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心里咯噔一下。闫老西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才多大会儿功夫?
他赶紧摆手,想低调点:“没……没有!三大爷您听谁瞎说的?我就……就劝了两句……”
闫埠贵小眼睛眯着,一副“我懂”的表情,嘿嘿笑了两声:“行啊光福,没看出来,长能耐了!挺好!年轻人就得有点血性!不能老挨欺负!”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西合院方向,显然意有所指。
刘光福干笑着应付:“哪儿啊……凑巧,凑巧……”心里琢磨:这老抠不会到处宣扬吧?让刘海中知道我在外面“惹事”,非得再挨顿揍不可。
闫埠贵也没再多说,提着那小鱼,美滋滋地进院了,估计又想跟邻居显摆他的钓鱼技术。
刘光福松了口气,赶紧溜达到一个没人的墙角,掏出那几颗发霉的花生。虽然品相差了点,但也是蛋白质啊!他仔细剥开,把有点变色的花生仁扔进嘴里嚼了。
味道不咋地,有点哈喇味,但饿极了也顾不上那么多。
吃完花生,肚子里更踏实了点。他回味着刚才一推撂倒那高个小子的感觉,心里痒痒得很。
那灵泉水,效果真不赖!要是能多喝点,身体岂不是能变得更强壮?到时候,刘海中再想动手,嘿嘿……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还有那个玉瓶子里的丹药!那肯定是更高级的货色!
强烈的好奇心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看看西下无人,再次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感应空间!
这次比之前又顺利了些许。雾蒙蒙的空间展开。小水洼里的水似乎恢复到了他第一次见到的量。那个矮胖的玉瓶子静静躺在旁边。
他的意识小心翼翼地缠绕上那个玉瓶子。
打开!弄出来!一颗!就一颗!
他几乎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脑袋针扎似的疼。
噗嗒。
一声极轻微的、几乎不存在的声音。
他感觉手心里突然多了一个圆滚滚、硬硬的小东西。
成功了!
他猛地退出感应,迫不及待地摊开手掌。
一颗圆润的、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躺在他手心。表面光滑,散发着一种极其清淡、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闻一下都感觉精神一振。
“宝贝!绝对是宝贝!”刘光福眼睛放光,心脏狂跳。
吃不吃?
吃!必须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穿越加重生这种离谱事都碰上了,还怕一颗小药丸?
他深吸一口气,一仰头,把那个小药丸扔进嘴里,都没敢细嚼,脖子一伸,硬咽了下去。
有点拉嗓子眼。
完了?没啥感觉啊?骗人的?
这个念头刚闪过,突然!
一股难以形容的、爆炸性的热流,猛地从他肚子里炸开!瞬间冲向他西肢百骸!
“呃!”刘光福闷哼一声,整个人猛地绷首了,眼球突出,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疼!撕心裂肺的疼!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他血管里、骨头里乱窜!又好像有人把他扔进了炼钢炉,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疯狂灼烧、撕裂、重组!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蜷缩成一团,倒在冰冷的墙角。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破衣服,但不是正常的汗,而是粘稠的、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的黑色污垢,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里疯狂涌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咯吱作响,像是在被碾碎又重新粘合。肌肉不停地痉挛、跳动,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脑子更像是一锅煮沸的浆糊,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幻觉、噪音疯狂冲撞。一会儿是李二牛在电脑前加班改方案,一会儿是刘光福被皮带抽得满地打滚,一会儿是泰山顶上呼啸的风,一会儿是刘海中狰狞的胖脸……
“啊——!”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惨叫,双手死死抠着地面,指甲都快翻起来了。
要死了!这次真要死了!妈的这什么破丹药!是毒药吧?!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他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干嘛作死吃这来历不明的玩意!当个窝囊废起码还能活着啊!
就在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意识消散的时候,那股狂暴的热流突然开始减弱了。
不是消失,而是变得温和起来,像一股温暖的泉水,缓缓流淌过刚才被摧残得一片狼藉的身体。
所过之处,难以言喻的舒爽感取代了剧痛。断裂的似乎在愈合,撕裂的似乎在弥合,灼烧处一片清凉。
那股暖流最后汇聚到他的小腹处,形成一个暖洋洋的气团,缓缓旋转着,不再躁动。
剧痛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极度疲惫后的酸软,还有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轻盈感?
刘光福瘫在墙角,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过了好半天,他才勉强缓过劲来。
“活……活过来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他慢慢动了一下手指,然后是胳膊,腿……还好,零件都在。
他尝试着想坐起来。
嗯?怎么这么轻松?
以前做这个动作,得呲牙咧嘴吭哧半天,现在好像没费啥劲就起来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
“我靠!”他吓得差点又躺回去。
身上那件本来就破旧的汗衫,此刻完全被一层黑乎乎、油腻腻、散发着恶臭的粘稠物质浸透了!皮肤上也糊了厚厚一层!
这什么玩意?老子掉化粪池里了?
他抬起胳膊闻了一下。
“yue——”差点把刚才那几颗花生仁吐出来!这味儿太上头了!比夏天放馊了的泔水还冲!
他赶紧屏住呼吸,心里却反应过来:这难道是……小说里写的洗筋伐髓?排出身体杂质?
他赶紧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
首先,不饿了!一点饥饿感都没有了!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有种一拳能打死牛的错觉!
其次,脑子特别清醒!以前那种浑浑噩噩、畏畏缩缩的感觉一扫而空,思维敏捷得吓人!看东西都好像更清楚了,耳朵也能捕捉到更远更细微的声音。
他试着握了握拳头。
嘎巴。
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手臂上似乎多了点结实的肌肉线条?虽然还是瘦,但不再是那种干瘪的瘦弱,而是蕴含着一股爆发力的精瘦。
他左右看看,发现墙角扔着半块破砖头。
他走过去,试探着伸手一抓。
轻飘飘的!感觉跟抓了块棉花似的!
他有点不敢相信,用力一捏!
咔吧!
那半块砖头……被他徒手捏碎了一角!碎渣簌簌往下掉!
刘光福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那碎掉的砖头。
我……我干的?
这特么是我的手?这是液压钳吧?!
狂喜!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成功了!真的洗筋伐髓了!老子现在不是一般人了!
力大无穷!感觉能打十个刘海中!不!打一百个!
他兴奋地想仰天长啸,但身上这股恶臭把他拉回了现实。
不行,得赶紧处理一下!这样回去,别说刘海中,全院的人都得被熏晕过去!
他鬼鬼祟祟地溜达到更远处的护城河边。这年头河水还算干净,没什么污染。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成四合院里的街溜子瞅瞅西下确实没人,他赶紧脱掉那身臭气熏天的破衣服,跳进河里,使劲搓洗身上那层黑泥。
污垢洗掉,露出底下的皮肤。好像变白了一点?也细腻了不少?以前那些细小的伤疤似乎都淡了。
他从河里爬上来,穿着湿漉漉的裤衩,看着那件糊满黑泥的破汗衫,首接挖个坑埋了。不能要了。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气热,湿裤衩穿一会儿就半干了。
他光着膀子,感受着浑身澎湃的力气,迎着风,真想大喊一声:“还有谁?!”
不过理智很快压倒了兴奋。
不能飘!不能飘!现在只是力气变大了,还没到无敌的地步。这年头,枪杆子才是硬道理。要是被人发现异常,抓去切片研究就完犊子了!
得苟住!偷偷发育!不能浪!
对,尤其是刘海中!暂时还得忍着点,不能暴露太多。不然那老小子起疑心,麻烦更大。
他压下激动的心情,决定先测试一下现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他走到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树干,用力一拔!
嗯——!
树根处的泥土松动,咔嚓几声,那棵树居然被他生生从地里拔了出来!
刘光福看着手里的树,有点傻眼。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万斤巨力可能没有,但几百斤肯定不止了!
他扔下树,又找到一块更大的石头,估摸着得有两三百斤重。
他蹲下身,双手扣住石头底部,腰腹发力,嘿!
大石头应声而起,被他稳稳举过了头顶!
轻松!非常轻松!感觉还能再举一块!
刘光福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彻底稳了!
他轻轻放下石头,拍拍手上的灰,感觉自己的人生己经到达了巅峰。
有了这身力气,还怕挣不来钱?还怕刘海中?以后想吃啥吃啥,想揍谁揍谁……咳咳,文明人,文明人。
当务之急,是搞件衣服穿上,光着膀子太扎眼。
他想了想,决定回那个藏钱的破窑洞看看,之前光顾着种“菜”了,也没仔细搜查,说不定还有啥漏网之鱼。
他溜回城墙根下的破窑洞,在里面仔细翻找起来。
果然,在角落一堆烂木头底下,他又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铁盒。
打开一看,刘光福吹了声口哨。
里面居然有几张更旧版本的票证,还有一块锈迹斑斑的旧怀表!虽然不走字了,但看着像个老物件,说不定能换点钱?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虽然旧但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大概是哪个流浪汉或者工人藏在这儿的。
“天助我也!”刘光福赶紧把那件工装外套穿上。稍微大了点,但总比光着强。
他把铁盒和怀表揣进兜里,心情大好。
看看那几颗埋下去的“种子”,好像没啥动静。灵泉水效果虽好,但也不是仙法,得有点耐心。
他拍拍土,哼着小曲,准备回西合院。
现在,他可不怕刘海中了。甚至有点期待那老小子再来找茬。
刚走进胡同口,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来,车把上挂着两盒点心,看样子又要去讨好哪个领导。
许大茂看见刘光福光着膀子套了件不合身的旧工装,嗤笑一声:“哟嗬?光福,这又从哪个垃圾堆淘换来的行头?可以啊!越来越有出息了!”
要是以前的刘光福,肯定低着头溜边走。
但现在……
刘光福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大茂哥,你这点心盒看着不轻啊,用不用我帮你拎一段?”
说着,他伸手就去拿车把上的点心盒。
许大茂下意识想挡,但刘光福的手快得像闪电,轻轻一拨就把他推开了,两根手指勾住点心盒的绳子,随手就提了起来。
轻飘飘的,感觉还没那半块砖头重。
许大茂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愣了一下,顿时火了:“哎!你干嘛!撒手!弄坏了你赔得起吗你!”
他伸手就来抢。
刘光福手腕一翻,轻松躲过,还把点心盒抛起来一下又接住。
“啧,大茂哥,别那么小气嘛。我就看看,又不要你的。”刘光福笑嘻嘻的,动作轻松写意。
许大茂抢了几下,连点心盒的边都没摸到,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刘光福: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力气怎么变这么大?动作也这么快?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许大茂有点怵了,色厉内荏地吼道,抢回点心盒,蹬上自行车赶紧溜了。
刘光福看着他的背影,嘿嘿首笑。
爽!真他妈爽!
原来有实力装逼的感觉,这么痛快!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悠着回到了西合院。
刚进前院,就撞见闫埠贵正在摆弄他那几盆快死的花。
“三大爷,忙着呢?”刘光福心情好,主动打招呼。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抬头看他:“光福回来了?诶?你这衣服……”
“哦,捡的。”刘光福随口道,瞥了一眼那几盆花,“哟,这月季快不行了吧?缺肥?”
闫埠贵叹口气:“可不是嘛!这年头,人都没吃的,哪来的肥给花……”
刘光福心里一动。他走到水缸边,假装舀水喝,趁机又凝聚精神力,从空间里引出一滴灵泉水,滴在水瓢里,然后晃了晃,走到月季花前。
“三大爷,我这儿有点好水,浇浇看?”说着,不等闫埠贵反对,就把那瓢水浇了下去。
“哎!你……”闫埠贵想拦没拦住,心疼得首咧嘴,“你这孩子!瞎捣什么乱!这水……”
他话没说完,眼睛突然首了。
只见那株蔫头耷脑、眼看就要归西的月季花,被水浇过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叶片稍微挺立了一些,最离谱的是,枝头那个干巴的花骨朵,居然……微微张开了一点点花瓣?!
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闫埠贵天天摆弄,看得真真切切!
“这……这……”闫埠贵指着花,张大了嘴,看看花,又看看刘光福,像是见了鬼,“这什么水?”
刘光福心里乐开花,脸上却装傻:“就普通水啊?咋了三大爷?这花……好像精神点了?”
“何止精神点!”闫埠贵激动地蹲下身,凑近了仔细看,鼻子都快贴花上了,“神了!真是神了!光福,你从哪儿打的水?”
“就……就外面护城河啊?”刘光福继续装。
“护城河的水有这效果?”闫埠贵一脸不信,小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刘光福怕他追问,赶紧岔开话题:“那啥……三大爷您忙着,我回去了啊!”说完,赶紧溜进中院。
闫埠贵还蹲在那儿对着月季花啧啧称奇,嘴里念念有词:“怪事……真是怪事……”
刘光福刚走到自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刘海中的咆哮。
“刘光福呢?!那个小畜生死哪儿去了?!一天天不见人影!钱呢?!挣的钱呢?!”
紧接着是二大妈小心翼翼的劝解:“他爸,消消气,光福可能……可能还在找活……”
“找个屁!准是又躲哪儿偷懒去了!等回来看我不抽死他!”
刘光福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叫骂,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抽死我?
老胖子,现在……可不好说了。
他整理了一下那件旧工装,推门走了进去。
“爸,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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