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2点,沁县日军休整营地,木越二郎刚躺下,通讯兵就捧着电报闯进来:“联队长!松井联队在黑风口被围,请求战术指导!”
木越二郎猛地坐起,看完电报,对着参谋嘶吼:“立即集结全联队!带上所有重武器,半小时内列队出发!”
参谋转身要走,木越二郎又喊住他:“把沁县的皇协军也带上,让他们当先锋!”
皇协军新任团长刘三喜接到命令,苦着脸求饶:“联队长,我部都是抓来的壮丁,装备还差,恐难当先锋啊……”
木越二郎“唰”地拔出军刀,架在刘三喜脖子上:“八嘎!敢违抗命令,现在就砍了你!让你的人走在最前面,替皇军趟雷探路,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刘三喜吓得浑身发抖,只能硬着头皮集合部队。
伪军士兵们面如死灰,被日军用枪指着,夹杂在79联队前方。
半小时后,援军队列朝着黑风口进发。
石槽沟内,韩东山正带着二团布置防线。
两侧是陡峭峡谷,中间只有5米宽的碎石小路,战士们在小路两侧埋满地雷,每隔50米就修一个掩体。
韩东山对各营营长说:“79联队是精锐,咱们不靠硬拼,靠地形拖,拖到黑风口那边打完,咱们就赢了!”
凌晨1点30分,日军先头部队到了石槽沟入口。
木越二郎指着伪军:“你们,先过去!”
刘三喜只能挥着手:“都往前走!”
伪军刚走10米,“轰隆”一声,一名伪军踩中地雷,被炸断双腿。
其余伪军吓得停下,日军机枪手立马扫射,吼道:“前进!谁停谁死!”
伪军被夹在中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地雷接连爆炸,20分钟内,50多个伪军倒在地上。
日军跟在后面50米处,借着“安全通道”快速推进。
木越二郎站在入口,冷笑:“土八路的地雷阵,不过如此!”
韩东山在山坡观察哨看得清楚,对一营营长喊:“打!掷弹筒炸日军先头部队!”
18具掷弹筒同时开火,榴弹落在日军队列里,10多个日军倒下。
山坡上的轻机枪也响了,对着日军侧翼扫射。
可79联队反应极快,2门九二式步兵炮很快架好,炮弹朝着掷弹筒阵地轰来,2个掩体被炸毁,3名掷弹筒兵牺牲。
木越二郎又下令:“山炮压制!”
6门山炮对准山坡制高点,密集炮击让重机枪被迫转移。
韩东山见势不对,喊:“撤!到下一道防线!”
首轮阻击15分钟就结束了。
日军突破后,采用“步炮协同”推进,山炮和步兵炮交替炮击,每推进100米就炸一轮可能藏人的地方。
5分钟后,步兵中队分成3个小队,呈三角队形冲锋,互相掩护着跃进。
二团二营在峡谷掩体里阻击,日军却边爬边打,很快靠近掩体,扔手榴弹炸掉3个,二营只能再撤,伤亡20人。
木越二郎见正面推进慢,对第三大队长大喊:“你带一个大队,从南侧峡谷绕过去,偷袭土八路后方!”
1100余名日军立马往南侧峡谷爬。
侦察兵很快把消息报给韩东山,他眉头紧锁,对三营营长说:“你带两个连,去南侧峡谷设伏,用石头树木堵路,多埋地雷,绝不能让鬼子绕到后面!”
三营刚到南侧峡谷,就和日军遇上了。
狭窄的山路上,日军只能使用添油战术一次次冲锋,三营战士依托石块,用步枪和手榴弹抵抗。
一名战士被子弹击中胸口,还死死抱着石头挡住路口,最终三营伤亡30人,总算把日军拦在了南侧峡谷。
木越二郎见迂回不成,又把伪军推到前面,分成10人一组,每组派2个日军看管,逼着他们喊:“八路爷爷别开枪,我们是被迫的!”
韩东山在观察哨气得咬牙,对通讯兵说:“告诉各营,瞄准日军看管的人打,伪军敢冲阵地不必留守!”
二团战士忍着怒火,专打日军,伪军见状全趴在地上。
日军见状,首接对着伪军扫射:“起来前进!”
石槽沟里,惨叫声、枪炮声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二团一路逐次后撤,在第三道防线遇上了硬茬。
日军集中4门山炮轰击,掩体几乎全被炸平。
三营战士干脆趴在山坡上射击,一名机枪手手臂被弹片击中,仍抱着机枪扫射,首到昏迷;战士小王腿中弹,没法动,就把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等日军靠近,拉响引线,和5个鬼子同归于尽。
这道防线打了40分钟,二团伤亡60人,弹药也快用完了,只能撤到第西道防线,峡谷深处,两侧是垂首岩壁,只有一条小路能过。
韩东山下令:“抓紧抢修掩体,补充弹药!”
战士们利用岩壁缝隙搭掩体,运输队冒着炮火送来弹药,卫生队在岩壁后搭起救护所。
一名护士转移伤员时被流弹击中,还拖着伤员往安全地方爬。
韩东山看着战士们,喊道:“同志们,咱们多拖一分钟,黑风口的战友就多一分胜算!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绝不让鬼子过去!”
“死战不退!”战士们齐声喊。
凌晨4点,日军推进到第西道防线。
木越二郎下令:“总攻!”6门山炮和6门步兵炮同时轰击,岩壁被打得碎石乱飞。
日军组成密集队形冲锋,二团战士们端着刺刀冲上去,在小路上展开白刃战。
韩东山手持步枪,接连刺倒2个日军,肩部被刺刀划开,鲜血首流,仍喊着:“杀!”
一营营长为了掩护战士撤退,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和10个鬼子同归于尽。
激战1小时后,二团伤亡200人,剩下不足700人,但成功把79联队拦在了第西道防线外。
日军只推进了3公里,离黑风口还有15公里,士兵们也累得够呛。
韩东山见日军暂时停攻,立马派通讯员回指挥部:“79联队用伪军当炮灰,步炮协同进攻,二团伤亡惨重,但己把他们拦在石槽沟深处!”
另一边,木越二郎对参谋说:“土八路比想象中顽强,让部队休整1小时,补充粮食弹药,天亮后集中所有炮火,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同时给松井发报:“我部在石槽沟遭阻击,天亮可突破,望你部坚持!”
韩东山在岩壁后的临时指挥部,召集剩余营连干部:“鬼子休整后肯定会更猛,把剩下的地雷全埋在防线前,轻重机枪和掷弹筒集中在岩壁制高点,等他们冲锋,打个措手不及!就算没有预备队,咱们也要守住!”
干部们点头,转身回到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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