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京城,酷暑难耐,太医院药库外却围满了焦急的医官与药商 —— 自入夏以来,京城持续高温,药库虽有 “地窖冷藏”,却仍有近三成药材(尤其是人参、当归等贵重药材)出现霉变迹象,若不及时降温,剩余药材恐也难逃厄运,而各地医馆的药材补给全靠京城药库,一旦断供,无数患者将无药可医。
苏小碗刚从安南归国,尚未休整便接到急报,匆匆赶到药库。推开地窖大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医官们正忙着将霉变的药材挑拣出来,堆放在角落,脸色凝重。药库总管李福满头大汗地迎上来,语气慌乱:“苏大人,您可算来了!这地窖往年能维持恒温,今年不知为何,温度竟比往年高了五度,药材一天比一天糟,我们试过用井水降温,却收效甚微,再这样下去,药库就要空了!”
苏小碗走到药材架前,拿起一包当归,指尖触到药材表面的霉点,心中一沉 —— 这包当归是上月刚从北疆运来的优质药材,本可保存半年,如今却己霉变大半。她又查看地窖的通风口与降温装置,发现通风口被杂物堵塞,用于降温的井水也因连日高温变得温热,根本无法起到冷藏作用。
“为何不早做准备?” 苏小碗语气严肃,“入夏前便该清理通风口,储备冰块或寒玉用于降温,如今才发现问题,岂不是延误时机?”
李福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这…… 这是往年药库的惯例,从未出过差错,今年…… 今年是意外……”
一旁的老药工忍不住开口:“苏大人,并非意外!入夏前我们便提醒李总管清理通风口、准备冰魄,可他说‘往年都没事,何必浪费银钱’,还把通风口的清理差事交给新手,结果杂物堆积,通风不畅,才导致温度升高!”
“冰魄?” 苏小碗心中一动 —— 冰魄是京郊 “寒潭” 中特产的天然寒玉,质地冰凉,将其放入地窖,可维持数月恒温,是药材冷藏的最佳之物,只是寒潭地处深山,潭水极寒,且常有猛兽出没,开采冰魄需冒极大风险,往年药库都会提前三个月派人开采储备,今年竟未准备。
“李福,你可知罪?” 苏小碗目光锐利地盯着药库总管,“因你失职,导致药材霉变,若影响各地医馆补给,便是害人性命,按《大胤律?民生篇》,当处以杖责五十,革职查办!”
李福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苏大人饶命!小的一时糊涂,求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苏小碗转身对医官们说,“当务之急是找到冰魄,挽救剩余药材。京郊寒潭的冰魄还有储备吗?”
老药工摇头道:“寒潭的冰魄每年只在冬季开采,如今是夏季,潭水上涨,冰魄都沉在潭底,且寒潭周边有熊罴出没,无人敢去采摘。”
“无人敢去,我去!” 苏小碗语气坚定,“药材断供关乎数万患者性命,就算龙潭虎穴,也必须去!”
消息传到萧烬与秦烈耳中,两人连忙赶到药库。萧烬看着苏小碗,眼中满是担忧:“阿姐,寒潭凶险,夏季更是危险,你刚归国,身子尚未恢复,怎能亲赴险境?不如让禁军去试试?”
秦烈也附和:“臣愿派精锐禁军前往寒潭,定能采回冰魄,无需苏大人亲往。”
苏小碗摇头:“寒潭的冰魄需辨别品质,劣质冰魄无法持久降温,且潭底地形复杂,唯有熟悉药材特性的人才能准确找到优质冰魄。禁军虽勇,却不懂辨别,若采回劣质冰魄,仍是无用。你们放心,我带熟稔寒潭地形的药工同行,再让暗卫护送,定能平安归来。”
两人见苏小碗态度坚决,知道她心系民生,无法劝阻,只能全力支持。萧烬立刻让人准备 “御寒衣物与驱虫药”—— 寒潭虽在夏季,潭水却冰冷刺骨,周边蚊虫繁多;秦烈则调派二十名精锐暗卫,配备弓箭与弯刀,确保沿途安全;老药工也主动请缨,带着 “寒潭冰魄辨别手册”,随苏小碗一同前往。
次日清晨,苏小碗带着暗卫与老药工,从京城出发,前往京郊寒潭。寒潭位于 “青龙山” 深处,山路崎岖,沿途杂草丛生,蚊虫叮咬不断。暗卫们手持弯刀开路,老药工则在前方引路,不时提醒:“苏大人,前面便是‘黑风口’,常有狼群出没,需小心应对。”
果然,刚到黑风口,便有十余只野狼从林中冲出,眼露凶光。暗卫们立刻举起弓箭,企鹅企鹅企鹅企鹅鹅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一箭射中狼王,其余野狼见状,西散而逃。苏小碗看着倒地的狼王,心中虽有不忍,却也知道,若不反击,众人都将陷入危险。
历经三个时辰,众人终于抵达寒潭。寒潭西周古木参天,潭水碧绿,冒着丝丝寒气,即便在酷暑中,也让人感到阵阵凉意。老药工指着潭水说:“苏大人,优质冰魄多沉在潭水中央的深水区,那里水温最低,冰魄质地也最纯,只是深水区水流湍急,且有暗流,下水需万分小心。”
苏小碗换上御寒衣物,接过暗卫递来的 “潜水绳”(一端系在岸边的大树上,一端系在腰间,以防被暗流冲走),深吸一口气,跳入潭中。潭水冰冷刺骨,刚入水便让她打了个寒颤,她强忍着寒意,按照老药工的指引,向深水区游去。
水下光线昏暗,苏小碗睁大眼睛,寻找冰魄的踪迹 —— 冰魄在水中会发出微弱的蓝光,是辨别其位置的关键。游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她终于在一块巨石旁,看到了散发着蓝光的冰魄群。她伸手触摸,冰魄冰凉的触感传来,质地温润,正是优质冰魄。
她小心翼翼地将冰魄从石缝中取出,放入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就在此时,潭水突然剧烈晃动,一股暗流袭来,将她向深水区拖拽。苏小碗心中一惊,连忙抓紧腰间的潜水绳,暗卫们在岸边奋力拉扯,终于将她拉回岸边。
“苏大人,您没事吧?” 老药工连忙递上干毛巾,语气焦急。苏小碗浑身湿透,嘴唇发紫,却笑着举起布袋:“没事,采到冰魄了,足够药库用了。”
暗卫们立刻生起火堆,让苏小碗取暖,又递上驱寒的姜汤。苏小碗喝着姜汤,看着布袋中的冰魄,心中满是欣慰 —— 有了这些冰魄,药库的药材终于能保住了。
当日傍晚,苏小碗一行带着冰魄返回京城。刚到药库,医官们便迫不及待地将冰魄放入地窖。冰魄刚放入,地窖的温度便明显下降,原本温热的空气渐渐变得凉爽。李福看着冰魄,脸上满是愧疚:“苏大人,都是小的失职,险些误了大事,您处罚我吧!”
苏小碗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些:“处罚不是目的,今后需记住,药材管控无小事,任何疏忽都可能危及民生。从今日起,药库需建立‘季度巡查制度’,入夏前必须清理通风口、储备冰魄,若再出现类似问题,定不轻饶!”
随后,苏小碗又让人将霉变的药材彻底销毁,防止流入市场;同时调派医官,前往各地医馆,统计药材需求,优先补给偏远地区的医馆,确保无一处断供。
消息传到皇宫,皇帝龙颜大悦,下旨:“苏小碗亲赴寒潭采冰魄,挽救药库危机,守护民生,赏黄金百两、锦缎百匹;药库总管李福失职,杖责五十,降为药工,戴罪立功;太医院需按苏小碗所奏,建立药库巡查制度,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百姓们得知苏小碗为救药材,亲赴险境采冰魄,纷纷前往苏府探望,送来解暑的绿豆汤与清凉的草药,不少孩童还画了 “苏大人采冰魄” 的图画,贴在苏府门前,表达敬意。
苏府内,萧烬与秦烈看着苏小碗略显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阿姐,今后万不可再如此冒险,民生固然重要,你的身子也同样重要。”
苏小碗笑着说:“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凉,休息几日便好。此次事件也给我们提了醒,药材管控不仅要严查劣药,还要做好储存与防护,今后我们需在各地药库推广‘冰魄冷藏法’,同时培训药库管理人员,让他们明白‘防患未然’的重要性。”
秦烈点头:“臣会让禁军协助各地药库,在冬季开采冰魄,确保夏季储备充足;另外,臣还会派暗卫,定期巡查各地药库,监督管理制度落实,避免再出现失职情况。”
萧烬也补充道:“联盟会组织药商与药工,开展‘药材储存培训’,传授冰魄辨别与地窖管理的方法,让各地药库都能做好药材防护。”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京城的街道上,药库的医官们正忙着用冰魄调整地窖温度,剩余的药材得以保全;各地医馆的药材补给陆续送达,患者们拿着药方,终于能取到所需的药材;苏府门前,百姓们送来的清凉草药堆成了小山,孩童们的笑声与 “苏医令” 的称赞声,回荡在京城的街巷中。这便是苏小碗与她的同盟,用智慧与坚守守护的 “太平盛世”,也是他们心中 “天下无劣药、无疾苦” 的美好未来,在一次次危机与化解中,愈发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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