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的暮春，一场小雨刚过，西合院的豌豆地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向阳早上蹲在地里扒土时，突然喊得满院都听见：“爸！妈！芽！豌豆发芽了！”
许大茂刚从杂货铺回来，手里还拎着给孩子们买的橡皮糖，赶紧跑过去看：浅绿的芽尖顶着层薄土，像刚睡醒的小娃娃，歪着头往外探。盼儿也冲过来，蹲在自己插木棍的地方，扒了半天也没见芽，急得眼圈红了：“我的怎么还没长？是不是水浇少了？”
娄晓娥赶紧拿小水壶过来，蹲下来教他：“别急，你看这土还湿着，芽儿在土里伸懒腰呢，明天就出来了。”张兰也凑过来，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向阳那棵芽：“这芽儿壮实，跟咱向阳一样，能长高高。”何雨柱路过，笑着打趣：“盼儿，要不你跟向阳换个地儿？说不定你的芽儿跟你一样，爱睡懒觉！”
盼儿没理他，却从兜里掏出颗糖，塞给向阳：“给你，我妈买的水果糖，你别跟我抢芽儿。”向阳接过糖，立马说：“我明天帮你浇水！肯定能长出来！”两个孩子蹲在地里，头挨着头盯着绿芽，阳光落在他们发顶，暖得像层小毯子。
杂货铺的生意也跟着春芽一起“冒头”——娄晓娥听了张兰的建议，把糖糕分成了两种：甜口的给孩子，淡口的给老人，还加了芝麻和花生碎，每天刚出锅就被街坊抢着买。这天早上，胡同口裁缝铺的刘婶特意来订二十块：“我闺女在外地工作，明天回来，就爱吃你做的糖糕，说比她在南方吃的还香。”
娄晓娥赶紧记在小本子上，还多装了两块：“刘婶，这两块您先尝尝，新做的芝麻味，要是闺女爱吃，下次我再给您做。”许大茂在旁边算账，看着本子上的订单，嘴角止不住笑：“照这样，咱月底就能把进货的钱赚回来，再添个货柜，进点针头线脑，街坊们更方便。”
孩子们的校园生活也有了小插曲——周三早上，禾禾哭着跑到许大茂的杂货铺，说画本忘在家里了，今天要交画画作业。许大茂赶紧关了铺门，带着她往家跑，路上还买了块糖哄她：“别哭，咱快点，肯定赶在上课前到。”刚到西合院，就看见盼儿举着画本站在门口：“禾禾！我帮你带了！昨天你落我家了！”
原来前一天放学后，禾禾在盼儿家写作业，把画本忘在了桌上。盼儿早上发现，特意绕路去学校找她，没找着又折回来等。禾禾接过画本，眼泪还没干就笑了：“盼儿哥哥，谢谢你！我画的豌豆苗，给你看！”许大茂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往学校跑，心里暖烘烘的——这院里的孩子，早就是一家人了。
中旬的时候，李凡从晋北寄了封信回来，还附了张照片。信里说，他和王小柱把西合院的豌豆种种在了试验田，己经发芽了，比当地的种子长得还快；晋北的老乡都来看，说想明年也种这种豌豆。照片上，李凡和王小柱蹲在豌豆地前，身后是成片的绿芽，笑得露出牙。
张兰拿着照片，在院里给街坊们看：“你看凡娃和小柱，在晋北还想着咱院的豌豆！”何雨柱凑过来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等秋天，咱院的豌豆收了，也给晋北寄点种子，让他们也尝尝咱北京的豌豆香。”许大茂点点头，把照片贴在杂货铺的墙上：“让街坊们都看看，咱院的豌豆，都长到晋北去了！”
傍晚的时候，许大茂关了杂货铺，买了块肉回来。娄晓娥在厨房炖肉，香味飘满院。向阳和盼儿、禾禾在豌豆地前玩，数着刚长出来的藤叶；张兰坐在廊下，给豌豆搭新的架子；何雨柱从食堂带了刚蒸的馒头，放在石桌上。
肉炖好的时候，天己经黑了。许大茂把肉端出来，分成几碗，给张兰送一碗，给何雨柱送一碗，剩下的留着给孩子们吃。娄晓娥盛了碗肉汁，浇在馒头上，递给向阳：“快吃，吃完去看豌豆苗，说不定明天就长藤了。”
向阳咬着馒头，含糊地说：“我要跟盼儿哥哥一起浇水，让豌豆藤爬满架子，结好多豆荚！”许大茂摸了摸他的头，看着院里的灯光，看着豌豆地的绿影，心里满是踏实——这日子，就像这豌豆藤，慢慢爬，慢慢长，带着希望，带着甜，在西合院里，扎下根，开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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