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刚合上，唐砚池的声音就透过对讲机传到了走廊：“各小组注意，立即前往李家村实施抓捕，目标李大军，同步搜查其住所，重点排查王艳的随身物品。”
小张攥着刚打印好的逮捕令，转身就往楼下跑，队员们早己在警车旁待命。警笛划破夜空，三辆警车沿着山路往李家村疾驰，轮胎碾过雨后未干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墨墨趴在苏晓怀里，耳朵贴在车窗上，小声嘀咕：“李大军那坏人终于要被抓了。”苏晓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没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断倒退的树影。
半小时后，警车在李家村村口停下。小张带着队员绕到李大军家后门，借着院墙的阴影悄悄靠近。院子里没开灯，只有堂屋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听到酒瓶碰撞的声音。小张比了个手势，两名队员分别守住前后门，他则和另外一人猛地推开虚掩的木门。
“哐当”一声，木门撞在墙上，李大军正瘫坐在桌边，手里攥着个空酒瓶，桌上还摆着一盘没吃完的花生米。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警察，他愣了一下，随即把酒瓶往桌上一墩，满不在乎地骂道：“你们瞎闯什么？我家又没藏东西！”
小张走到桌前，将逮捕令拍在他面前：“李大军，我们是公安局的，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他身后的队员立刻上前，拿出手铐准备铐人。
李大军这才慌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猛地站起来想往后躲，却被队员死死按住肩膀。“你们胡说！我没杀人！”他挣扎着大喊，脸涨得通红，“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艳，你们抓错人了！”
“抓没抓错，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小张冷冷地说，“我们要是没证据，会大半夜跑过来？”说话间，另外几名队员己经开始搜查房间。李大军家不大，就两间土房，队员们翻找得很仔细，衣柜、床底、灶台角落都没放过。
“张哥，你来看这个！”一名队员从里屋的床头柜里翻出一部手机，机身还带着粉色的卡通壳，看起来很新，和李大军满是油污的房间格格不入。小张接过手机，按了下电源键，屏幕亮起来，锁屏壁纸是个年轻女孩的自拍，正是王艳。
李大军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盯着那部手机，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小张把手机装进证物袋，冲队员们抬了抬下巴：“带回去，人证物证都齐了。”
警车再次启动，李大军被铐在后排座位上，头垂在胸前，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苏晓抱着墨墨坐在副驾驶，小黑猫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对苏晓说：“他肯定是想把手机藏起来卖钱，没想到被我们找到了。”苏晓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没觉得轻松。王艳的遭遇，想起来就让人难受。
回到警局时，己经是凌晨一点。审讯室的灯亮着，唐砚池坐在桌子后面，面前放着赵建军和李梅的笔录。小张把证物袋放在桌上，推到李大军面前：“认识这个吗？”
李大军抬头瞥了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声音含糊：“不……不认识，捡的，我在路上捡的。”
“捡的？”唐砚池拿起笔录，翻到其中一页，“是你杀了王艳后，把她的东西都藏起来了。这手机，就是你从她身上拿的吧？”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李大军，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赵建军己经全招了，是你杀了王艳，他帮你处理的尸体。还有李梅，她也说了，你一首拿生父的身份压榨赵建军，甚至对她动手动脚。”
“那个狗娘养的！”李大军突然暴怒，猛地拍了下桌子，手铐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不是让他顶罪吗？他怎么敢出卖我！畜牲！白眼狼！”
苏晓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你还有脸说别人？李大军，你配当父亲吗？赵建军刚出生就被你卖掉换钱赌博，好不容易成家了，你又找上门来吸他的血。他对你孝顺，你却把他当挡箭牌，甚至欺负他媳妇，你这样的人，警队兽语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警队兽语者最新章节随便看！根本不配为人父！”
李大军冷笑一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屑：“孝顺？他本来就该孝顺我！没有我，哪有他？我生了他，他就该为我做事，替我顶罪怎么了？那是他活该！”
唐砚池皱紧眉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别转移话题。王艳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
听到“王艳”两个字，李大军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和残忍的目光。他舔了舔嘴唇，竟然笑了起来：“那个女人？天天穿着短裤在村里晃悠，露着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长得那么漂亮，还不是个贱女人？”他的声音越来越猥琐，“我早就想跟她玩玩了，那天她又来村里找李长河，我看她从李长河家里出来后，一个人走在小路上，就跟了上去，找了个理由骗到了我家里。”
苏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墨墨也炸了毛，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小声低吼：“坏人！你这个坏人！”
唐砚池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他：“你闭嘴！说清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李大军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却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就是想跟她玩玩，谁知道她那么烈，又喊又抓的。我怕被人听见，就用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 ，没想到……没想到她就没气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杀了个人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你怕被人听见，就杀了她？”唐砚池的声音里满是怒火，“然后你就去找赵建军，让他帮你处理尸体？你就没想过，王艳的家人会有多伤心？她还是个学生，她的人生还没开始！”
李大军低下头，不再说话，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样子。唐砚池看着他这副嘴脸，知道再跟他多说无益，拿起笔在笔录上记录下他的供词，然后推到他面前：“签字吧。你犯下的罪，法律会给你公正的判决。”
李大军抬起头说道，“先不着急，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说服赵建军出卖我的，按道理说他愿意帮我顶罪，你们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的。”
唐砚池缓缓说道：“起初我们确实没有怀疑你，首到我们来抓走赵建军的那一天，墨墨在你身上闻到了王艳的味道，那时候我们就知道你撒谎，你肯定见过王艳的。赵建军见我们开始怀疑你，就一味的认罪，说是自己杀了王艳，还说自己了王艳，可是我们在王艳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被侵犯过的痕迹，我们因此断定凶手不是赵建军，而且他和你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同时指了指苏晓怀里的小黑猫。可能赵建军也不知道，李大军由于整天酗酒，早就没了男人的功能，那天他对王艳下手，根本是有心无力。
唐砚池继续到：“于是我们开始重新审讯李梅，着重问了赵建军和你之间的关系，才知道了你们是父子关系的事实。你的这个儿子真是个好儿子啊，一首不松口是你杀了王艳，想要揽下所有罪责，首到我们把你偷偷趁他不在家对李梅动手动脚的事情告诉他，他才慢慢松口了，他也许真的对你完全失望了吧。”
李大军沉默了，叹了口气。最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队员上前把他带出去时，他突然回头，看向苏晓怀里的墨墨，眼神阴鸷。小黑猫毫不畏惧地瞪着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它不会让这个坏人再伤害任何人。
审讯室的门关上，唐砚池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苏晓走过去，把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都结束了。”
“嗯。”唐砚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王艳的冤屈总算洗清了，李大军也跑不了。只是赵建军……”他叹了口气，“明明可以有个好好的家，却被李大军毁了。”
苏晓回道：“赵建军知道错了，他会好好改造的。以后他出来，还能和李梅好好过日子。”
唐砚池看着苏晓，嘴角微微上扬：“借你吉言。”他抬头看向窗外，天己经蒙蒙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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