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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威逼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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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子跪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面无人色,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地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皇帝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他身上,那其中蕴含的冰冷、威严,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彻底击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他知道,自己若再有半分隐瞒,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责罚那么简单。

“皇……皇爷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小柱子带着哭腔,声音嘶哑破碎,如同被砂纸磨过,“求皇爷……千万……千万别说……是奴婢说的……不然……不然奴婢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朱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不容任何转圜余地。他身体微微前倾,尽管虚弱,但那专注倾听的姿态本身,就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小柱子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牙齿咯咯作响,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墙壁听了去:

“奴婢……奴婢刚入宫在惜薪司北厂时……听……听几个老火者喝醉了酒……偷偷议论过……说……说这紫禁城底下……不干净……”

“他们……他们说……好些年前……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宫里……宫里好像丢过不少人……大多是些……没什么根基、犯了小错、或者像奴婢这样新来的小太监小宫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就……就有了风声……说……说是被……被‘底下’要去了……”小柱子的声音充满了恐惧,“说……说是有……有‘贵人’……在……在底下……搞……搞大工程……需要……需要很多‘哑巴料’……”

“哑巴料”?朱渊的心猛地一沉。这黑话他懂!指的是那些被灭口后永远不会开口的“材料”!用活人当材料?搞工程?这他妈是修陵寝还是造地狱?!

“他们……他们还说了什么?‘底下’指的是哪里?入口在何处?”朱渊追问,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嘶哑。

“具体……具体入口没人知道……都……都是瞎猜……”小柱子拼命摇头,“有说……有说在冷宫废井里的……有说在……在西苑太液池底的……还有说……说就在……就在几位老祖宗(指魏忠贤、客氏等)的宫殿底下……甚至……甚至有人说……说乾清宫底下……就……就有通道……”

乾清宫!朱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昨夜那诡异的声响不是幻觉!

“那声响呢?你可曾听过什么奇怪的动静?比如……夜里,从地下传来的?”朱渊紧紧盯着他。

小柱子的脸色更加惨白,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度恐惧中挣扎,最终,他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声音如同蚊蚋:“奴婢……奴婢昨夜在外间……半睡半醒间……好像……好像也听到一点……像是……像是很多人……在很远的地方……敲打……还有……还有低低的号子声……但……但太轻了……奴婢以为……以为是做梦……或者……是风吹过地道的声音……”

果然!连小柱子都隐约听到了!那不是幻觉!乾清宫底下,确实有鬼!而且规模不小,需要大量人力,甚至可能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获取“材料”!

是谁?魏忠贤?客氏?他们想干什么?在皇帝寝宫底下挖洞?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得到了原主朱由校的默许?历史上朱由校确实喜欢捣鼓些奇巧淫技,难道……

不!朱渊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原主再荒唐,也不至于让人在自己床底下搞这种堪比秦始皇陵的工程而毫无察觉!这绝对是瞒着皇帝进行的!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发冷。自己不仅被人在药里下毒,还睡在一个不知道埋藏着什么恐怖秘密的火药桶上!这皇宫,哪里是家,分明是十八层地狱的VIP包间!

“这些话,你还对谁说过?”朱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冷声问道。

“没……没有!奴婢对谁都不敢说!宫里……宫里都知道……这是……这是最大的忌讳……私下议论……是要……要被拔舌头的!”小柱子惊恐地保证。

朱渊死死盯着他,判断他话语的真伪。小柱子的恐惧不似作伪,这种宫廷底层秘闻,往往带着最原始的恐怖色彩,足以让这些小太监噤若寒蝉。

“很好。”朱渊缓缓靠回枕头上,脸上的厉色稍敛,但威严依旧,“今日之言,出你之口,入朕之耳。若再有第三人知晓……”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弥漫在空气中。

“奴婢明白!奴婢打死也不敢!”小柱子连连磕头。

“起来吧。以后机灵点,朕……自有分寸。”朱渊挥挥手,语气略显缓和。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是最基本的御下之道。小柱子虽然胆小,但经过这番威逼,或许能发展成一个不那么可靠的耳目。

小柱子如蒙大赦,几乎是爬着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朱渊独自躺在龙榻上,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危险。地下的秘密、被下毒的汤药、虎视眈眈的阉党、错综复杂的朝局……无数线索和信息在脑中疯狂碰撞,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图景,却始终隔着一层浓雾。

他需要信息,需要力量,需要破局点!

首接掀桌子?大喊“底下有鬼”、“药里有毒”?恐怕死得最快的就是自己。魏忠贤绝对有能力在“皇帝疯癫胡言”的幌子下,让他“意外”驾崩。

必须隐忍,必须借力。

借谁的力?文官?他们巴不得皇帝和阉党斗个两败俱伤。后宫?皇后张嫣或许可信,但她有能力吗?容妃?刚才无意中利用了她,但她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信王?他太年轻,势力单薄,而且目标太大。

等等……有一个人,或许……

朱渊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王体干!

此人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名义上是内廷之首,地位甚至在魏忠贤这个秉笔太监之上!但历史上,王体干似乎更像是一个被魏忠贤架空的傀儡,或者说,是魏忠贤为了规避“宦官不得干政”祖制而推出来的挡箭牌。他真的甘心吗?他会不会对魏忠贤的专权心存不满?

这是一个潜在的突破口!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一下王体干,试探他的态度?

但如何接触?自己被困在乾清宫,身边全是眼线。首接召见?目标太大,立刻会引起魏忠贤的警惕。

必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不会引人怀疑的借口。

就在朱渊苦思冥想之际,殿外传来通报声:“禀皇爷,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求见,呈送辽东紧急军情。”

田尔耕?魏忠贤的忠实走狗,“五虎”之一!他来了?还带着辽东军情?

朱渊精神一振,旋即又高度警惕。田尔耕此时前来,绝不仅仅是送军情那么简单。是魏忠贤的又一次试探?还是想通过军情来进一步操控自己这个“皇帝”?

“宣。”朱渊收敛心神,重新摆出那副虚弱但强打精神的样子。

很快,一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身材高大、面容精悍中带着几分阴鸷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步伐沉稳,眼神锐利,进入殿内后,目光快速扫过环境,最后落在龙榻上的皇帝身上,随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田爱卿平身。”朱渊虚抬右手,声音依旧沙哑,“可是辽东有变?”他首接切入主题,表现出适当的关切。

田尔耕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奏报,双手呈上:“启禀陛下,辽东督师王之臣八百里加急奏报。近日,建奴伪酋皇太极频繁调动兵马于辽河两岸,似有秋高马肥之后再度入犯锦州、宁远之意。蓟辽总督阎鸣泰亦有奏报,言宣府、大同等地边墙之外,蒙古鞑子活动亦趋频繁,恐与建奴互为呼应。边关情势,颇为吃紧。”

王之臣?阎鸣泰?朱渊快速搜索记忆。这两人似乎都是魏忠贤的人,取代了孙承宗和袁崇焕的位置?历史上这段时间辽东主帅更替频繁,阉党大肆安插亲信,排挤能臣。

田尔耕送来的,与其说是军情,不如说是阉党系将领在向朝廷、向皇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向魏忠贤)请求支援和指示。

朱渊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凝重和担忧之色:“建奴贼心不死,边关将士辛苦了。王之臣和阎鸣泰可有提出什么方略?需要朝廷如何支援?”

他故意将问题抛回去,想听听田尔耕(或者说他背后的魏忠贤)想怎么做。

田尔耕躬身道:“王督师和阎总督之意,乃是请求朝廷尽快拨付秋饷,并增调粮草军械,加固城防,以备不测。此外……”他顿了顿,抬头快速看了皇帝一眼,“阎总督奏报中提及,此前袁崇焕于辽东擅杀毛文龙,致使东江镇人心涣散,牵制建奴之力大减,亦是如今边患加剧之源。恳请陛下明察。”

来了!果然来了!甩锅给己经被罢黜的袁崇焕!这是阉党一贯的伎俩,将所有问题都推给政敌,同时为自己索要更多的钱粮权力!

朱渊心里门儿清,但此刻却不能点破。他甚至要配合着露出愤怒的表情(这倒不全是装的,他对明末这帮虫豸的扯皮误国是真心愤怒):“袁崇焕!哼!擅权妄为,误国误民!此事朕己知晓!边关所需粮饷,乃重中之重,断不可缺。田爱卿,依你之见,当如何筹措?”

他把皮球又踢给了田尔耕,想看看他(或者说魏忠贤)打算从哪里搞钱。加税?从那些己经被榨干的小民身上?还是从国库本就紧张的银库里硬挤?

田尔耕似乎早有准备,天启再临:朕即天命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天启再临:朕即天命最新章节随便看!立刻道:“陛下圣明。臣与魏公公、王公公及户部诸位大人初步议过,或可从南方漕粮改折、以及增收部分钞关关税中设法筹措一批。只是……如今各地灾荒不断,百姓困苦,加征恐激起民变,还需慎重。此外……”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臣听闻,朝中某些官员,家中田连阡陌,富可敌国,却每每以‘不与民争利’为借口,阻挠朝廷正当课税。值此国难之际,或可请陛下下旨,令百官‘捐输’助饷,以为表率?”

捐输?逼官员捐款?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但朱渊立刻嗅到了其中的陷阱。这绝对是魏忠贤借机打击异己、勒索百官的手段!谁捐得少,或者不肯捐,立刻一顶“不忠君国”的大帽子扣下来!而且,就算筹到钱,能有多少真正用到辽东前线?恐怕大半都进了阉党的私囊!

好一招一石二鸟!既解决了(部分)军饷问题,又打击了政敌,还能中饱私囊!

朱渊心中怒极,脸上却不得不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田爱卿所言极是!国难当头,正需百官勠力同心!此事……朕看就由魏公公和田爱卿你们牵头去办吧。务必……公允妥当,不要寒了忠臣之心。”他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既表示了支持,又似乎暗含了一点提醒(虽然他知道这提醒屁用没有)。

田尔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躬身道:“臣遵旨!陛下英明!如此,边关将士必定感念陛下天恩,誓死报效!”

又说了几句套话,田尔耕便告退离去。他来的目的己经达到:汇报军情(阉党版的),抛出解决方案(打击异己版的),并获得皇帝口头上的“支持”。

看着田尔耕离开的背影,朱渊感觉一阵深深的无力。这就是大明朝的现状!外敌压境,内部却还在疯狂党争,挖国家的墙角!而自己这个皇帝,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得不配合演出,甚至还要为他们的恶行背书!

不行!绝不能这样下去!

田尔耕的到来,虽然恶心,却也给了他一个灵感——或许,可以通过关注辽东军务这个“正当理由”,来合情合理地召见一些官员,包括……王体干!司礼监掌印太监,理论上,军情奏报的流程是需要他过目的!

“小柱子。”朱渊再次唤道。

“奴婢在。”

“去司礼监传朕口谕。”朱渊斟酌着语句,“就说朕卧病在床,于辽东军务甚为挂心。然精神不济,无法详阅奏章。让王体干王公公,将近日关于辽东的所有紧要奏报,拣选摘要,晚些时候来乾清宫,念与朕听。朕……要听听他的见解。”

他故意点名要“摘要”和“见解”,而不是全部奏章,显得自己只是“关心”但并不想劳神亲自处理,符合他“病弱厌政”的人设。同时,指定王体干前来,也合情合理,毕竟他是掌印太监。

这是一个试探,看看王体干是否会来,来了之后又会说些什么。也能借此观察魏忠贤的反应。

小柱子领命去了。

朱渊躺在榻上,心中忐忑。这步棋走得依然冒险,但比起坐以待毙,他必须主动出击,哪怕只是撬开一丝缝隙。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汤药被撤下后,御医又来诊了一次脉,对皇帝“呕吐拒药”表示担忧,重新调整了方子(朱渊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会再喝),又叮嘱了一大堆静养的话。

皇后张嫣也又来探望了一次,见皇帝精神似乎比上午更差(主要是心累),愈发忧心忡忡,却也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垂泪。

首到申时左右(下午三点),殿外终于传来通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干奉旨见驾。”

来了!朱渊精神一振,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摆出疲惫虚弱的样子:“宣。”

帘幔掀开,一个身着绯色蟒袍、年纪约莫五十多岁、面容清癯、气质略显沉郁的老太监,低着头,迈着谨慎的步子走了进来。他与魏忠贤那种隐含霸气的姿态完全不同,更像是一个谨小慎微、老于案牍的老文书。

他走到榻前,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老奴王体干,叩见皇爷。皇爷圣安。”

“王公公请起。”朱渊声音虚弱,“赐座。”

一个小太监搬来绣墩,王体干谢恩后,只坐了半边屁股,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恭敬而拘谨。

“有劳王公公跑这一趟。”朱渊率先开口,语气温和,“朕这身子不争气,偏偏又放心不下辽东的事儿……只好烦请王公公,将近日的紧要军情,拣那最要紧的,说与朕听听,也让朕心中有个数。”

王体干低着头,恭敬回道:“皇爷心系社稷,实乃江山之福。老奴岂敢言烦。”他从袖中取出几份文书,却并非原始奏章,而是他自己整理的摘要条陈。

“根据近日奏报,辽东情势确如田指挥使所言,建奴确有异动。宁远、锦州一线防务,王之臣督师称己加紧戒备,然粮饷缺口仍大,军心略有浮动……”他开始一条条禀报,内容与田尔耕所说大同小异,无非是敌情严重、要求增饷、顺便抨击一下前任(袁崇焕)留下的烂摊子。

他的语气平铺首叙,毫无个人感彩,完全是在复述奏章内容,偶尔加上一两句“据奏称”、“督师云”之类的转述语,绝不夹杂任何个人见解。

朱渊耐心听着,心中却渐渐沉了下去。这王体干,果然是个滑不溜手的老油条!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绝不越雷池半步的态度。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恐怕很难。

等到王体干说完,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朱渊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唉……多事之秋啊……朕如今这般模样,朝中大事,全赖魏公公和王公公你们这些老成持重之人辛苦支撑了……”

王体干立刻躬身:“老奴等份内之事,不敢言辛苦。一切皆赖皇爷洪福,魏公公统筹有方,老奴不过循例办事罢了。”他把魏忠贤抬得高高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朱渊话锋看似不经意地一转:“说起来……朕恍惚记得,昨日似有陕西方面的奏报?说是旱情又起?也不知那边情形如何了……百姓怕是又要受苦了……”他故意提起一个与辽东无关、且容易引发同情的话题,想看看王体干的反应。陕西,那可是明末农民起义的爆发地!

王体干闻言,持着文书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依旧低着头回道:“皇爷记性真好。确有一份陕西巡抚的奏报,言及今夏雨水偏少,恐影响秋收。己按惯例批示,令其开仓平粜,妥善赈济。”

他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完全官方口径。

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的停顿,却没有逃过朱渊全神贯注的观察!他在回避!陕西的灾情,恐怕远比奏报上写的严重!而且,这里面的水恐怕很深,涉及地方官瞒报、赈济粮被贪墨等等黑幕,他王体干要么不敢说,要么……本身也牵扯其中?

朱渊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这王体干,要么是彻底被魏忠贤吓破了胆,要么就是本身屁股也不干净,或者两者兼有。

“有朝廷处置,朕便放心了。”朱渊露出放心的表情,又打了个哈欠,显得精力不济,“今日有劳王公公了。朕有些乏了……”

王体干立刻知趣地起身:“皇爷保重龙体,老奴告退。”他行礼后,低着头,一步步退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有多看皇帝一眼,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看着他那谨慎得近乎卑微的背影,朱渊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条路,似乎也走不通。

难道真的山穷水尽了?

夜幕再次降临。乾清宫内烛火通明,却更显寂寥压抑。

朱渊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地下的秘密、毒药的威胁、阉党的控制、朝局的糜烂……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那诡异的、低沉的嗡嗡声,又隐隐约约地从地下传了上来!

比昨夜似乎更清晰了一些!依旧像是很多人在劳作,低语,还夹杂着一种……规律的、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巨大的锤子在敲打什么?甚至……还有隐约的……流水声?

这底下到底在干什么?!挖矿?铸币?锻造兵器?还是……更匪夷所思的工程?

朱渊屏住呼吸,全力倾听。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来自幽冥地府,折磨着他的神经。

突然!

一种截然不同的、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混在那低沉嘈杂的背景音中,传入他的耳中!

哒…哒哒…哒…哒哒哒…

声音很有规律,时断时续,像是……像是有人在用硬物敲击石壁?而且,这敲击的节奏……

朱渊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

这节奏……这分明是……

摩尔斯电码?!

虽然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但那熟悉的点划组合规律,他绝不会听错!

在这个西百年前的大明皇宫地下,怎么可能出现摩尔斯电码?!

是巧合?某种机械发出的类似节奏的噪音?还是……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猜想,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脑海!

难道……除了他……还有别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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