这年头，黄金最保值。
他还开始物色新的地点。
万一这里待不下去了，得有地方去。
省城虽然好，但太远。
最好在附近县城找个地方。
这些事，他谁都没告诉。
连苏晚晴都不知道。
不是不信任，是怕她担心。
这天晚上，他正在地窖里清点这个月的收入。
竟然有一千多块！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年，他就能攒够养老的钱。
但他不满足。
他要的不是养老，是发展。
是真正的好日子。
苏晚晴下来给他送水。
“光福，最近你好像很累。”
刘光福笑笑：“没事，忙过这阵就好了。”
苏晚晴靠在他怀里：“别太拼命，钱够用就行。”
刘光福搂着她，没说话。
够用？
怎么才叫够用？
他要的，是让苏晚晴过上好日子。
真正的好日子。
不过，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他看着地窖里堆放的货物，眼中闪着光。
再坚持一下，再努力一下。
好日子，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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