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从丰泽园回来，蓝布工装的袖口还沾着点油渍，手里拎着的铝饭盒叮当作响。一进李凡家院门，就看见李凡正帮着张兰摘豆角，何雨水蹲在旁边，用小石子在地上画着白天学的字。
“小凡，忙着呢？”何雨柱把饭盒往窗台上一放，语气比平时郑重了不少，“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李凡首起身，擦了擦手：“柱子哥，啥事这么严肃？”
“是雨水的事。”何雨柱往院里看了眼，见张兰进了厨房，才压低声音说，“我这月工资发了，25块还有爹给的10块也到了。加上之前家里的，手里宽裕了点。我想……送雨水去读书。”
何雨水听见“读书”俩字，手里的石子“啪”地掉在地上，眼睛瞬间亮了：“哥，我能去学堂？像凡哥哥那样认字吗？”
“能不能，还得看情况。”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转向李凡，“我今儿下班找了阎老师，想问问插班的事。他说雨水年纪小，首接上一年级有点费劲，能先做插班生，跟着扫盲班学学字。”
李凡挑了挑眉：“他就这么说的？没别的话？”
“呃……”何雨柱挠了挠头，有点迟疑，“他倒是没明说，就是话里话外绕圈子，说插班手续麻烦，得跟校长打招呼，还得找课本……末了看了我手里的饭盒两眼，问我今儿丰泽园做了啥菜。”
“这就对了。”李凡笑了，“阎老师这是等着要好处呢。”
“啊？”何雨柱愣了愣，“他不是老师吗？帮着孩子读书不是应该的？还要好处？”
“你忘了他是啥人了？”李凡往阎阜贵家的方向瞥了眼，“三大爷那性子，一分钱都能掰成八瓣花，白帮忙的事他能干？再说这插班，压根没他说的那么难。”
他拿起根豆角，一边掰一边说：“现在正搞扫盲呢，政府巴不得老百姓多认字，尤其是女孩上学，政策上还鼓励。真要去报名，学校高兴还来不及，哪用得着托关系？阎老师就是瞅着你想给雨水办学，故意拿乔，想占点便宜。”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听着，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穿越四合院，开局识破易中海阴谋 小声问：“那……我不能去读书了吗？”
“能去。”李凡蹲下来，冲她笑了笑，“就是得让你哥破点小财。”
他转向何雨柱：“柱子哥，你听我的，明儿给阎老师送两块钱过去，再把你饭盒里的肉菜分他一份——就说谢他帮忙跑手续。这俩好处一给，他保准比谁都积极，不用你催，就能把插班的事办得妥妥帖帖。”
“两块钱？还得给菜？”何雨柱有点肉疼，“他一个当老师的，咋这么……”
“这就叫投其所好。”李凡打断他，“你不给，他嘴上答应着，背地里能给你使绊子——今儿说课本找不着，明儿说校长不在，拖着拖着，雨水上学的事就黄了。给了，他落着实惠，才会真上心。再说了，两块钱换雨水能安安稳稳读书，值。”
何雨柱沉默了会儿，想起阎阜贵平时算计柴米油盐的样子，也觉得李凡说得在理。他咬了咬牙：“行！就按你说的办！不就是两块钱和一顿菜吗？只要能让雨水上学，值！”
“还有。”李凡补充道，“不去扫盲班就去一年级，我平时放学早，能去接雨水。让她跟我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你也能放心上班。”
何雨水一听能跟李凡一起，拍着小手笑：“好呀好呀！跟凡哥哥一起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雀跃的样子，心里的那点肉疼早散了，只剩一股暖流。他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感激：“小凡，谢了啊。要不是你，我指定得被阎老师绕进去，说不定还得花更多冤枉钱。”
“谢啥，都是邻居。”李凡笑着摆手，“明儿一早你去找阎老师，态度客气点，准成。”
何雨柱应着，拉着蹦蹦跳跳的雨水往家走。快到门口时，雨水还回头喊：“凡哥哥，我明天就能和你一起上学了吗？”
“能！”李凡挥挥手，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心里也替雨水高兴。
院里的槐树被风一吹，叶子沙沙作响。李凡知道，阎阜贵那点算计不算啥，只要雨水能踏进校园，往后的日子，总会比在西合院里听着家长里短强。而何雨柱，也总算在“当哥哥”这件事上，越来越像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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