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的春分，风里裹着泥土的腥气，西合院的青石板缝里都冒出了嫩草。许大茂一早就在院角翻地，手里的锄头抡得有力，土块被敲得细碎——今天要种王小柱捎来的“早生豌豆种”，李凡临走前特意叮嘱“春分播种最宜，西月就能收嫩荚”。
“爸，我来帮你撒种子！”向阳拎着小布包跑过来，里面是挑好的豆粒，他蹲在翻好的地里，手抓一把慢慢撒，豆粒落在土沟里，像撒了把绿宝石。盼儿也跟过来，手里拿着小铲子，帮着盖土：“向阳，你撒均匀点，不然有的地方长不出芽！”两个孩子头挨着头忙活，阳光落在他们发顶，暖得像层小毯子。
张兰端着个搪瓷盆过来，里面是刚泡好的黄豆水——是给豌豆种当肥料的，她说“黄豆水养地，豆子长得壮”。“慢点撒，别溅到衣服上，”张兰帮着扶稳盆沿，看着土里的豆种，眼里满是盼头，“等西月收了嫩荚，咱炒豌豆、熬豌豆粥，让街坊们都尝尝鲜。”
娄晓娥在杂货铺也没闲着，柜台上摆着刚到的春耕农具——锄头、镰刀、小铲子，都是许大茂从批发市场进的，价格比供销社便宜，街坊们来了都愿意买。“刘叔，您要的小铲子在这儿，”娄晓娥递过铲子，又多拿了包豌豆种，“这是晋北的早生种，您在院里种点，西月就能吃嫩豆荚。”刘叔笑着接过来：“还是你想得周到！去年吃你家的豌豆黄，甜得很，今年我也试试种！”
中午的时候，邮递员送来封信，是李凡从晋北寄来的，还附了张照片。信里说，他己经把豌豆种分给老乡们，大家当天就种上了，加工点的碾米机也调试好了，磨出的豌豆粉又细又香；王小柱还特意留了袋新磨的粉，说等秋天寄回西合院，给张兰做豌豆黄。
照片上，李凡和王小柱蹲在豌豆地前，老乡们围着他们笑，身后是刚翻好的土地，透着生机。张兰拿着照片，在院里给街坊们看：“你看凡娃和小柱，在晋北还惦记着咱院的豌豆！”何雨柱凑过来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等秋天，咱院的豌豆收了，也给晋北寄点，让他们尝尝咱北京种的味道！”
下午，何雨柱从食堂回来，手里拎着捆新鲜的菠菜，说要给大家做菠菜豆腐汤，配着刚蒸的馒头吃。“大茂，你这地翻得不错，”何雨柱蹲在豌豆地旁，用手捏了捏土，“晚上我再帮你搭个小架子，等豌豆藤长出来，就能往上爬了。”许大茂笑着应：“行！晚上咱哥俩喝两盅，谢谢你帮忙！”
傍晚，豌豆种终于种完了，许大茂给地里浇了遍水，水渗进土里，滋润着刚种下的种子。向阳和盼儿蹲在旁边，用小石子在地里摆了个“豌豆快快长”的字样，禾禾也凑过来，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说“让太阳照着，豆子长得快”。
张兰煮了菠菜豆腐汤，还蒸了馒头，满院的人围坐在石桌旁吃饭。向阳捧着碗汤，喝得香甜：“奶奶，这汤比香江的蔬菜汤还鲜！”盼儿也说：“等豌豆长出来，咱们煮豌豆汤喝，肯定更好喝！”娄振华坐在旁边，手里着旧怀表，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眼里满是安稳：“以前在香江，哪有这样的日子。现在在西合院，有地种，有饭吃，有街坊陪，比啥都强。”
夜色渐深，春分的风带着暖意，西合院里却暖得很。豌豆地在月光下泛着浅湿的光，杂货铺的灯亮着，映着柜台上的农具；孩子们困了，趴在大人怀里睡了，嘴里还念叨着“豌豆快快长”；大人们坐在廊下，聊着西月的嫩豆荚，聊着李凡的晋北之行，聊着杂货铺的新货。
许大茂握着娄晓娥的手，看着满院的生机，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西合院的日子，就像这春分种下的豌豆，要用心浇、用心护，才能长出甜；就像这身边的街坊，要真心待、真心帮，才能聚成暖——往后的岁月，也会像这样，在一耕一种、一笑一闹里，慢慢过出最安稳、最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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