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西合院里，炊烟还没散尽，何雨柱拎着油纸包的烤鸭，脚步轻快地往李建国家走。油纸包上浸着油星，香气顺着缝隙飘出来，引得路过的小孩都跟着跑了两步。他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个布兜，里面装着李凡白天给他的活鸡——早上李凡说“我爸回来，想炖个鸡”，何雨柱一听，立马接了过来：“小凡你别管，我去给你炖，保证香！”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李凡的声音：“爸，这碗红烧肉再热一下吧，柱子哥应该快到了。”何雨柱推开门，笑着喊：“不用热！我这烤鸭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李建国赶紧起身迎过来，手里还擦着手：“柱子，你这也太客气了，还特意买烤鸭。”
“客气啥！你这两年没回家，小凡多亏你照看，再说了，咱都是街坊，你回来不得热闹热闹？”何雨柱把烤鸭放在桌上，又把鸡递给李凡，“小凡，把鸡留着今天这么多菜，下次再炖。”
李凡笑着点头，接过鸡放进厨房，转身端出刚热好的红烧肉和炒青菜，满满一桌子菜，透着股家常的暖。
三人坐下，何雨柱给李建国倒了杯酒，又给李凡倒了杯果汁，自己也满上一杯，喝了口才开口：“李叔，跟你说个事，咱轧钢厂最近传得沸沸扬扬，说要搞公私合营了，你说这是真的不？”
李建国夹了块烤鸭，慢慢嚼着，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政策，重要产业得控制在国家手里，这是好事。以前私人经营，难免有私心，公私合营后，能更规范，也能更好地为国家建设服务。”
“可我担心啊！”何雨柱放下酒杯，眉头皱了起来，“娄振华以前是厂长，公私合营后，他咋办？还有我们这些工人，会不会被裁啊？我这手艺虽然还行，可要是换了新领导，不待见我咋办？”
李凡在旁边插了句嘴：“柱子哥，应该不会。国家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公私合营不是要赶跑谁，是要调整方向。工人有手艺，是厂里的底子，要是把你们换了，重新招人培训，又费时间又费钱，划不来。”
李建国赞同地点点头：“凡凡说得对。公私合营后，最多是调整领导班子，完善管理制度，工人的岗位不会动。你这厨艺在厂里食堂是独一份，新领导还得靠你让大家吃好，才能好好干活呢。”
何雨柱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忍不住笑了：“还是你们父子俩看得明白！我这几天愁得觉都没睡好，生怕没了工作，以后雨水咋养活。”
“你现在可比以前稳重多了，”李建国笑着举杯，“以前你遇事就急，现在还知道为雨水考虑了。”
何雨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人嘛，总得长大，雨水也大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毛躁了。”
饭吃到一半，雨水趴在桌边，拉着李凡的袖子小声说：“凡哥哥，明天我还来跟你补课好不好？”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别闹，你凡哥哥跟他爸这么久没见面，有好多话要说，你这几天少过来打扰。”
雨水撅着嘴，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哥。”
又喝了两杯，何雨柱看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辞：“李叔，小凡，你们慢慢聊，我带雨水回去了。”他拉着雨水，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小凡，有啥需要帮忙的，跟我说别客气！”
看着他们父子俩的背影，李建国叹了口气：“柱子是真变了，以前总爱跟许大茂掐架，毛毛躁躁的，也会替人着想了。”
李凡端起果汁喝了口，笑着说：“柱子哥一首都不坏，现在长大了，就稳重了。”
父子俩坐在桌边，又聊了会儿家常，从李凡的学习，到南方的风土人情，再到院里的街坊趣事。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烤鸭骨头上，透着股安稳的暖。李建国看着儿子，心里满是欣慰——两年没见，儿子不仅长大了，还变得通透懂事，这个家，终于又有了家的样子。
西合院的夜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何雨柱带着雨水回家，路上还在跟她说：“以后别总去打扰凡哥哥，人家父子俩难得团聚，要给他们留空间。”雨水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盼着明天能早点见到李凡，听他讲高中的趣事。
这一夜的西合院，没有争吵，没有算计，只有饭菜的香气、酒杯的碰撞声，还有藏在细节里的暖意。公私合营的消息不再是让人焦虑的事，何雨柱的稳重也成了院里的新话题，而李建国家的灯光，却像一盏小灯，照亮了这平凡日子里的安稳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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