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的腊月廿三，小年刚过，西合院的年味就裹着烟火气漫了满院。张兰一大早就在厨房发面，瓷盆里的面团发得蓬松，手指一按一个坑，她撒上点干面粉，揉面的力道透着几十年的熟稔：“小娥，过来学揉花馍！过年蒸点兔子、鱼，讨个吉利，孩子们也爱吃。”
娄晓娥洗了手凑过来，学着张兰的样子揉面团，刚开始揉得不成形，面粉沾了满手，向阳趴在厨房门口笑：“妈妈，你揉的像馒头，不像兔子！”张兰笑着拍了下孙子的屁股：“别笑你妈，奶奶刚开始学的时候，揉的还不如你妈呢！”说着就捏起一小块面团，三下五除二捏出个兔子形状，再用红豆当眼睛，放在蒸笼里，活灵活现。
许大茂的杂货铺也挂起了红灯笼，柜台上摆着刚进的春联和福字，还有娄晓娥做的糖糕——买两袋豌豆粉就送一块，街坊们围着挑选，热闹得很。“王大爷，您要的‘五谷丰登’春联在这儿，”许大茂递过春联，又多抓了把瓜子，“过年嗑瓜子，越嗑越有！”王大爷笑着接过来：“大茂你这铺子越来越全乎，明年开春我还来买豌豆种，咱也在院里种点！”
正忙着，李凡从晋北回来了，肩上扛着个布袋子，进门就喊：“张婶！大茂！小柱给咱带冻梨来了！晋北的冻梨，化了吃比蜜甜！”他把袋子放在石桌上，里面的冻梨黑亮亮的，裹着层薄霜，“小柱说今年晋北豌豆卖得好，老乡们都给咱道谢，还让我捎话说，明年春天请咱去晋北吃杀猪菜！”
何雨柱从食堂回来，手里拎着个大猪头，是食堂年底分的，他特意留了个大的：“张婶，咱今年炖个猪头肉，再做个猪皮冻，过年的硬菜就有了！”看见石桌上的冻梨，他赶紧拿起一个：“哟，冻梨！我好几年没吃了，化了给孩子们当零食，比糖还解腻！”
下午，院里的石桌上摆开了写春联的摊子。李凡铺好红纸，何雨柱磨墨，许大茂握着毛笔，却半天不敢下笔——他以前没写过，怕写歪了。“你不行让我来！”何雨柱抢过毛笔，蘸了墨就写，虽然字迹不算工整，却透着股实在劲，“就写‘西合院暖人团圆，好日子甜岁岁安’，多贴切！”
孩子们也没闲着，盼儿拿着红纸剪窗花，剪了个豌豆藤的图案，贴在许大茂家的窗户上；禾禾用蜡笔在红纸上画小太阳，说要贴在自己家墙上；向阳则拿着个小毛笔，在废纸上练写“福”字，写得歪歪扭扭，却笑得开心：“我要把最好的‘福’字贴在奶奶家门口！”
傍晚，张兰蒸的花馍出锅了，蒸笼一掀开，白花花的兔子、鱼形花馍冒着热气，裹着面香。她挑了个最大的兔子花馍，递给向阳：“给你，明年长得像小兔子一样壮实！”又给盼儿和禾禾各递了一个，“你们俩也拿着，明年好好学习，天天开心！”
许大茂关了杂货铺，买了瓶二锅头回来，娄晓娥端上刚炒的花生和瓜子，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吃着花馍，聊着过年的计划。“明年开春，我想把杂货铺的窗户修修，再添个货架，专门放晋北的杂粮，”许大茂喝了口酒，“小柱说年后还能寄点晋北的小米，咱也摆上，让街坊们尝尝鲜。”
李凡点点头：“开春我去晋北建加工点，到时候把咱院的豌豆种也带去，再培育点新品种，争取让更多老乡种，大家一起赚钱。”何雨柱也说：“食堂明年想进点豌豆干，我跟大茂你订，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便宜点！”
娄振华坐在廊下，手里着旧怀表，看着满院的红春联、白花花的花馍，还有孩子们的笑脸，眼里满是暖意。他想起在香江的那些腊月，冷冷清清，只有一家三口的简单饭菜，哪有这般热闹；现在在西合院，有花馍的香，有春联的红，有街坊们的笑声，才是真正的过年。
夜色渐深，腊月的风带着点凉，可西合院里却暖得很。红灯笼亮着，映着窗上的窗花；厨房里，猪头肉在锅里炖着，香味飘满院；孩子们拿着花馍，在院里追闹，笑声飘出胡同。
许大茂握着娄晓娥的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西合院的日子，就像这腊月的花馍，要慢慢揉、慢慢蒸，才能出最香的味；就像这过年的团圆，要用心盼、用心守，才能过出最暖的年——往后的岁月，也会像这样，在一蒸一煮、一笑一闹里，慢慢过出安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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