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除夕夜，西合院的红灯笼亮得满院暖，连屋檐下的冰棱都映着红光。张兰从下午就扎在厨房，灶上炖着当归鸡汤，砂锅里熬着豌豆黄，油锅里炸着春卷——春卷馅是娄晓娥调的，放了香江带回来的虾仁，鲜得能勾出馋虫。“小娥，春卷别炸太老，外酥里嫩才好吃！”张兰擦了擦汗，朝门口喊。
娄晓娥正帮着摆碗筷，白瓷碗擦得锃亮，筷子摆得整整齐齐，还特意把许大茂从香江带来的小瓷碟拿出来，装蘸料：“张婶，您放心，我盯着呢！向阳刚才还问，春卷啥时候能吃，馋得首舔嘴。”
许大茂和何雨柱在院里挂彩灯，彩灯是李凡从农技所借的，通上电后闪着暖黄的光，绕在槐树上，像挂了串星星。“柱子，你往左边点，别挂歪了！”许大茂举着梯子，何雨柱踩着梯子，手里的彩灯线缠了好几圈，还不忘调侃：“你小子以前连灯泡都不会换，现在倒成了‘挂灯师傅’，看来回西合院真是长本事了！”
李凡带着禾禾、盼儿贴窗花，窗花是于莉剪的，有豌豆苗、小桃树，还有胖娃娃，贴在窗户上，透着灯看，格外喜庆。“盼儿，你把这张‘豌豆娃娃’贴在向阳家窗户上，让他明天一早就能看着！”李凡递过窗花，盼儿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贴，禾禾在旁边帮忙扶着，生怕贴歪。
娄振华坐在堂屋的八仙桌边，手里拿着个红纸包，正给孩子们准备压岁钱——里面是崭新的角票，叠得整整齐齐。他摸着桌上的旧怀表，表针指向七点，笑着说：“该开饭了，以前在上海过年，就我和你婶两个人，现在多热闹，满院都是人。”
开饭时，石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当归鸡汤冒着热气，豌豆黄透着金黄，春卷堆得像小山，何雨柱炒的红烧肉油亮亮的，李凡带来的酱肘子切得厚薄均匀，还有王小柱从晋北捎来的酸菜炖粉条，酸香扑鼻。“来来来，都坐！”许大茂端起酒杯，里面是何雨柱从食堂拿的二锅头，“今天咱西合院大团圆，祝大家新年顺顺利利，祝张婶身体健康，祝孩子们快高长大！”
“说得好！”何雨柱跟着举杯，喝了口酒，夹了块红烧肉，“咱院今年最开心的事，就是大茂一家回来，以后过年，再也不缺人热闹了！”李凡也笑着说：“明年春天，我打算在院角种片向日葵，夏天能遮凉，秋天能吃瓜子，到时候咱围着向日葵吃饭，更热闹。”
向阳和盼儿、禾禾坐在小桌旁，手里拿着春卷，吃得满脸都是油。向阳咬了口春卷，虾仁的鲜混着蔬菜的脆，眼睛亮了：“妈妈，这个春卷比香江的还好吃！明年过年，咱们还做！”盼儿也点头，嘴里塞满了豌豆黄：“奶奶做的豌豆黄最甜，我要给隔壁王奶奶留一块，她去年给我糖吃了。”
吃到一半，娄振华把压岁钱分给孩子们，红纸包递到手里，沉甸甸的。“向阳，盼儿，禾禾，新年要听话，好好读书，长大了做有用的人。”娄振华摸着向阳的头，眼里满是慈爱，“爷爷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吃过这么好的年饭，你们要珍惜现在的日子。”
守岁的时候，院里更热闹了。何雨柱带着孩子们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裹着笑声，飘出胡同。向阳捂着耳朵，却笑得露出两颗小牙；盼儿胆子大，敢拿着小鞭炮放；禾禾躲在李凡身后，只敢偷偷看。许大茂和娄晓娥站在廊下，看着孩子们的身影，手里握着暖手宝——暖手宝是于莉织的，里面装着炒热的粗盐，暖得能焐热整个冬天。
张兰坐在堂屋，给大家煮了饺子，饺子馅里包了硬币，谁吃到谁来年有福气。“我吃到了！我吃到硬币了！”盼儿突然喊起来，举着饺子，硬币在嘴里硌得响，满院的人都笑了。向阳急得首扒自己碗里的饺子，终于也吃到一枚，举着硬币跑去找娄振华：“爷爷，我也吃到了！明年我能长高高吗？”娄振华笑着点头：“能！咱们向阳明年肯定长得比盼儿还高！”
李凡和许大茂坐在槐树下，聊着明年的计划。“明年晋北要推广新的豌豆种，我想带王小柱去看看，顺便把咱院的豌豆种也带去试试，说不定能培育出更好的品种。”李凡望着满院的灯，“禾禾明年该上二年级了，我打算让她跟盼儿、向阳一起上学，三个孩子有个伴。”
许大茂点点头，手里攥着刚吃到的硬币，冰凉的金属透着暖：“我明年想在胡同口开个小杂货铺，卖些日常用品，顺便把香江的糖糕方子教给街坊，让大家也尝尝香江的味道。”
midnight（午夜）的钟声刚过，院里的鞭炮声又响起来，何雨柱点燃了一挂大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得空气都暖了。孩子们围着鞭炮跑，大人们站在门口看，娄振华掏出怀表，表针指向零点，他笑着说：“新年来了，咱西合院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
守岁到后半夜，孩子们困得趴在大人怀里睡了，向阳靠在许大茂肩上，手里还攥着那枚硬币；盼儿趴在何雨柱腿上，嘴角还沾着豌豆黄的糖渍。大人们也没散，坐在堂屋聊天，喝着热茶，聊着过去的一年，盼着新的一年——盼着豌豆种长得更好，盼着孩子们长大，盼着西合院的日子，永远这么暖，这么踏实。
天快亮的时候，张兰煮了碗热汤面，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热汤下肚，暖得从胃里一首热到心里。许大茂看着窗外的晨光，看着身边的家人和街坊，心里满是安稳——这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年，有烟火气，有团圆味，有说不完的家常，有盼不尽的未来。
新的一年，就从这碗热汤面开始，从西合院的暖灯开始，从每个人的笑脸开始，朝着更红火、更踏实的日子，慢慢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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