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翰林院的“冷遇”与暖心“外卖”
自冷宫事件后,楚清歌明显感觉到翰林院的气氛变了。
同僚们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羡慕有之,嫉妒有之,但更多的是疏远和谨慎。连平日里最爱找她讨论学问的几位老翰林,也常常在她靠近时噤声,或匆匆找借口离开。
显然,“深得公主青睐”且“卷入皇室秘闻”的苏状元,在众人眼中己成了一颗危险的不定时炸弹,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李文渊,依旧如常地与她打招呼,讨论公务,甚至在她被孤立时,会“恰好”路过,与她探讨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化解她的尴尬。
但这份“如常”在楚清歌看来,却充满了不确定性。她时刻记着公主的警告和那日他站在三皇子身后的身影,每次与他交谈都内心警铃大作,表面还得维持感激和正常。
这种精神分裂般的状态让她疲惫不堪。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堆枯燥的档案唉声叹气,面瘫小太监又来了。这次他没带任何东西,只是平板无波地传达口信:“殿下问,苏公子近日公务可还顺心?若饭菜不合口味,可告知奴才,殿下让王府小厨房做了送来。”
楚清歌:“…” 老板!您这是要在全翰林院面前给我拉仇恨吗?!还送外卖?!
她赶紧压低声音:“有劳公公回禀殿下,一切甚好!不必麻烦!真的!”(内心OS:求您了老板,别再特殊关照了!)
小太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应了一声“是”,便走了。
然而,半个时辰后,公主府的下人还是送来了一個低调的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又滋补的药膳,明显是花了心思的,并且是双人份的量。
同僚们的目光更加微妙了。
楚清歌看着那食盒,心里五味杂陈。一边觉得老板这操作太惹眼,一边又…没法拒绝这种别扭的温暖。她只好硬着头皮,将另一份推给离她最近、同样没人敢搭理的…一位书呆子气很重的老编修:“大人,一起…用点?”
老编修受宠若惊,推辞不过,最终两人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分享了公主的“爱心便当”。楚清歌莫名觉得,周围那种冰冷的孤立感,似乎被这食盒冲淡了一点点。老板…好像歪打正着了?
第二回合:公主的“兵法”教学与亲密距离
下班后,楚清歌又被“传召”了。
这次公主没搞“特训”,而是拿出一张京城地图,开始给她分析当前局势。
“三皇兄近日动作频频,拉拢了不少宗室和老臣。贤妃则在宫内西处哭诉,暗示本王恃宠而骄,打压兄长得宠。”公主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几个点,语气冷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他们这是软硬兼施,想把水搅浑,逼父皇表态。”
楚清歌听得心惊肉跳:“那…我们怎么办?”
“等。”公主吐出两个字,“等他们自己出错。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情书’和密道的事,捅到该知道的人面前。”
她看向楚清歌,眼神深邃:“在这之前,你要稳住。翰林院的风言风语不必理会,李文渊的示好…暂且虚与委蛇,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虚与委蛇…”楚清歌苦着脸,“下官怕蛇没虚到,先被蛇咬了…”
公主被她逗笑了,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怕什么?本王教你。他若再送你书,你就收着,然后来找本王,本王告诉你其中哪些可能藏了机锋;他若邀你品茶,你就称病,本王给你配点吃了脸色发白的药…”
她凑得极近,几乎是贴着楚清歌的耳朵在传授“兵法”,气息呵得楚清歌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这…这教学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点?!
“殿、殿下…下官…记下了…”楚清歌往后缩了缩,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公主似乎这才意识到距离过近,若无其事地首起身,指尖却仿佛不经意地划过楚清歌滚烫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孺子可教。”
第三回合:王郎中的“最后通牒”
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王郎中又找上门了。
这次他没了之前的虚伪客气,脸色严肃地将楚清歌请到值房僻静处,开门见山:“苏状元,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个聪明人,当知如今形势。昭懿公主虽得圣心,但终究是女子,且树敌太多。三皇子乃陛下长子,贤妃娘娘圣眷正浓,孰轻孰重,你当衡量清楚。”
他压低声音:“殿下惜才,托老夫给你带句话:若你肯迷途知返,之前种种,概不追究。吏部考功司还缺个郎中,以状元之才,日后前程不可限量。若再执迷不悟…”
王郎中没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楚清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最后的摊牌和威胁了。她手心冒汗,脑子里飞速旋转,想起公主的教导,努力做出惶恐又犹豫的样子:“王大人…此事…此事关系重大,下官…下官需些时日考虑…”
王郎中似乎料到她会如此反应,满意地点点头:“自然。老夫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望苏状元能给殿下一個满意的答复。” 说完,便拂袖而去。
楚清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腿都有些发软。三天!这跟最后通牒没什么区别了!
第西回合:夜半求助与“本王在”
心神不宁地熬到下值,楚清歌第一次主动去了公主府求见。
她将王郎中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公主,脸上是藏不住的焦虑:“殿下,只有三天了…我们该怎么办?”
公主听完,却并不意外,反而冷笑一声:“终于沉不住气了。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或者…是怕了。”
她看着楚清歌慌张的样子,忽然问:“你怕丢官吗?怕死吗?”
楚清歌一愣,老实点头:“…怕。” 她还有大好人生(虽然是古代的)没过呢!
“那就记住这种害怕。”公主的声音很平静,“但它不能让你退缩。因为退缩,可能会死得更快。”
她起身,走到楚清歌面前,定定地看着她:“三日后,你去告诉王敬之…”
她低声交代了一番。楚清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这、这能行吗?”
“按本王说的做。”公主语气笃定,“其余的事,本王自有安排。”
看着公主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楚清歌慌乱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是,殿下。”
就在她准备告辞时,公主忽然叫住她,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细细的、带着体温的银链,链坠是一枚小巧玲珑、刻着复杂符文的玄铁令牌。
“这个给你。”公主将链子放入楚清歌手中,令牌还带着她肌肤的微温,“贴身戴好,非到万不得己,不要示人。但若真到了生死关头…或许能保你一命。”
楚清歌握着那枚沉甸甸、还残留着公主体温和淡淡梅香的令牌,感觉像是接过了千钧重担,又像是握住了一块浮木。
“殿下…”
“回去吧。”公主转过身,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本王都在。”
楚清歌握紧令牌,重重点头,转身离开。那枚贴身的令牌,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
第五回合:无声的支持与暗潮涌动
回到驿馆,楚清歌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香炉,里面燃着的,正是公主常用的那种清冷梅香,有宁神静气的功效。
桌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关于水利疏浚的古籍,正好翻到她近日遇到难题的那一页,书页空白处,竟用极细的笔迹写了几行精辟的注解,字迹凌厉,显然是公主的手笔。
没有留言,没有吩咐,只有这些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关怀与支持。
楚清歌坐在桌前,闻着那熟悉的冷梅香,看着那本书页上的批注,又摸了摸胸口那枚微凉的令牌,鼻子忽然有点发酸。
老板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外面夜色沉沉,暗流汹涌,三日的期限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但此刻,楚清歌的心却异常平静。她拿起笔,开始仔细研究那些注解,仿佛这只是又一个普通的夜晚。
她知道,风暴就要来了。但这一次,她好像没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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