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这场病，虽然来得凶猛，但在灵泉水和草药汁的双重作用下，好得出奇地快。休息了两天，就能下地慢慢走动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 陈小婉松了口气，但心里的警惕性却提到了最高。沈牧之那双眼睛太毒了，上次喂药用的碗肯定引起了他的怀疑。而且，空间里的草药用了不少，得补充！尤其是人参苗，长得太慢，得用灵泉水多多浇灌！ 这天深夜，估摸着张妈睡熟了，陈小婉又故技重施，悄悄地溜出了地窝子。这次的目标，是驻地外围那片长着些耐旱灌木和杂草的戈壁滩。她记得上次跟孙班长出来“打杂”时，好像看到过几株野生的甘草和麻黄草，这些也是常用的草药。 月光如水，戈壁滩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过沙砾的沙沙声。陈小婉裹紧破棉袄，凭着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片区域摸去。意念则全力放开，扫描着地面，寻找着草药的踪迹。 找到了！几株叶片特殊的植物出现在她的“感知”中。她心中一喜，蹲下身，正准备用意念悄悄采摘。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陈小婉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 只见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拄着拐杖，正站在一个土坡后面，静静地看着她。不是沈牧之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了多少？！ 陈小婉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脚冰凉。完了！彻底暴露了！深更半夜，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到驻地外面挖草？这怎么解释？！ 她僵在原地，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借口，装梦游？说捡柴火？可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拿（草药还没采）… 就在她冷汗首流，准备硬着头皮开始她的“傻气”表演时，沈牧之却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陈小碗，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他拄着拐杖，慢慢从土坡后面走出来，月光照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我…”陈小婉磕磕巴巴，小脸煞白（这次是真的吓的），“找…找…” “找什么？”沈牧之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陈小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往旁边那几株草药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作者“悲恒河的于小鱼”推荐阅读《资本家傻小姐，搬光家产乞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就这一眼，沈牧之的目光也跟着扫了过去。他看到了那几株在月光下形态特殊的植物。他是搞技术的，对动植物也有些了解，隐约认出似乎是草药。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他沉默了几秒钟，就在陈小婉快要扛不住这压力准备“哇”地一声哭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生硬，甚至带着点训斥的味道： “胡闹！这黑灯瞎火的，跑出来也不怕摔着？还是怕狼叼不走你？” “啊？”陈小婉懵了。这反应…不对啊？他不该质问草药的事吗？ “啊什么啊！”沈牧之的语气更冲了，像是很不耐烦，“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工！” “可…可是…”陈小婉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那几株草药。 “看什么看！”沈牧之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几棵破草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我送你回去！”说着，他竟然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拽住了陈小婉的胳膊，半强迫地拉着她往回走。 陈小婉完全搞不清状况了。他这是…在帮她遮掩？为什么？他不是一首怀疑她吗？ 她像个木偶一样，被沈牧之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回走。沈牧之走得很快，拄着拐杖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 一首快到后勤处的地窝子区域，沈牧之才猛地停下脚步，松开了她的胳膊。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是走的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转过身，看着还是一脸懵懂的陈小婉，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最终恢复了平时的冷峻。他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以后晚上少乱跑！不是每次都能…都能碰到我这种闲得没事干的人！” 说完，他不等陈小婉反应，拄着拐杖，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那背影，竟带着几分仓促和…狼狈？ 陈小婉呆呆地站在原地，摸着刚才被沈牧之抓过、还有些发疼的胳膊，看着他就这样离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他肯定看到了！他肯定猜到她是来采药的！可他为什么不揭穿？反而用那种凶巴巴的方式替她遮掩了过去？还…还“送”她回来？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小婉第一次，对沈牧之的心思，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她站在冰冷的夜风里，看着沈牧之消失的方向，心里乱糟糟的，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悄悄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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