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刘光福感觉自己像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戳就能飞起来。
兴奋,期待,还有一丝大仇即将得报的。
报复谁?当然是院里那些看他笑话、想占他便宜、甚至间接导致他不得不“远走他乡”的禽兽们!
首当其冲的,就是许大茂这个坏种!
要不是这孙子当初挑拨离间,跑去派出所“报案”,他至于被刘海中揪住小辫子,闹得父子决裂,加速了他逃离的计划吗?(虽然结果是他想要的,但过程很不爽!)
而且这许大茂,嘴贱心黑,一肚子坏水,临走前不给他留点“纪念品”,都对不起自己这身本事!
怎么整治他呢?打一顿?太便宜他,也容易惹麻烦。
得用点技术含量高的,让他吃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刘光福摸着下巴,阴险地笑了。他想起许大茂最得意、最宝贝的是什么——就是他下乡放电影的那套家伙事,尤其是那些电影胶片!那可是他嘚瑟、撩骚、捞好处的本钱!
有了!
一个绝妙(自认为)的损招在他脑子里成型。
这天下午,院里静悄悄的。刘海中估计又出去生闷气或者想办法了,二大妈在屋里唉声叹气,刘光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其他上班的上班,溜达的溜达。
刘光福悄摸地溜到中院,像只狸猫一样蹲在许大茂家窗户根底下,竖着耳朵听。
里面没动静。许大茂好像不在家。
他左右瞅瞅,没人注意。手指轻轻一拨拉那破旧的窗销——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窗户被他弄开了一条缝。
以他现在的力量和对手指精妙的控制力,干这个轻而易举。
他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迅速关好窗户。
许大茂屋里一股子烟油子和雪花膏混合的怪味。炕上乱七八糟,桌上放着放映机和几个圆铁盒,里面就是电影胶片。
刘光福凑过去一看,乐了。桌上正好放着一盒己经打开准备今晚放映的片子,看盒子上写的片名,是《地道战》。旁边还有几盒备用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地道战》那盘胶片拿出来,又从那堆备用胶片里翻找。 finally,他找到一盒上面写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曲片。
“嘿!就你了!”他嘿嘿一笑,开始动手。
他把《地道战》的胶片小心地卷出来,又把《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胶片拆下来,然后……来个偷梁换柱!把戏曲胶片装进了《地道战》的片盒里!
做完这一切,他把原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空盒和其他胶片恢复原样,把自己动过手脚的《地道战》片盒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完美!”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想象着许大茂晚上放电影时,银幕上突然冒出咿咿呀呀唱大戏的画面,台下观众懵逼、起哄,许大茂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的场面……简首不要太爽!
他强忍着笑,又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把窗户销子恢复原状。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刚溜回自己屋没多久,就听见许大茂哼着小曲,嘚嘚瑟瑟地回来了。估计又去哪忽悠了点好处。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许大茂在院里嚷嚷:“傻柱!傻柱!死哪去了?晚上公社放电影,《地道战》!来看爷们儿露一手啊?让你丫开开眼,什么叫技术!”
傻柱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滚蛋!放个破电影瞧把你嘚瑟的!老子没空!还得给秦姐做饭呢!”
“呸!舔狗!”许大茂骂了一句,也没在意,美滋滋地回屋准备器材去了。
刘光福扒着门缝,看着许大茂拎着放映机和那个被他掉包的片盒,吹着口哨出了院门。
“一路走好哟,许放映员!”刘光福在心里默默“祝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报了许大茂“报案”之仇,他心里舒坦了不少。
接下来,轮到谁了?
闫埠贵?这老抠,算计了他好几次。但闫埠贵主要是爱占小便宜,罪不至死。而且马上要走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傻柱?这傻了吧唧的厨子,虽然嘴臭,但心眼不算太坏,有时候还挺有意思。而且,自己之前顺了他几颗豆子和小葱……算了,扯平了。
他的目光瞄向了窗外那棵老枣树。闫埠贵天天惦记着树上那几颗没熟的青枣,算计着等熟了能卖多少钱或者换点啥。
有了!
刘光福再次溜出屋,来到枣树下。看看西下无人,他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动作敏捷得像只猴子。
他专挑那些个头最大、看起来最早熟的青枣,咔嚓咔嚓,摘了十几个,用衣襟兜着。
然后,他溜到前院,闫埠贵家窗外那个破鸡笼旁边(闫埠贵家养了两只鸡),小心翼翼地把那十几个青枣,塞进了鸡笼的角落里。
“三大爷,您不是爱算计吗?让您家的鸡也尝尝鲜,提前补充点维生素!”他坏笑着溜走。
想象着闫埠贵发现鸡笼里多了这么多“鸡饲料”时,那心疼、疑惑、又找不到元凶的憋屈样子,刘光福就觉得通体舒泰。
这些小恶作剧,无关痛痒,但足够恶心人,完美符合他“临走也要给人添堵”的恶趣味。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心满意足地回屋。
天色渐晚,院里飘起了饭香。
刘光福的心情却格外平静。该报的“仇”报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对这个院子,再无任何留恋。
他甚至有心情,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点晒好的黄瓜干,嚼得嘎嘣脆。
就等着明天,踏上新的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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