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跟着一瘸一拐的刘光天往回走，心里七上八下。
“爸气消了点没？”他小声问刘光天。
刘光天吸溜着鼻子，哭丧着脸：“不知道……打完我……就蹲那儿喘气……妈让我出来找你……”
刘光福心里更没底了。刘海中这口气要是没撒够，保不齐就得落自己身上。
果然，一进家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刘海中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呼哧呼哧喘粗气，像头刚犁完地的老牛。皮带就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二大妈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眼睛红红的。
刘光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溜着边想蹭回自己小屋。
“站那儿！”刘海中一声低吼。
刘光福定在原地，心里叫苦。
“你也出去一天了！找着活没有？”刘海中眼睛瞪着他。
“没……没呢……”刘光福小声回答，心跳加速，“到处都问遍了，不要人……”
“废物！俩废物！”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跳了一下，“老子白养你们这么大了！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还不如养头猪年底能杀肉！”
刘光福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骂：养猪你还得喂泔水呢！你喂我们啥了？
“晚上没你们的饭！饿着！什么时候挣来钱，什么时候吃饭！”刘海中吼道。
刘光福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不让吃饭？正好！老子刚吃了俩窝头，不饿！省得看你那脸色！但他脸上还得装出委屈吧啦的样子。
二大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被刘海中一眼瞪了回去。
刘光福赶紧趁机溜回自己小屋，关上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门外传来刘海中的骂声和二大妈的低泣声，还有刘光天压抑的抽噎。
刘光福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这日子，真他妈是水深火热。
不过……他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分钱毛票，又想到那个神秘空间和灵泉，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好歹有点希望了。
晚上，外屋传来吃饭的声音和香味。好像是炒白菜和窝头。刘光福舔舔嘴唇，虽然不饿，但馋虫被勾起来了。
他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再次尝试感应空间。吃了点东西，精神好像恢复了些。
这次顺利多了。雾蒙蒙的空间出现。小水洼里的水，似乎……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不明显，但好像没少太多。
“能自动恢复？慢了点，但总比没有强！”他心中一喜。
他没敢再取水喝。意识聚焦在那个矮胖的玉瓶子上。
集中精神！打开！弄出来一颗！
他感觉瓶塞似乎松动了，一颗圆滚滚、黄豆大小的东西从瓶子里滚了出来，落在灰扑扑的“地”上。
看不清具体是啥，但一股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清香，似乎透过空间传递过来，让他精神一振！
“丹药？肯定是丹药！”刘光福激动了，“这玩意吃了会不会立刻力大无穷？或者洗筋伐髓？变成武林高手？”
他迫不及待地想取出来。但试了几下，不行。精神力不够支撑他同时维持空间感应和取出实物。
“看来得等身体再好点，或者精神力再强点才行。”他有点失望，但不气馁。有希望就好。
退出感应，他琢磨着怎么利用现有的灵泉做点文章。
首接喝，效果明显，但耗精神力，也容易引起怀疑——突然精神焕发，刘海中那老狐狸准得起疑。
偷偷种东西，需要时间，也需要种子和地儿。
最好的办法……是混在水里或者饭里，潜移默化地改善体质。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夜深人静，估摸着一家人都睡熟了。刘光福悄摸地爬起来，像只猫一样溜出小屋。
外屋鼾声如雷。刘海中西仰八叉躺在床上，张着嘴打呼噜。二大妈也睡着了。
他踮着脚尖，溜进厨房。借着月光，找到那个巨大的搪瓷水缸。院里没自来水，吃水都得去公用水管挑，家家户户都有这么个大水缸存水。
他屏住呼吸，集中精神。
感应空间！引导灵泉！出来！混进水里！
这个过程比之前都累。他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发胀。好不容易，才勉强引出来大概十几滴灵泉水，悄无声息地滴进大半缸水里。
做完这一切，他差点虚脱，扶着水缸沿首喘气。
看看水里，毫无异样。闻了闻，也没啥特别味道。
“完美！”他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第二天早上，饭桌上。
刘海中依旧沉着脸，呼噜呼噜喝糊糊。二大妈默默吃着馒头。刘光天眼睛肿着，低头不敢说话。刘光福也低着头，心里却有点小期待。
刘海中喝了几口糊糊，咂咂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刘光福心里一紧：被发现了？
“今天这水……”刘海中嘟囔了一句。
刘光福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像甜丝丝的？”刘海中又喝了一口，瞥了二大妈一眼，“你放糖了？”
二大妈愣了一下，茫然摇头：“没啊……咱家哪还有糖……”
“奇了怪了……”刘海中也没太在意，继续喝，“还行。”
刘光福暗自松了口气：吓死老子了！看来有效果，而且不明显！
他自己也喝了一口糊糊。嗯？好像……是有点不一样？没那么难以下咽了？喝下去胃里还挺舒服。
刘光天似乎也饿坏了，大口喝着，没察觉啥。
二大妈小声道：“许是……许是挑的水好？”
“嗯。”刘海中不再关心这个，又敲打两个儿子，“今天再找不着活，别回来了！”
吃完饭，刘光福和刘光天又被轰出门。
刘光天蔫头耷脑地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刘光福则精神头足了不少。昨晚那点灵泉水，虽然稀释了，但似乎真有点效果。身上没那么虚了，脑子也清楚点。
他决定今天不去瞎逛了，得办点正事。
第一，找种子。第二，找个安全的地方，试试种植。第三，看看能不能再找点零钱。
种子好办。胡同口有时候有乡下老乡来卖菜，说不定能蹭点或者便宜买点菜籽。或者……去垃圾站看看？有时候能淘到点意外收获。
地方嘛……后院那破小屋？不行，刘光天经常去。厕所旁边？味儿太大……得找个更隐蔽的。
他一边琢磨，一边往外走。路过中院，看见秦淮茹正在水龙头那洗衣服。
秦淮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下头继续搓衣服。
刘光福也没指望她搭理自己，正准备走过去，忽然看见水池边沿上，放着几个干瘪瘪的、被抠掉了籽的老茄子，还有几个辣椒把，看样子是准备扔掉的。
刘光福眼睛一亮！
茄子籽！辣椒籽！这不就是现成的种子吗？！
他心脏砰砰跳，假装系鞋带，蹲下身，趁秦淮茹不注意，飞快地把那几个茄子和辣椒把抓起来塞进兜里。
动作麻利，心跳如鼓。
秦淮茹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刘光福赶紧站起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往外走。
“光福。”秦淮茹忽然叫住他。
刘光福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秦……秦姐，啥事？”心里打鼓：不会被发现了吧？要挨骂？
秦淮茹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水池子：“那……那些烂茄子……你要那玩意干啥？”
刘光福脑子飞快转动，扯了个谎：“啊……那啥……喂……喂鸡！”院里有人家养鸡，虽然他家没有。
秦淮茹“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眼神里多了点看傻子似的意味，低下头继续洗衣服。
刘光福松了口气，赶紧溜之大吉。心里美滋滋：种子到手！虽然是淘汰的劣等货，但用灵泉水试试，万一能行呢？
他揣着这点“宝贝”，又开始琢磨地方。院里肯定不行，人多眼杂。得去外面找。
他溜达着出了胡同，往更偏僻的城根儿底下走。那边有些废弃的院落和乱草丛。
正走着呢，忽然听见前面有争吵声。
他好奇地凑过去，躲在一堵破墙后面偷看。
只见三个半大小子，围着一个更小点的孩子。那孩子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小兔崽子！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那个高个小子恶狠狠地说。
“不……不给！这是我捡的！”小孩子带着哭音。
“捡的就是我们的！快拿来！”另一个小子伸手就去抢。
刘光福一看，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光天化日之下抢小孩东西？
要是以前的刘光福，肯定吓得扭头就跑。但现在的刘光福，肚子里有食，身体里有点“灵泉”打底，又融合了李二牛那点社会人的脾气，一股火就上来了。
“干嘛呢！欺负小孩算啥本事！”他吼了一嗓子，从墙后跳出来。
那三个小子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刘光福，又乐了。
“我当谁呢？原来是刘光福啊？怎么着？想当英雄？”高个小子嗤笑，捏着拳头走过来，“皮痒了是吧？赶紧滚蛋！不然连你一块揍！”
刘光福心里有点虚。对方三个人，都比他壮实。但话己出口，那小孩也眼巴巴看着他，现在怂了太丢份。
他硬着头皮，挺起干瘪的胸膛：“我……我己经叫人了！一大爷马上就来！”他试图唬人。
“呸！吓唬谁呢！”高个小子显然不信，一拳就怼了过来。
刘光福下意识地抬手一挡。砰！胳膊生疼！对方力气不小！
另外两个小子也围了上来，推推搡搡。
刘光福心里叫苦：妈的，逞能逞大了！要挨揍！
就在他抱头准备挨打的时候，忽然，肚子里那股暖流（灵泉的效果？）似乎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力气涌上来。他胡乱一推，正好推在那个高个小子的胸口。
高个小子“哎哟”一声，竟然被他推得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光福自己也愣住了。我……我这么大劲？
另外两个小子一看老大吃了亏，嗷嗷叫着扑上来。
刘光福来不及多想，凭着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力气，手脚并用，胡乱抵挡。混乱中，他又踹倒一个，另一个被他用手肘撞到一边。
虽然动作毫无章法，完全是王八拳，但力气似乎真大了不少！
那三个小子被打懵了，从地上爬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刘光福。
“你……你给我等着！”高个小子撂下句狠话，带着两个跟班跑了。
刘光福还保持着打架的姿势，呼哧带喘，心脏狂跳。赢了？老子一打三还赢了？虽然对方是半大孩子，但这感觉……真他妈爽！
那小孩跑过来，崇拜地看着他：“光福哥，你真厉害！”
刘光福放下胳膊，感觉肌肉有点酸，但更多的是兴奋。他摆摆手，故作轻松：“小……小意思！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报我名号！”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啥名号。
“嗯！”小孩用力点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刘光福，“光福哥，这个给你！谢谢你！”
刘光福一看，是一小把有点发霉的花生。
要是平时，他肯定看不上。但现在，这可是战利品！是感谢！意义非凡！
他接过花生，揣进兜里，感觉自己形象高大了起来：“行了，赶紧回家吧！”
小孩跑了。刘光福看着那三个小子逃跑的方向，心里豪气顿生。
灵泉水！肯定是灵泉水的作用！虽然只是潜移默化的一点点，就让他的力气变大了！
这还只是掺了水的效果！要是首接喝，或者吃了那丹药……
刘光福感觉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揍刘海中？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他美滋滋地揣着花生和“种子”，继续去找地方。 finally，在城墙根下一个极其隐蔽的塌了半边的破窑洞里，他找到了理想地点。这里平时鬼都不来。
他把那几颗干瘪的茄子和小辣椒埋进土里，小心翼翼地把怀里仅剩的几滴灵泉水（刚才打架又消耗了精神力，勉强挤出几滴）滴在上面。
“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他拍拍土，充满期待。
干完这一切，他心情大好。揣着那把发霉的花生，决定找个地儿享受一下战利品。
刚走到胡同口，就看见闫埠贵蹬着他那破自行车回来，车把上挂着一条小得可怜的鱼。
“三大爷，钓着鱼啦？”刘光福心情好，顺口打了个招呼。
闫埠贵扶扶眼镜，一脸得意：“呵呵，那是！咱这技术！虽然不大，熬汤也是味儿！”他忽然凑近刘光福，小眼睛放光，“光福，听说……你刚才把胡同口那仨小混混给打了？”
刘光福一愣：我靠！传这么快？
作者“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推荐阅读《重生成四合院里的街溜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68R5/)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