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五名神秘的“清道夫”彻底消失在灰雾中后，泰山等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刚才那短暂的对峙，带给他们的压力，甚至比面对一头C级巨兽还要大。
那五个人，每一个都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沉默、锋利，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头儿，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猴子心有余悸地问道，“我感觉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会走路的肉。”
“我不知道。”泰山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台沉默的机甲，苦笑道，“我只知道，如果刚才老板下令开火，我们现在可能己经是一地零件了。”
他非常清楚，在刚才那种距离下，对方那五把能量步枪，足以在三秒内，将他们的这辆改装越野车打成筛子。
是老板的冷静和判断，让他们避免了一场毫无意义的火并。
“别想那么多了。”陆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议论，“干活。把我们这边的‘面包屑’，都给我捡干净。”
“是！”
泰山等人立刻回过神来，将所有的后怕都抛之脑后，转而投入到一种近乎狂热的“收割”工作中。
这可是【启源之晶】！是能让他们脱胎换骨，成为“超人”的神物！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广场西侧所有散发着光芒的石头都搬上了装甲运输车。很快，车厢里就堆起了一座由“神恩”构成的小山。
“老板！清点完毕！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块！”泰山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一百三十七块！
这意味着，在陆老板那神乎其技的“提纯”之后，至少能制造出十几份，甚至更多的【源质结晶】！
足够他们整个战斗小队，完成一次彻底的进化！
“很好。”陆远点了点头，“返航。”
在返回的路上，车队的气氛有些沉闷。泰山终于忍不住，在通讯频道里问道：“老板，刚才那伙人……我们以后，还会遇到吗？”
“当然会。”陆远回答得毫不犹豫。
他操纵着机甲，一边走，一边分析道：“他们纪律严明，装备精良，行动目标明确，而且……他们似乎对【启源之晶】有着远超我们的理解。”
“他们称之为‘初级样本’，这说明，在他们背后，有一个对‘进化’有着系统性研究的庞大组织。他们不是幸存者，更像是……某个既定计划的执行者。”
陆远想起了他们口中的“主教”和“圣选仪式”。
一个带有浓厚宗教色彩的、以“人类进化”为核心教义的……秘密结社？
“那……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吗？”泰山紧张地问。
“现在不是，但未来一定是。”陆远的声音，变得有些玩味，“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资源，永远是有限的。当两群最顶级的猎手，在同一个猎场里相遇时，要么合作，要么……就只剩下一个能站着。”
“而我，”陆远笑了笑，“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的猎物。”
他的话语，让泰山等人心中一凛，但同时也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是啊，管他什么“主教”还是“圣选”！
有老板在，有这台无所不能的机甲在，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当车队满载而归，驶入猩红工厂时，迎接他们的，是所有基地成员英雄般的欢呼。
当那一百多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启源之晶】，被从运输车上搬下来，堆放在格纳库中央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眼中只剩下贪婪和狂热。
“我宣布，”陆远站在高处，俯瞰着他的子民，“从今天起，‘净化行动’将成为我们基地的常态化任务！”
“想要进化吗？想要变得更强吗？”
“那就去战斗！去‘收割’！用你们的功劳和忠诚，来换取你们站上进化之巅的资格！”
“吼！”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基地的凝聚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
半小时后，实验室内。
陆远将所有的【启源之晶】，都交给了林溪。
“你的新任务，”他指着那堆小山般的晶石，“分析它们的能量波动差异，建立一个‘品质等级’模型。然后，配合我的‘提纯’，我需要你计算出，制造一份标准【源质结晶】，所需要的能量配比。”
他要将“进化”，也变成一条可以量化的、标准化的流水线！
“没问题！”林溪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于她来说，这比世界上任何难题都有趣。
她正准备开始工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一个密封袋里，取出了几份样本。
“对了，陆远，你看这个。”
那是她让泰山从广场上，收集回来的、被那些“清道夫”用奇特装置吸取过后的晶石残渣。
“我刚才对这些残渣，做了一个初步的能谱分析，”林溪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说。”
“他们的吸收方式，非常霸道，但……并不完美。”林溪指着屏幕上的一条能量曲线，“你看，他们确实吸走了超过99%的‘生命源质’，但每块残渣里，都残留着一种极其微弱的、但共通的、如同‘数字签名’一样的……精神印记。”
陆远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你是说……”
“没错！”林溪的语速加快，眼中闪烁着天才般的光芒，“这个‘精神印记’，就像一个GPS定位器！它虽然微弱，但频率极其特殊，而且，我发现，所有的印记，似乎都在隐隐地，与某个单一的‘源头’，产生着共鸣！”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和计算力，我就能通过放大和追踪这些‘印记’的共鸣轨迹……”
她推了推眼镜，看着陆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找到他们，或者说，找到他们那个所谓的‘主教’，藏身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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