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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因爱成魔

小说: 恋爱脑,死得快   作者:哀鸿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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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舒的沉默与无视,彻底将冰然变得失控,甚至偏执。

别墅的铁门在身后“哐当”落下,沉重的锁芯咬合声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庭院里炸开,震得木舒耳膜发疼,更砸得她心头发颤。

冰然的手死死攥着她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

他像拖拽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发泄着积压己久的怒火,一路拉着她穿过庭院——

深秋的风卷着枯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冰凉的触感蹭过皮肤,却远不及心底蔓延的寒意。

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久别重逢的温情,是她逃了三个月,终究还是没能躲开的囚笼。

“放开我!冰然你放开!”

木舒拼命挣扎,手腕被攥得生疼,很快就浮现出一圈青紫的指痕,像丑陋的枷锁。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绝望的恳求,“你答应过我的,上次在小镇找到我时,你说会给我时间,不会再逼我!你说话不算数!”

冰然没有回头,脚步反而又快了几分,黑色风衣的衣摆在风里猎猎作响,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淬着刺骨的寒意:“答应?我答应你的时候,你在哪?”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瞪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爬满眼白,“在南方小镇的早点铺里,跟卖油条的老太太有说有笑?还是在书店里,给陌生的孩子讲《小王子》,笑得比阳光还晃眼?木舒,你凭什么以为,你能逃得掉?凭什么以为,我会允许你在没有我的地方,过得那么自在?”

他一把将她甩进二楼卧室,“砰”的一声,木舒的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门板又被他狠狠撞上墙壁,震得墙上挂着的油画都晃了晃,画里的向日葵仿佛都要从画布上跌下来。

冰然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木舒完全笼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困在中间。

他的呼吸粗重,带着未散的酒气和压抑到极致的疯狂,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三个月来,日复一日的恐惧、焦虑与绝望反复撕扯,最终将他仅存的理智彻底碾碎的痕迹。

“你以为换个地方,改个名字,就能变成别人吗?”

冰然的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抚过木舒的脸颊,动作本应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狠劲,像在确认她是不是真实存在,又像在警告她别再妄想逃离,“你是我的,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阳光落在你头发上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

木舒踉跄着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指尖抠着墙皮,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冰然,心脏止不住地颤抖。

她不知道,在她带着仅有的行李,趁着凌晨的微光逃离别墅后,冰然的世界经历了怎样的崩塌——

最初发现她消失时,冰然正在公司开晨会。

助理慌张地打来电话,说“木舒小姐不见了”,他还以为是玩笑,笑着说“她可能只是在别墅里待闷了,出去散步了”。

可当他提前结束会议,驱车赶回别墅,看到空荡荡的卧室,看到梳妆台上整齐摆放着的身份证、手机,还有那本夹着泛黄银杏叶的《小王子》时,他才骤然慌了神。

他像疯了一样在别墅里翻了三遍,衣柜里她的旧衣服不见了,书架上她常看的书不见了,连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台灯都不见了——

她是认真的,她要彻底离开他。

他调了别墅所有的监控,又联系了小区的安保,最后只在凌晨西点的监控画面里,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拖着小行李箱,趁着保镖换班的间隙,低着头,贴着围墙根,悄无声息地走出大门,像一滴水融入了浓黑的夜色,再也没有回头。

从那天起,冰然的世界就乱了。

他暂停了冰氏所有的业务,把公司交给堂弟打理,自己带着十几个保镖,沿着木舒可能去的方向,把南方翻了个遍。

他去过她以前提过的海边小镇,在每个早点摊前追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牛仔外套、喜欢看《小王子》的女孩”,老板们要么摇头,要么觉得他是疯子;

他找遍了沿途所有的小书店,看到戴眼镜的店员就冲进去,结果每次都落空,只能在满是书香的店里,抱着那本跟木舒一样的《小王子》,站到双腿发麻。

有一次,他在一个菜市场看到一个穿牛仔外套的女孩,身形跟木舒一模一样。

他瞬间红了眼,推开人群追了三条街,跑得西装外套都脱了,领带歪在脖子上,最后却只抓住一个陌生阿姨的胳膊。

阿姨被他吓得尖叫,周围的人围过来指责他,那些骂声像耳光一样,一下下打在他脸上,却远不及心底的空洞——

他又一次找错了人,木舒依旧不知所踪。

夜里他不敢回别墅,怕看到空荡荡的卧室,怕摸到她用过的枕头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会抱着枕头跟他说“今天的星星真亮”的人。

他只能待在车里,把座椅放平,抱着那本被他翻得卷边的《小王子》,书页里的银杏叶都快被他揉碎了。

他会反复翻看手机里木舒的照片:

在孤儿院跟孩子一起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在出租屋煮面条,鼻尖沾了面粉的;

第一次穿礼服参加晚宴,紧张得攥着他袖口的——

越看越怕,怕这些鲜活的画面会变成永远的回忆,怕木舒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怕自己这辈子都要活在寻找和悔恨里。

最让他崩溃的是,半个月前,他在一家偏远小镇的小旅馆登记簿上,看到了“木舒”两个字,日期就在三天前。

他疯了一样砸开那间房的门,里面只剩下一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床头柜上放着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瓶身上还留着一点温热的温度——

她刚走不久,或许他再快一点,就能追上她了。

那一刻,冰然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第一次真切地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那滋味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把他的心脏割得鲜血淋漓,疼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突然觉得,什么家族荣誉,什么商业帝国,都比不上木舒的一个眼神,比不上她笑着叫他“冰然”的声音。

可越是害怕,他就越偏执,越觉得只有把她牢牢攥在手里,锁在身边,才能让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一点。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木舒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一把锤子,把冰然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回来。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然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冰然,你醒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爱太可怕了,这不是爱,是囚禁!是折磨!”

“囚禁?折磨?”

冰然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疯狂的自嘲,又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绝望。

他伸手捏住木舒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囚禁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如果折磨能让你记着我,那我宁愿当这个魔鬼!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我想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没有别人,没有干扰;我想把所有见过你的人都赶走,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甚至想,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断,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逃了?是不是就会乖乖待在我身边了?”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木舒的心里,让她浑身发冷,眼泪掉得更凶了。

冰然看到她的眼泪,眼底的疯狂瞬间软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只是用指腹粗暴地擦掉她的泪水,动作里带着一丝慌乱的心疼:“别哭,木舒,你一哭,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会把你锁得更紧,紧到你再也离不开我,紧到你连想逃的念头都不敢有。”

接下来的日子,木舒彻底失去了自由。

卧室的窗户被冰然让人钉上了厚厚的木板,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白天也要开着灯,房间里永远是一片压抑的亮;

门口守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面无表情,像两座雕塑,她哪怕想喝杯水,想上厕所,都要先跟保镖说,等保镖通知冰然,得到允许后才能行动。

冰然再也不去公司,每天就守在卧室里,要么坐在床边,要么坐在沙发上,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她,像看管一件随时会碎裂的珍宝——

他怕自己一眨眼,她就又会像上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会亲手给木舒喂饭,用银勺舀起温热的粥,递到她嘴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偏执的占有:“多吃点,你瘦了,别人看到会以为我欺负你。只有把身体养好了,你才有精力陪我,对不对?”

可如果木舒偏过头,不肯张嘴,他就会捏住她的鼻子,首到她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开嘴吞咽——

他不能让她有事,她要是饿坏了,要是生病了,他的世界就彻底塌了。

他还会让人送来一件件华丽的礼服,丝绸的、蕾丝的、镶钻的,摆满整个衣柜。

他会亲自拿起一件香槟色的礼服,帮木舒穿上,牵着她走到镜子前,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你看,你穿这身多好看,皮肤又白,身材又好。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你,只有我能拥有这样的你。”

可如果木舒皱着眉,说“我不想穿”,他就会把所有礼服都搬到庭院里,点一把火,看着火焰吞噬那些昂贵的布料,首到烧成灰烬。

他会站在火光里,回头看着木舒,眼神里满是警告:“你不穿没关系,那谁都别想看到你好看的样子。你的一切都只能由我决定,你的美,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有一次,木舒趁冰然睡着,偷偷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瓷杯,摔在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瓷片,狠狠割向自己的手腕——

她宁愿死,也不想再被这样囚禁,不想再活在冰然的掌控里。

可冰然睡得很轻,听到声音立刻醒了过来。

他看到木舒手腕上的鲜血,看到她决绝的眼神,瞬间疯了。

他冲过去夺下碎瓷片,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嘶哑地嘶吼:“谁让你死的?我没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抱着她,疯了一样冲出别墅,开车往医院赶。

一路上,他的手都在抖,方向盘险些握不住,嘴里不停地念叨:“木舒,你别有事,你不能有事,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死……”

可等木舒的伤口被包扎好,脱离危险后,他的偏执又占了上风——

他不能再给她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从那以后,冰然在卧室里安了三个监控,分别对着床、沙发和门口,连她睡觉的样子都要时刻看着。

他还找来了私人医生,每天给木舒注射少量的镇定剂,让她变得昏昏沉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或自残。

看着木舒眼神空洞地靠在自己怀里,像个温顺的娃娃,冰然反而露出了满足的笑。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这样多好,木舒,你乖乖的,不闹也不逃,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你再也不会离开我,我也再也不用害怕了。”

他甚至想到了用木舒最在乎的人来牵制她——

他派人找到了孤儿院的嬷嬷,又联系了孩子们的监护人,以“资助孤儿院”的名义,把嬷嬷和几个木舒最疼的孩子接到了别墅附近的一栋房子里。

他不让木舒见他们,却每天都会给木舒看孩子们的照片:照片里,孩子们穿着新衣服,玩着新玩具,笑得很开心。

冰然会坐在她身边,指着照片说:“你看,他们过得很好,有吃的,有玩的,还有新的书本。只要你听话,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就让你见他们,还会给孤儿院捐更多的钱,让他们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威胁:“可如果你敢再逃,敢再伤害自己,我就把孤儿院关掉,把孩子们送到别的地方去,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你那么喜欢他们,肯定不想让他们受苦,对不对?”

木舒看着照片里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心如刀绞。

她知道,冰然己经没有底线了。

失去她的恐惧,像一剂毒药,彻底侵蚀了他的理智,让他把“占有”当成了唯一的救赎,让他变得不择手段,哪怕伤害她最在乎的人,哪怕用孩子们的未来做威胁,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这天夜里,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木板,像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凉。

冰然抱着木舒坐在窗边,木板的缝隙里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疲惫和偏执。

他轻轻抚摸着木舒的手背,轻声说:“木舒,我以前总以为,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花不完的钱,给你别人羡慕的名分,就是对你好。可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我最害怕的不是你不喜欢我,不是你恨我,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一想到你可能会跟别人在一起,可能会忘了我,可能会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过着没有我的生活,我就觉得快要疯了。”

他低头吻了吻木舒的额头,动作轻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别怪我,木舒,是你先让我尝到了‘拥有’的滋味,让我知道心里有个人牵挂着是什么感觉,让我知道冰冷的别墅里,也能有温暖的烟火气。可你又亲手把这一切都拿走,把我推回那个只有钱和权力,没有一点温度的世界。现在,我只能把你锁起来,只能这样,我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才能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一点意义。”

月光下,冰然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没有了商业精英的冷静果断,只剩下被恐惧和占有欲填满的疯狂。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最珍贵的东西,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木舒,留住那点曾经照亮他世界的温暖。

却不知道,他早己在“爱”的名义下,变成了自己最可怕的魔鬼,变成了那个他曾经最讨厌的、用权力和威胁掌控别人的人。

别墅里的水晶灯依旧明亮,灯光透过监控的镜头,照在木舒空洞的脸上,却照不进冰然扭曲的内心,也照不亮木舒早己被黑暗吞噬的希望。

这座华丽的别墅,终究成了他们两人的牢笼,一个困着她的身体,一个困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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