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的正月，西合院的春联还红得鲜亮，门口的灯笼没撤，风一吹，“哗啦”响着满院的年味。大年初三早上，张兰就起了个大早，蒸了锅红糖年糕，切成小块装在竹篮里，拉着向阳往胡同里走：“走，咱给街坊拜年去，王奶奶去年给你糖，今年咱给她送年糕。”
向阳穿着新棉鞋，手里攥着个小布包，里面是娄振华给他的压岁钱，他非要揣着，说“要给盼儿哥哥分一半”。刚出院门，就撞见何雨柱拎着个酒坛往这边来，坛口封着红布，是他从老家捎来的米酒：“张婶，向阳，这就去拜年啊？正好，我这酒给大茂留的，等他杂货铺开起来，咱喝两盅！”
许大茂和娄晓娥这会儿正在胡同口的空铺面里打转——这是他前几天打听的，以前是个修鞋铺，现在空着，大小正合适开杂货铺。“你看，这铺面临街，来往的人多，摆个货柜卖酱油、盐、糖，再进点孩子们爱吃的糖糕，肯定行。”许大茂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灰，眼里满是期待。娄晓娥点点头，掏出纸笔记录：“我列了个进货清单，酱油要选咱北京老牌子的，糖糕按香江的方子做，让街坊们尝尝新鲜。”
正说着，李凡骑着自行车过来，车筐里装着本《农村农技推广手册》，还有张纸条——是王小柱从晋北寄来的，说“晋北的豌豆种己经备好，就等开春一起去田里试种”。“大茂，你这铺面选得好！”李凡凑过来看了看，“我认识公社的人，能帮你办营业执照，快的话，正月底就能下来。”许大茂赶紧道谢：“凡娃，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你帮忙，我省了不少事。”
娄振华在家也没闲着，戴着老花镜，帮许大茂整理进货清单，把“酱油、醋、粗盐”这些常用货标红，还在旁边注上“去城南批发市场，便宜”——是他昨天特意去胡同口的副食店打听的。“大茂，进货别一次进太多，先试试销路，尤其是糖糕，放久了不新鲜。”他把清单叠好，递给刚回来的许大茂，眼里满是踏实的叮嘱。
正月十五那天，西合院闹元宵。张兰煮了一锅黑芝麻汤圆，盛在白瓷碗里，冒着热气；何雨柱炒了盘花生、瓜子，摆在石桌上；李凡带了盏兔子灯，是他亲手做的，竹架糊着红纸，里面点着蜡烛，禾禾抱着不肯撒手。向阳和盼儿也手巧，用红纸折了小灯笼，里面放着小电池和灯泡，亮起来像两颗小太阳。
“许哥，你这杂货铺啥时候开业？我跟我娘说好了，开业那天给你送筐晋北的花生！”王小柱从晋北赶回来，刚进院就喊，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是新收的豌豆种，“这是今年的新种，我挑了最好的，等开春，咱先在院里试种，长得好再去晋北推广。”
许大茂赶紧接过豌豆种，小心翼翼装在陶罐里：“月底营业执照下来就开业，到时候请大家吃糖糕！”娄晓娥也笑着说：“我己经跟巷口的糖水铺老板学了熬糖浆，到时候做香江的糖不甩，让大家尝尝。”
元宵节过后，天气渐渐暖了。许大茂的杂货铺终于开业了，街坊们都来帮忙——何雨柱帮着扛货柜，李凡帮着贴“开业大吉”的红纸条，张兰和娄晓娥忙着煮糖糕，分给来热闹的街坊。向阳和盼儿、禾禾在铺门口举着小灯笼，见人就喊“欢迎来买东西”，惹得街坊们笑个不停。
开业当天晚上，许大茂关了铺门，拎着瓶酒，带着糖糕回到西合院。院里摆了桌简单的菜，张兰炖了鸡，何雨柱炒了肉，李凡带来了农技所的新茶。大家围坐在一起，酒杯碰着碗，聊着往后的日子。
“等开春，我就带小柱去晋北，把咱院的豌豆种试种下去，要是成了，明年就能在晋北大面积推广。”李凡喝了口酒，眼里满是干劲，“禾禾今年上二年级，跟向阳、盼儿一个班，三个孩子有个伴，也方便照顾。”
许大茂也笑着说：“我这杂货铺先开着，以后要是生意好，再进点香江的小玩意，让街坊们也见见新鲜。对了，张婶，您教我做的北京酱菜，我打算也摆在铺里卖，肯定受欢迎。”
娄振华看着满院的笑脸，手里着那个旧怀表，表针“滴答”转着，像在数着踏实的日子。他指了指院角——向阳和盼儿、禾禾刚种了棵小杨树苗，是李凡从农技所带来的，树苗还裹着保温膜，透着嫩 green（绿）的芽尖。“这树苗好，”娄振华笑着说，“等它长大，咱院又多了个遮凉的地儿，孩子们也能在树下玩。”
夜色渐深，正月的风还带着点凉，可西合院里却暖得很。杂货铺的灯还亮着，映着门口的春联；院角的小杨树苗立在那里，像个小小的希望；街坊们聊着天，说着开春的计划，盼着豌豆种发芽，盼着树苗长大，盼着日子像这正月的年糕一样，甜得绵长，过得踏实。
许大茂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自己的小生意，有街坊的帮衬，有孩子的笑声，有春日的新苗。往后的日子，会跟着这树苗一起长，跟着这豌豆种一起发芽，在西合院里，在这满是牵挂的地方，慢慢长出更红火、更安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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